“雙臂斷了?”
徐童瞪大眼睛,覺得不可思議,自己現在斬道之境,陸地神仙,可要說劍術造詣,怕是拍馬都比不上青葛的一根手指頭。
何況是在末法時代,天下誰能斬他雙臂。
面對徐童的疑惑,赤心道人開口說道:“自打項宮保暴斃,天下大亂,東瀛妖人趁虛而入,在民間布道傳教,表面上是給民眾發(fā)糧,實際上卻是暗中殺人,用人命祭祀喚來東營邪神。
師叔公得知后當日就持劍而去,十日后回來,斷了一條手臂,卻是將那東營邪神頭顱斬了下來,掛在了茅房上。
現在那顆頭顱還在重陽宮后山茅房下鎮(zhèn)壓著。
后來,抗戰(zhàn)爆發(fā),師叔公也下了山,再回來的時候,穿著一身軍裝,但另一條手臂也沒了,聽門里的師伯們說,是師叔公斬了伊勢神宮的宮首,但另一只手臂也被爆炸的炮彈給炸傷了,當時的醫(yī)療水平有限就只能截肢保命了!
兩條手臂就是這么沒的,這純陽劍法,也就到了這一步就徹底斷了。
赤目真人回想起自己年幼時,曾問師叔公:“沒了手臂怎么辦,師叔公只是笑了幾聲,說,除了不能抱著酒壇喝酒,其他的都不耽擱!
也就是抗戰(zhàn)勝利的三年后,師叔公就坐化了。
雖然坐化前什么也沒說,可赤目總覺得失傳的純陽劍法,總是師叔公心里的一大遺憾。
“可惜我們資質不行,修不得純陽劍法,也替師叔公抱不平,只恨生不逢時,若是早個百年光景,或許以師叔公的天賦,未必不能修成金丹!”
赤心道人滿是抱憾,師叔公修為其實并不高,完全是時代的原因,若不是那末法時代,誰能與之匹敵。
徐童聽著只是感嘆命數無常,末法時代坑的人,可不止是青葛,自家?guī)煚斶@種天縱奇才,不也是愣卡在宗師境上一輩子也沒再進一步么。
“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山了,小師叔莫要忘記臘月之約,我等定是在重陽門外恭候大駕!”
眼見時間不早,赤目真人站起身向著徐童打一手禮,便作告辭。
“定是不負約定!”
徐童一拱手,這次兩位道人沒再躲了。
“師兄,干嘛這么早就走啊,我還想問問小師叔把純陽劍典修到第幾重了來著!
走出湯館,赤心道人忍不住對師兄抱怨起來。
卻見赤目真人一瞪眼:“不走就趕不上下午的火車了,再住一晚,就只能睡橋洞啦,我可沒帶夠錢!
“老板,再來一份燴面!”
等兩位老道士都走了,徐童又示意老板來上一份燴面,想起青葛的結局,心中不免有些義憤難平,只能化悲憤為食欲,沒有兩大碗燴面,今晚自己都睡不好。
等老板把熱氣騰騰的燴面端上桌,就聽門外傳來一聲喊聲:“老錢,卸車了!”
“唉!”
老板一瞧,是送貨的人來了,當即應了一聲往外走。
一個邋里邋遢的中年人,把板車上的貨卸下車,老板稍作清點后拿出錢結賬,這時候中年人將其中三塊錢遞給老板,隨手拆下一瓶啤酒,打開了瓶蓋一通豪飲。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啊,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
老板見狀撇著嘴向中年人說道。
中年漢子也不羞惱,坐上了板車,晃了晃已經喝光的酒瓶:“這點貓尿還不夠我塞牙縫呢!
“你啊,老大不小了,別總是喝啊喝啊,找份正經的工作,別以后連個媳婦都娶不來!
聽到此話,漢子反而咧嘴一笑,朝著老板揮了揮手,蹬起了腳踏便是往小巷子里走,一邊走一邊還自言自語的唱道:“前世已修功德果,今朝盛世把酒歡,醉臥廟門見仙佛,我笑仙佛不如我,哈哈哈哈……”
第十八章:殺人不好,畜生例外
“頭,我們準備好啦!”
夜晚,團隊頻道里傳來高卓亢奮的狼嚎聲。
這幾天的休整,已經讓高卓開始饑渴難耐了,也難怪他這么興奮。
徐童的三十萬劇本分可不是白丟出去的。
這段時間,高卓、顧曦白、以及常無拘三個幾乎是把自己泡在了展會里。
一邊是瘋狂地花銷,更新自己的道具卡,一邊是瘋狂地消費。
一千點劇本分一天的訓練場,愣是把自己折騰到筋疲力盡后,再到湯屋泡上三千點劇本分的湯泉。
就連吃的飯菜,也是五百劇本分一頓的高級營養(yǎng)餐。
這些東西除了貴之外,帶來的好處也是極大的。
高卓甚至將逆練生死快速提升到了第八重,身上凝出三塊不化骨,距離第九重圓滿,就差一個契機。
不過高卓的進階之路很奇怪,按照逆練生死的功法來看,他現在與活人無異。
但因為道具卡的影響,反而修成了僵尸才會有的不化骨。
這本是極其矛盾的兩個方向,不過問題不大,逆練生死和不化骨倒也不矛盾。
正所謂文窮武富,想要練武,說白了還是要砸錢,沒錢煉出來的,顧曦白在砸下大量的劇本分后,也終于達到入道境。
乍一看實力差了點,可這家伙是純純的以武入道,爆發(fā)出來的戰(zhàn)斗力,甚至可以碾壓高卓一頭。
相比之下,常無拘就顯得很另類,完全是靠著大量道具卡的堆疊提升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