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么邪門的事?我開車撞過去,不信撞不開他!”
陳劍一根筋腦子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就準(zhǔn)備往前沖,好在徐童三人及時動手,徐童一記手刀打在陳劍脖子上,高卓直接兩根銀針扎過去,控制住陳劍踩下離合,坐在副駕駛的慈閔直接拉起手邊的手剎。
三人一出手,饒是陳劍長得和怒目金剛一樣,也要乖乖地閉上眼。
看著陳劍閉上眼睡過去,三人這才松了口氣。
有時候一個豬隊友,遠(yuǎn)比神對手更可怕,陳劍這種一根筋的家伙,還是乖乖睡下去比較好。
“現(xiàn)在怎么辦,你爺爺沒和你說怎么破解么??”
徐童斜眼看著窗外,一邊問這,心里一邊在琢磨,這石墻究竟是怎么來的。
心里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什么,卻一時半會又抓不住。
“說了,好像需要外面有人喊我們名字,把我們喊出來!
高卓努力回憶著當(dāng)初自己爺爺說起的破解方法。
“那不是白扯么??這天都黑了,讓誰來喊我們??”慈閔一臉無語的表情,想了想,開口道:“要不咱們分開走,說不定一個人就能走出去,誰走出去誰來喊怎么樣!
這個方法乍一聽還挺靠譜,但仔細(xì)想想也是扯淡。
高卓直接就否決了慈閔這個想法。
“你在想屁吃,分開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咱們現(xiàn)在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看到的都未必是真實的,但又處于真實之中,就說這面墻,或許是假的,但咱們一頭撞過去指不定后面是個大坑……”
“等下!”
徐童本來沒在意,可聽到高卓的話后,突然一怔,滿臉詫異地回過頭看著高卓:“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高卓被徐童突如其來這一下給嚇了一大跳,說起話來都磕磕巴巴:“我說咱們一頭撞過去……”
“從頭說!”徐童打斷道。
高卓不知道徐童抽了什么風(fēng),只能耐著性子重新把方才的話重復(fù)一遍。
當(dāng)聽到高卓嘴里的一葉障目不見泰山這句話時,徐童腦子嗡地一下,好像全身的血都涌上頭了。
整個人都像是著魔了一樣,喃喃自語地說道:“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看著徐童不斷重復(fù)著這句話,高卓和慈閔都嚇傻了,心想這家伙不會是中了什么邪了吧。
正當(dāng)兩人困惑之際,徐童從道具冊里拿出了那本黃泉錄在手上一頁一頁地翻看著。
他翻得很快,因為這本書的內(nèi)容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看到過。
師爺把這本書給他的時候,就說過拜山扣是術(shù),這本書就是器,器是載物用的,承載的是道,自己在鬼市,看到鬼市下那些宮樓殿宇的影子,明白了師爺拜山扣當(dāng)中的訣竅,卻一直找不到打開這扇門的鑰匙。
此時此刻,高卓的這一句話,似乎猛然間令徐童抓到了什么關(guān)鍵的地方。
車?yán)锎乳h兩人不知道這家伙又抽了什么瘋,只能耐心地等他把書看完,將書本一合:“你們在車?yán)锏戎!?br />
說著就見他拉開車門往外走。
“哎,你不要命了!”
眼見徐童就這樣走出去,高卓不禁急了,生怕再見到他的時候,這家伙已經(jīng)變成了肉餅。
徐童卻是沒回應(yīng)他,頭也不回地朝著前方走出去。
只見眼前一片茫茫迷霧,視野卻是越走越寬。
自己仿佛是已經(jīng)走到了一處極為開闊的地方,但詭異的是放眼望去眼前什么都沒有。
這時,徐童突然感覺到了什么,回頭一瞧,只見一面石墻悄然無息地出現(xiàn)在他身后,上面血淋淋的字跡,歪歪扭扭地寫著【趙健今日必死】
鮮紅扭曲的字跡,雖是無聲卻讓人心底里生出一種不祥的壓迫感。
徐童索性閉上眼睛,片刻再睜開眼,頓時眼前已是絕路,四面石壁將他牢牢困在當(dāng)中,那鮮紅的大字仿佛活了一樣,無論他的目光往什么地方看,都能看到那鮮紅的字跡。
眼前已是絕路,徐童反而瞪大眼睛好奇地觀望著,片刻只見他緩緩閉上眼睛,雙手微微垂起。
細(xì)細(xì)地聽,不難聽到他嘴邊低語著那句話:“真作假時假亦真,無為有處有還無,說到底不過是一葉障目。”
徐童說罷雙手舉起,運足了拜山扣朝著前方重重一拜,只見絲絲黑霧從他身后涌出,撞擊在眼前石壁上。
遠(yuǎn)處林中,一雙微垂的眼睛緩緩睜開,此人面色玉,一頭雪白的短發(fā),看上去年紀(jì)很大但精神卻像是正處于巔峰之時,眸子中一縷精芒像是尖刀一樣銳利霸道。
“大師!”
此人身旁還站著一人,若是徐童在這里定然會一眼認(rèn)出來,這個人正是京守城,他見男子醒來,立即將手邊的茶壺送上去。
但這位大師卻沒有去喝,神情盯著遠(yuǎn)處那停下的車子,神情在陰影中讓人捉摸不透。
“走吧!”
說了聲走,對方一擺手一股勁風(fēng)將眼前祭壇上兩根蠟燭吹滅,站起身便是要離開。
京守城聞言一怔,再一瞧那車子里徐童等人,不禁疑惑道:“大師,難道已經(jīng)得手了??”
對方聞言停頓了一下,旋即皺著眉頭,仰起頭看著天空,最終嘆了口氣:“此刻天命不在我!”
京守城驚訝道:“大師,難道您親自出手還不能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