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寧為了讓徐童放松下來,走到一旁的桌椅上,緩緩坐下來。
并且親切地為他解釋道:
“龍珠里面的東西是神火油,不知道怎么調配出來的,一旦觸動機關,你身后的那扇門就會迅速關閉,神火油會從上面灑下來,那玩意只要遇到空氣就會快速爆燃。
這一層樓是用天外隕鐵制作,請龍虎正一道,三位大法師加持,大門一關,神仙也逃不出去。”
“所以……大人您躲在這里,莫不是因為這里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徐童聽福安寧說得這么玄,忍不住追問道。
“沒錯,你們前腳剛走,我就折返了回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清楚地記得,當時事發(fā)突然我都沒來得及鎖門!
說完又指了指自己:“另外你看我這副模樣,見得了人么??”
徐童默默撿起地上那本【零陵陰陽風水圖】也沒顧得上看,直接丟進了道具冊。
隨后看向福安寧:“大人現在作何打算?”
福安寧似乎等待的就是這句話:“奪龍!”
當徐童走下樓的時候,大丫才敢作聲:“掌教,咱們這是與虎謀皮,這家伙靠不住啊!
聽到這話,徐童就笑了。
搞得好像現在自己周圍這幾位主,哪一個能靠得住一樣。
大公主、尋龍道人、加上一個福安寧,好家伙,這后面不知道還要有多少高人加入進來,真是越往后越熱鬧。
自己現在是債多了不愁,只要給好處,一切好商量。
接下來的幾天,朝堂上的氣氛越來越激烈,主張立刻選擇新皇的大臣越來越多。
戶部幾位老臣已經是公開地表示要擁立恭親王,其他幾位大臣則擁立年紀尚且年輕的醇親王。
在圣慈皇太后還沒決定要另立新帝的時候,下面已經吵成了一團粥。
圣慈皇太后也發(fā)現自己快要壓不住這些朝臣了。
現在項家和兵部都沒有表態(tài)。
所有人還都處于觀望的態(tài)度上。
項宮保這段時間稱病不出,馬奇更是刀傷不愈,兩人像是串謀好了一樣,就是不肯出面表態(tài)。
而徐童也終于來到了項家,借著看望項克定的機會走進項家的大門里。
“項兄,別起來,別起來,你有傷在身,千萬要注意身體!
一進門徐童就看到項克定要從床上爬起來,趕忙上前按住項克定的胳膊,阻止他起床。
“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摔斷了一條腿!
項克定說得很輕松,但徐童能感受到他言語中已經克制到了極點。
畢竟斷了一條腿,成了瘸子,有損官顏,這可就沒辦法當官了。
而項家,可不僅僅只是他一個項公子。
徐童也只能寬慰了項克定幾句話,兩人正聊著呢,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一個女人端著藥膏走進門來。
徐童抬起眼眉,走進來的女人令他感到有些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正是香悅樓的頭牌,俏小鳳。
不,現在來說,人家的身份已經是項宮保第九房姨太太了。
徐童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項克定,見他兩眼珠子都瞪直了,就很識趣地站起身告辭離開。
項克定嘴上還挽留兩句,心里已經巴不得這個電燈泡快點走。
只待徐童和俏小鳳擦肩而過的時候,兩人目光相視一眼,禮節(jié)性地點了下頭就走出門去。
等俏小鳳關上了房門,這才抱怨道。
“那些下人笨手笨腳,就知道看著一旁的燕窩粥,差點把藥膏都給熬壞了,一點也不上心,你爹怕他們上藥也馬虎,所以讓我來幫公子上藥!
聽到這,項克定眉頭緊鎖,他大哥項克城最喜歡喝燕窩,聽到這話不禁冷哼道:“那些蠢材,一定是見我成了瘸子,成不了什么大氣,現在就知道巴結我大哥去了!
“哎,可別這么說,公子本就是人中龍鳳,老爺回來后,守在公子房里一待就是兩天沒合眼,說明老爺心里最喜歡的還是公子!
“那是!”
項克定聽到這話,心里頓時就舒坦了很多。
看著俏小鳳緩緩挽起自己的床被,臉皮一下通紅起來,自己被窩里可沒穿褲子。
俏小鳳看著光溜溜的大腿,一時羞紅了臉,這下顯得更是俏魅。
等那雙冰涼的小手,往被窩里一摸。
項克定感覺魂兒都要飛了。
“呀!”俏小鳳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地方,嚇了一跳:“里面怎么還有東西動??”
說著就要把手抽出來,項克定見狀也不管腿上的傷了,一把拉住俏小鳳的小手,用力一拉將人拉入床帳。
正所謂錦帳春宵戀不休,狂魂疑似入仙舟,不礙兩身肌骨阻,天賜人間吻合人……
徐童這邊剛剛走出項克定的房間,正邁起步子往外走。
“咣!”
一聲作響聲炸開,院子里的燈一下就徹底黑了下去。
這段時間項家府邸一直都是用那臺蒸汽發(fā)電機,所以就沒點蠟燭。
這一下猛的黑下來,許多守衛(wèi)瞬間就抓瞎了,緊隨著就聽到外面有人喊起來:“抓刺客!”
徐童一聽刺客兩字,頓時就來了警覺起來,他可是答應過尋龍道人,要在這兩個月內保護項宮保來著。
仗著自己有黑暗視覺,不受視線干擾的影響,循著聲音跟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