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聽聞此言,景云道長頓時冷笑起來:“你拿前朝的法,來管本朝的人?你以為現(xiàn)在還是大清朝?還是以為你們是宋朝占山為王的土匪??”
說完就從懷里拿出手機出來:“你們打吧,我報警,輸了丟命,贏得去坐牢,法治時代,還不信治不了你們!”
一聽到報警,這下東玄道人心里都要罵街了,這不是耍無賴么,打不過就報警。
張海生見狀,只能放下手走到東玄道人身旁,在東玄道人耳邊低語了幾聲后,就見東玄道人一挑眉頭,態(tài)度也軟了下來:“景云道兄說笑了,江湖的規(guī)矩,江湖事,江湖了,不過三位既然也說了,羅天大蘸在即,貧道也不愿咄咄逼人,只是此人與學類龐雜,非我道門中人,這羅天大蘸……”
“七門出自梅山,這羅天大蘸,自是有梅莊一份因果在,徐道友繼承了梅莊,便是梅莊主人,這羅天大蘸自然是有他一席位!”
開口的梅老爺子,之前老爺子不開口,是局勢不明,此刻局勢明朗,老爺子迅速抓住東玄道人話柄,快速表明立場。
說到底,他們梅家終究是梅莊走出來的,張海生雖是當今天人,但梅老爺子不看好張海生。
或者說是不看好東玄道人,畢竟此人心胸狹隘,他的徒兒縱是絕世寶玉,在這家伙手上也是明珠暗投。
走一時運氣的人,總不能走一輩子運氣吧。
梅老爺子這番話東玄道人早有預料,心里暗暗冷笑:“就怕他到時候不來!”
但臉上卻還是故作陰沉,一撇嘴:“那就恭候大駕吧!
說著便是要走。
“等等。
然而徐童卻在這時候喊住了要離開的東玄道人等人。
打了自己的人,就這么讓他們走了,徐童怕是今天晚上都睡不好覺。
“你待如何?”
東玄道人側(cè)過頭斜眼看向徐童。
只聽徐童清了清嗓門:“我自上山來,自問從未得罪過天師洞諸位道長,但今天諸位道長卻闖我山門,傷我門人,這筆賬怎么算?”
聽到這,東玄道人都氣笑了,轉(zhuǎn)過身:“貧道在此,你欲如何!”
眾人聽聞此話,暗罵東玄道人不要臉,若不是有張海生站在一旁,怕是十個東玄道人今天也別想活著走出去。
徐童見東玄道人這般不要臉,一撇嘴:“都說遠親不如近鄰,但若是與此惡鄰相伴,這地方不要也罷。”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嚇了一跳。
“徐道友,慎言!你既是得了梅花傳承,此地便是你為主人。
梅老爺子趕忙上前說道,生怕徐童不知道當中緣由,還特地費心解釋了一通。
徐童對梅老爺子這份呵護謹記在心,親切地拉著梅老爺子的胳膊道:“老爺子,我都知道,梅仙已是和我有了交代,我雖然是繼承了梅莊,但梅家與我從此血濃于水!
雖然梅仙已經(jīng)再三保證,他與梅花道人早有約定,繼承偃術(shù)者便是梅莊主人,可梅老爺子能這么爽快的認下來,并且關(guān)鍵時刻站在自己這邊,這份人情自己恐怕一時半會都別想還清楚。
既然還不清楚,徐童干脆就大大方方地表態(tài),從此便是與梅家共存亡的關(guān)系。
這話讓梅老爺子喜笑顏開,心里都快樂開花了,最好的結(jié)果莫過于此。
不過徐童話音一轉(zhuǎn):“但是吧,我覺得這里風水不好,惡鄰相伴,寢食難安,所以與梅仙早有商議,決定放棄此地!
“哈哈哈哈,那感情好啊,你要走趕緊走,我可不送您了!”
東玄道人聽聞此話,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這般風水寶地,從今兒起名正言順的就是他們天師洞的了。
“唉,這小子怎么這么糊涂。
靈虛道人見狀氣得跺腳,青城山本是道家第一洞天福地,梅花道人當年何等手段才盤踞在此,占了這片風水寶地,這傻小子怎么就給送出去了呢。
“年輕氣盛啊!”景云道長嘟起嘴吧,暗暗搖頭。
而懷谷真人反而還是那句話:“也未必!”
只見徐童拍了拍老爺子的手,旋即轉(zhuǎn)過身來,雙手對準身后的梅樹,重重一拜:“請梅仙上路。
“拜山扣!”
張海生瞳孔收緊,心里猛不丁的生出一種不詳?shù)念A感。
眾人聽張海生此話,眼睛頓時直冒精光。
拜山扣的大名,天下人異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當年薛貴憑此招,血洗下九流五花八門的異人,不久前徐童又是憑此招,在湘西殺得人心膽寒。
如今拜山扣重現(xiàn)世間,眾人當然要看得清楚。
只見徐童一拜之后,周圍虛實交錯,伴隨著第二拜落下,一道巨大的裂痕憑空撕開,露出鬼市地獄,無數(shù)破敗樓閣左右交錯。
直至那扇巨大的門戶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張海生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他要帶走這棵樹!”
“什么???”
眾人頓時被驚到了,注意張海生口中所言,是帶走,而不是摧毀,可這么大的樹他怎么能帶走。
“喀喀喀……”
石門緩緩打開,卻見大門后流淌出滾滾黑水,一女子盤坐在一棵樹上,身姿縹緲,猶如畫中仙子。
“是她!那位奇女子!”
靈虛道人等人瞪大眼睛,看向大公主,只見大公主向他們微微點頭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