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燈籠和紅色的燈籠相互對應(yīng)燈光令人有些恍惚,只覺得眼前世界亦幻亦真。
“這里可真是有意思!”
大丫坐在徐童身旁,兩眼好奇地觀望著周圍的小販,從末法時代來到這個劇本的大丫,內(nèi)心不由得感到了空前的滿足。
似乎這才是修行盛世,真正屬于它們這些異類的世界。
徐童聞言沒有說話。
只是目光左右尋找著高卓的蹤跡。
“咦!”
這時,一行人匆匆從身邊奔走而過,徐童瞄了一眼,這些人身上穿戴的衣服很隨意,但行動起來卻是整齊劃一,明顯是有訓(xùn)練過的痕跡。
于是不免多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些人實力竟然還不差,雖然當(dāng)中沒有宗師但也不乏一流的好手。
這樣一行人急匆匆地而去……
“難道是……走!去看看!
徐童示意棺材下的黑介子們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鬼市深處走。
路上果然陸陸續(xù)續(xù)的看到有四五人成群結(jié)隊的從人群中走過。
這些人身上多是穿著普通百姓的衣服,但絕對不是刻意地偽裝成這幅裝扮。
“不良人!”
徐童思索著李正的記憶里,在當(dāng)中找到了這樣三個字。
不良人,多是三五人為一組,平日里販夫走卒,分布在大街小巷,監(jiān)聽消息,懲奸除惡,必要時可迅速集結(jié)成一支不良軍,迅速平息城內(nèi)禍亂。
說起來不良人的身份,有點類似于后世的明朝的錦衣衛(wèi)。
但在權(quán)力上遠沒有錦衣衛(wèi)那般可怕。
這時候的不良人,要說更像是有點現(xiàn)實中軍情六處的感覺。
以搜集情報為主,匯聚三教九流的異人為己用。
甚至上到當(dāng)世頂尖的高手,下到青樓賭場里都有不良人的眼線。
眼下突然出現(xiàn)這么多不良人在鬼市這種地方,不免讓人感到有些反常。
“李世子,別來無恙。!”
就在這時,徐童突然耳邊一動,遠遠地聽到有人在呼喊他,不過這一聲呼喚聲,是傳音入密之法,常人無法聽得見。
徐童聞言一怔,一抬頭,就見頭頂?shù)牡鯓蛏弦恍腥顺惺帧?br />
定睛一瞧,徐童一怔,心想:“這個土肥圓怎么還活著呢??”
只見吊橋上所站的一行人,正是欽天監(jiān)的監(jiān)正,古裴元。
身邊依舊是跟隨著兩徒弟,一個聶海棠,一個是大徒弟趙鵬。
距離上次在漁陽城一別,如今已經(jīng)至少一個多月過去了。
當(dāng)初土肥圓在漁陽城,拼上自己一身道行,硬是在陸止的身上立下了一句亢龍有悔的讖言。
這句讖言算是賭上了土肥圓的性命,按說他應(yīng)該活不了多久才對。
但如今自己命眼奇門在土肥圓身上一瞧,竟然是一片朦朧什么也看不出來,心里不免有些吃驚,心道:“難道這胖子突破了??”
只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大可能。
古往今來,成道者極其至少,自有成道即天人的說法。
再往上,那就是斬道之境,這個境界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這胖子都元氣大傷了,沒道理還能再突破一層啊。
既然看不出來,徐童也索性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
看到土肥圓,徐童心里難免有些心虛地左右打量一眼,確定張海生并不在后。
這才笑盈盈的揮了揮手:“真是巧了,沒想到在這能遇到古大師,古大師風(fēng)采依舊,看起來定然是神功大成了吧!
土肥圓擺了擺手,便是帶著一眾人從吊橋下走下來,來到徐童的面前,目光不由在徐童屁股下面的棺材上打量一眼。
旋即胖墩墩的大臉蛋上不禁展露出笑容來,轉(zhuǎn)身朝著身旁聶海棠道:“海棠,你看我就說了嘛,世子乃是大善之人,這次來見我,還貼心的為我送來壽材!
土肥圓說著,伸出手便是輕輕撫摸在棺材上。
好嘛,自打見到這老家伙第一天,徐童就知道這老頭子不要臉,沒想到再見面,更是刷新了自己的三觀,跑自己這里明搶來了。
不過這個棺材到底是什么來歷,為什么這么多人會在乎這個棺材??
徐童心底思量著,相信如果僅僅只是單純的棺材,哪怕這口棺材是千年陰沉木也不會搞出這么多問題。
正當(dāng)他心中狐疑時。
古裴元已經(jīng)喊著讓自己徒兒趙鵬,把棺材帶回去來著。
見狀徐童不能忍了,當(dāng)即拍開土肥圓胖嘟嘟的手掌,輕咳了兩聲:“抱歉,土……古大人,這棺材我覺得您還用不上,到是我這位兄弟都快死了,待會就要躺進去了。”
“這位!”
土肥圓順著徐童的手指一瞧,目光在大丫的身上掃視了一番,以他的實力,即便元氣大傷,命不久矣,但也是一眼就看出來依附在純一郎身上的大丫。
只是還在裝糊涂道:“雖然是受了點傷,可我看這位小兄弟精神抖擻,運氣長久,也罷,我這里有一顆金丹,乃是貧道采昆侖之水,百花之精,配以諸多藥材煉制的百花玉虛丹,讓這位小兄弟吃下去,保證藥到病除。”
只見土肥圓說著從袖子里拿出了一枚玉瓶出來放在手心。
“噗!”
然而土肥圓話音剛落,徐童的匕首已經(jīng)插入了純一郎的胸口,一時鮮血迅速將純一郎胸口的衣服染紅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