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童也沒收拾,等著到九點左右了,就見傻子準時把腳邁進了道觀的大門,徐童指了指還帶有余溫的肉湯,傻子就美滋滋地抱著小鍋開始吃起來。
吃完了不用他吩咐,傻子自己就抱著碗筷到水池邊開始收拾起來。
這邊傻子正刷著碗筷呢,徐童突然耳朵一動,斜眼望去,只聽門外居然有車子發(fā)動機的嗡鳴聲,心頭一動,趕忙把【杰克面具】帶在頭上。
不多時,就見一男一女道觀外走進來,抬頭一瞧,徐童心里頓時就有些驚訝了,只見來者正是上次風來樓里,遇到的那對母子。
兩人走進道觀,目光左右觀瞧著,看著眼前紅磚砌出來的房子和道觀,滿臉的失望之色。
等看到坐在太陽底下曬太陽的徐童時,兩人神色終于生出一點異樣:“大師,我們是游客,聽說這里是老子煉丹的地方,能不能參觀一下!
徐童一聽,立即就從椅子上跳起來:“無量天尊,歡迎歡迎!”
幸虧是長妙不在,不然光是看徐童模仿著他財迷的眼神,以及畏手畏腳的神情,恐怕都要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的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了。
三人走進正殿,看到破敗的老君像,以及屋頂都破掉的窟窿,母子倆不禁面面相視,臉上失望的神情已然是再無法遮掩。
“哎,可惜了,曾經(jīng)聽說這里也是道家源頭之一,不承想現(xiàn)在居然已是滄海桑田。”
男子搖搖頭,手上捧著扇子一展,只見一張紅票從扇里飄出來:“一點香火錢,大師別嫌少!
“不敢不敢!”
徐童把錢接下來,心里審視著這對母子,覺得這兩人絕對不像是正八經(jīng)的游客,只是不知道他們來這里做什么。
豬豬道人給他的名單上,也沒有這對母子。
正是疑惑的時候,只見婦人突然手指一緊,抓了下兒子的胳膊。
兩人目光望去,正看到傻子腳底下踩著的那塊石碑,兩人仔細一瞧,看到石碑上的落款后,不由得渾身一震,面面相視起來。
“熟坑的開門大青碑!!”
男子忍不住驚訝的叫上一聲,但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忙回頭看向徐童。
發(fā)現(xiàn)這個一臉茫然的神情,心里頓時松了口氣,心想消息果然沒錯,看起來這守道觀的就是個棒槌。
想到這他和身邊的婦人面面相視,婦人開口道:“這位道長,能否給小女子算算命?看看日后前程如何。”
只見婦人說著將一張十元大鈔從上來,徐童兩眼瞪著十元大鈔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模樣,立即接過來放在手上仔細觀瞧,一副沒見過錢的樣子。
同時他余光一瞧,只見婦人的兒子已經(jīng)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走到了傻子身旁,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傻子腳底下這面石碑。
見狀徐童心里卻是已經(jīng)知曉了這兩人的身份,正是一對鏟地皮的。
所謂鏟地皮,就是指自己不開店,專跑農(nóng)村收貨,或者是盜古墓的人。
這倆跑到這里,想必是聽聞上清宮曾經(jīng)是老君殿的前身,跑過來倒騰文物來了。
第四十四章:詐一下,就是玩
“道長,我剛才看地上的那面石碑的字很漂亮,正好我父親也是一位書法家,我想帶回去給父親做個禮物,不知道長能否給個價格!
男子蹲在地上試探著向徐童問道。
然而話音剛落,眾人就聽咣當?shù)囊宦曌黜,只見刷鍋的傻子手一滑,鐵鍋和碗筷頓時倒扣在了男子的腦袋上。
鍋里還帶著沒洗干凈的污水,一頭澆下來,瞬間把男子澆成了落湯雞,身上昂貴的白色西服也頓時沾滿了水跡。
“混蛋!”
男子何時受過這份待遇,一把將鍋丟在地上,揮手就要對傻子動手。
“住手!!鼎兒不得無禮!
婦人及時喊住他,上前一瞧,看到傻子癡傻的模樣后,眉頭微挑,轉(zhuǎn)過頭道:“他也是無心之過,你何必和一個傻子置氣!
“我……”
孫鼎聞言一瞧傻子,只見傻子果然站在角落里嘿嘿發(fā)笑,一時臉色忽明忽暗眼神也變得刻毒起來。
滿臉嫌棄地聞了下自己衣服,一股油膩的蔥花牛肉味沾染在上面,心里頓時一陣惡心,干嘔了幾下,狠狠瞪了一眼傻子,這才回頭看向徐童:“道長,我誠心收購,還請道長給個話吧。”
“誠心?”
徐童臉上浮出冷笑:“你一個無父之人,和我說這樣的話,也敢說誠心!”
孫鼎和婦人聞言臉色頓時大變,孫鼎更是走上來,黑著一張臉道:“你胡說什么!!”
婦人橫身攔在他面前,冷眼盯著徐童:“道長不賣就不賣,何必出言傷人。”
徐童見兩人惱火的模樣,心里反而覺得好笑,瞇著眼掃視在孫鼎和婦人臉上,裝模作樣地掐著手指,像是在計算著什么。
片刻目光看向婦人:“夫人不是說要我算命么?您鼻梁皮肉緊繃,低小不潤,露出骨相,鼻翼扁平塌陷,嘴大卻是不厚,劍鋒鼻、夫?qū)m陷正是天生克夫的面相。”
說完目光又看向?qū)O鼎:“閣下看起來天庭飽滿,倒是有福之人,不過年幼時顛簸流離,恐怕也是沒少受罪,再看您眉骨低沉,日角沉塌,月角高升,呵呵,克父之相已是不言而喻,就你們兩人面相,若是其父尚在,恐怕早成妖怪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