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郭毅等人早早就守在了衙門外等著,眼見徐童走出來,立即迎上前。
郭毅拉了一下徐童的胳膊,帶他走到一旁:“刺史大人沒有為難您吧!
畢竟宋親朋是姜真的下屬,徐童昨夜的行為,其實還是很危險的,甚至有煽動民變的嫌疑。
萬一姜真借此發(fā)難,少不了要讓世子灰頭土臉。
不過郭毅的擔心純屬是多慮了。
姜真還真沒有為難自己,不僅沒有為難,反而干凈利落地將所有交接事宜,車馬住宿,以及辦公的地方全部給徐童安頓好了。
現(xiàn)在他們完全不需要住在旅店,可以住在驛館,吃喝住宿驛館全包。
郭毅聽到不花錢,憨厚的臉上笑得老開心了。
當然,他們卻確實是沒幾個錢了。
其實之所以能夠這么順利,不是沒有原因的。
自己一行人才從河岸進城,宋親朋全家老小自殺身亡,姜真更是掐著點及時出現(xiàn),連文書都寫好了,這效率簡直快得刷新三觀。
徐童甚至都懷疑,這家伙是不是玩家,口袋里揣著手機呢。
姜真好不容易把尾巴切干凈,這個時候,他哪里敢作什么幺蛾子,只求著徐童趕緊干完活,滾蛋!
“大人,這是您的馬車。”
一行人說這話往外走,剛走兩步,就有差役將馬車送來。
不得不說作為雖然是從五品的官職,但待遇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徐童往馬車里一鉆,舒舒服服地坐在里面,這下連步行的都省了。
“咦??”
這時徐童突然感覺腰間的軟墊有點硌得慌,伸手一摸,竟然是一個紫檀木的盒子。
“這東西……”
盒子打開,里面是整整齊齊的十二根金條。
明晃晃的金條子,看得就讓人覺得耀眼。
隨手拿起來一根放在手上掂量了掂量,一根金條就有五兩左右。
按照當今金價兌換白銀的比例,一兩黃金可兌換五兩白銀,可兌換8000文錢,能購買兩萬斤大米。
雖然盒子里只有十二根,可加起來也有三百兩白銀了。
別看自己揮金如土,那是崽賣爺田不心疼。
不信你看,自己每次花錢時,郭毅的表情就知道了。
想自己那位便宜老爹,堂堂王爺,這些年積蓄才千百兩銀子,就知道當今世道的錢,有多值錢了。
這筆錢是誰送給自己的?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必然是刺史姜真,可以理解為這是一種試探。
自己如果拒絕,那就和姜真不是一條船上的人。
若是以此質問姜真,他大可以隨便找個借口,例如這是給自己招募工人,修建河道時,采購工具的花銷,下人送過去的時候一定是忘記說了。
如果自己收了錢,就是收受賄賂,當然好處是,姜真見自己收了錢,以后就敢放心大膽地給自己繼續(xù)送,牢牢把自己綁定在他的破船上。
換做原本的李正,只怕是要果斷把錢給拒絕了。
但這錢到了徐童的嘴里,那可沒有吐出去的道理。
“郭毅!”徐童輕喚了一聲。
“世子。”
郭毅的手輕輕挑開了車簾,側耳應道。
“先不回驛館,去城隍廟。”
“諾!”
郭毅點了點頭:“改道,去城隍廟!”
馬車調轉了車頭,直奔向了城隍廟。
等車子到了城隍廟附近時候,其實就已經走不動了。
為啥?堵車唄。
徐童從馬車里探出頭一瞧,好家伙,一條街上滿滿當當行人馬車,已經把路給堵死了。
郭毅本來還想買點香燭來著,畢竟修城隍廟這件事他是最反對的。
不承想果真如世子說的那樣,他們能否平安,全靠這城隍爺啊,結果他一打聽,眼下整個漁陽城的香燭都被買空了。
當初晚清的劇本世界時,徐童運作福仙時,巔峰時期也沒有這么火爆的場面。
感覺整個漁陽城的老百姓都在去城隍廟上香一樣。
徐童用命眼奇門一瞧,只見城隍廟上空晶燦耀目,已經是信仰如火,煙云如海。
“這下可是要賺麻了!”
身后的堂口,大丫他們簡直是目瞪口呆,已經開始幻想,今晚就可以吃香火功德,而且是吃到撐為止。
不,應該說是從今之后,恐怕很長一段時間,它們都不用再為香火功德發(fā)愁了。
這可不是賺麻了么。
其實之所以這么多人,不僅僅是因為城隍爺顯靈。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那只王八精的功勞,王八精的尸體,已經被拉到了城隍廟前面。
據(jù)說已經架起來了十幾口大鐵鍋,準備燉了這只王八湯分給上香的人來吃。
這可不是徐童安排的,而是這些百姓們自發(fā)組織起來的。
這一下,漁陽城的那些富商,官員家屬都坐不住了,紛紛驅車前來。
其實這么大的王八精,別說是老百姓,就連一州刺史的姜真都想要嘗嘗鮮。
這玩意老補了。
只是百姓們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就把王八精抬到了城隍廟前,全漁陽城的屠夫和幾家飯店的廚子都趕了過來開始忙活。
眼見路都已經堵死了,徐童只能讓人把馬車送回去,然后步行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