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以操著一口地道的l市方言為榮。
正如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兩人決戰(zhàn)紫禁之巔時,一開口就是一句:“靠嫩姨,你個鱉孫!”為開場一樣的魔幻。
徐童行走在街道上,穿過看著有些眼熟的小巷子后,從一處不知名的街口直接走到了下面馬市街上。
命眼奇門激活。
眸光望去一片昏暗。
記得在劇本世界里,這里曾經(jīng)是一處夜市集會,橋頭邊上的米線,餛飩,想起來就令徐童肚子里又開始咕嚕咕嚕的叫起來。
可惜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到了。
街道比以前變得更亂,因為一旁的房子被拆得滿是窟窿,另一側(cè)街道則是被綠鐵皮圍了起來,可以看到鐵皮后面爛尾的樓房。
街道上一眼望去連個人影都沒有。
看起來這里已經(jīng)被劃為了拆遷區(qū),居住在這里的人極其少,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拿到了拆遷款遷走了。
徐童沿著街道往下走,沒走多遠(yuǎn),眼前灰色的世界里,生出了一縷奇特的熒光。
是那棵大槐樹。
槐樹還是曾經(jīng)自己在劇本世界里看到的模樣,只是已經(jīng)被鐵欄桿給保護(hù)了起來,上面掛滿了各種橫條。
“這棵樹有點意思!”
徐童看著這棵老槐樹,第一次在劇本世界里時,自己沒有命眼奇門,只知道這棵樹有些不大尋常。
如今借助命眼奇門一瞧,才發(fā)現(xiàn)這棵老槐樹果然有些門道。
明明樹心已經(jīng)空了,但每一支樹杈上依舊綠意欣然。
在命眼奇門下纏繞著厚重的香火功德。
要知道現(xiàn)如今的世道,五仙堂這種地方,都斷了香火,甚至連運氣都絕了。
可這棵樹竟然依舊享受著香火供應(yīng),說來也是沒譜了。
走過這棵老槐樹不遠(yuǎn),徐童眸光一眼就鎖定了前方一座木質(zhì)的樓房大院。
只見院子大門開著。
院門破舊的老墻,顯然是剛剛經(jīng)過粉刷。
嶄新的大門和四周破敗的房屋連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
而在院子的大門上,正掛著一個招牌,上面寫著鮮紅的大字。
【風(fēng)來樓】
看著這個招牌,徐童不禁有些失望。
眼前的風(fēng)來樓和自己在劇本世界里見到的風(fēng)來樓,完全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這么朱紅色的大紅門,和鮮紅色的招牌,不知是哪個天才小選手想出來的設(shè)計。
對比劇本世界里,風(fēng)來樓那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大宅門檻。
眼前的風(fēng)來樓簡直就像是某家洗浴中心。
浮夸的風(fēng)格,就差要把風(fēng)改成了鳳那么顯眼了。
走進(jìn)門。
只見院子里沒什么人。
只有一位老頭,坐在院子里拿著掃把一揮一揮地掃著地上的樹葉。
等徐童走近的時候,老頭才察覺到有人,頓時抬起頭來,兩眼茫然地看向徐童。
“住宿?還是喝茶呀!”
“找人!”
“沒人!”
老頭擺了擺手,將手上的掃把放下來:“人都走光了,現(xiàn)在這里沒什么人!
徐童順勢坐在院里的石椅上:“那您把百事通給我喊出來!
“什么百事通,千事通,你要是寄快遞,出去門往東邊走,這兒沒什么通!”
老頭黑下了臉,揮手就示意要趕人走。
“等等!”
這時,樓上有人喊了一聲。
一名少年從二樓探出頭,看了一眼徐童后,立即關(guān)上了窗戶,隨后一陣開門和下樓梯的聲音。
沒一會少年就從樓梯上下來,少年的年紀(jì)剛剛二十出頭的模樣,先是將目光上下在徐童身上審視了一番。
隨后才道;“你就是徐童吧,我家祖父給您留了三句話,以及一件東西!
徐童沒問是什么話和什么東西,反而目光審視在眼前少年身上,發(fā)現(xiàn)少年的神貌和當(dāng)初的百事通竟然還有這三分的相似。
“那你家祖父本人呢!
“這是我家祖父的第一句話,您來晚了。”
少年說著,走到一樓側(cè)面的房間,將房間門打開,徐童一瞧,就見里面擺放著一個黑白相框。
相框里的老人,臉上滿是皺紋,已經(jīng)看不出當(dāng)年百事通的模樣。
“一周前,祖父破天荒地開了口,把我們?nèi)叶紗緛恚粤艘活D團(tuán)圓飯,就交代下了三句話給你,當(dāng)天晚上睡過去了!
聽到這,徐童頓時嘴角一抽,心道:“好嘛,這家伙跑得倒是快,生怕自己找他算賬,自己往骨灰盒里一躺,自己還真拿他沒脾氣!
“那剩下兩句話呢?”
“隨便殺!”
少年仰起頭,這句話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祖父拉著他再三交代,一定要把話給帶到。
隨后少年又從懷里拿出一個小木夾子放在桌上;“出門右拐,往東三百步,往北走,王家面館,兩清了!”
別說徐童,連少年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覺得一陣匪夷所思。
徐童皺著眉頭沒說話。
隨便殺,意思是他的后人隨便殺么??
可徐童剩下審視在少年身上,少年和老人一樣都是普通人。
讓自己去殺這些普通人,哪怕對方是百事通的嫡孫也不行,這是個底線問題。
江湖事,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