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剛要上前打招呼,卻是被徐童一把拉住胳膊:“別過去!”
周華盛本想跟著往前走,聽到這句話,立即就警覺的往后退了回來。
兩人退后幾步后,王隊才突然看見老巴特的腳底下居然已經(jīng)灑下了一大灘血水。
“你到底還是來了!
揚觀錦轉(zhuǎn)過身,看到徐童后,臉上的小酒窩更深了,紅口白牙,笑的比新疆的哈密瓜都甜。
他目光仔細審視著揚觀錦的身上,不禁皺起眉頭。
“我現(xiàn)在該怎么稱呼你?胡七爺?還是揚觀錦?還是……轉(zhuǎn)生蠱?”
他沒選擇繞圈子,單刀直入的詢問道。
揚觀錦愣了一下,搖搖頭:“我就是揚觀錦,揚觀錦就是我,胡七爺是誰?我不認得!
但揚觀錦緊隨著話音一轉(zhuǎn):“不過你要說是三十年前那個老家伙,我倒是有點印象,我本以為他能帶我出去,結(jié)果他竟然選擇了自殺,害得我又在那個盜洞里呆了二十五年!
“什么。!”
揚觀錦的話,令王隊和周華盛頓時大感震驚。
兩人沒想到揚觀錦居然是轉(zhuǎn)生蠱???
“對!”周華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老巴特說你五年前來過這里,難道是……”
周華盛這么一說,王隊也馬上想起來了,點點頭:“對,當時是這么說的!
兩人說完,心里咯噔一下涼了半截,他們做夢都沒想到,揚觀錦居然會和轉(zhuǎn)生蠱有關(guān)聯(lián)。
“黃金匕首,難道是你故意拿出來的騙我們來的??”
周華盛人不傻,明白了揚觀錦的身份后,臉色頓時忽明忽暗的往后退上幾步。
只見揚觀錦眸光一冷,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周華盛:“沒錯,你這些年在全國各地大出名頭的新聞我都看了,中華古蜀文化協(xié)會會長,中華古玩頂級教授,哦,好像清華也有你的專屬的講座,真風光!
聽著揚觀錦一件又一件的細數(shù)著自己的頭銜,周華盛的臉色一時更加難看起來。
只見揚觀錦拿手一指眼前黃金大門:“你想要的寶藏全在這里,你來拿啊!
“不!!我不要,我不要了!
周華盛連連擺手,不斷往后退去,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
他說著轉(zhuǎn)身就要往下走,然而一轉(zhuǎn)身,卻突然楞在了原地。
只見他們上來時的黃金臺階,此時此刻居然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卻是萬丈深淵。
“怎么會這樣??”
周華盛雙手使勁揉著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隨手就把腰間的背包丟了下去,看著背包消失在下面的瀑布之中,連個浪花都沒有,周華盛的心徹底涼了。
他驚駭?shù)霓D(zhuǎn)過身,一把撲在王隊身后:“救我,你要救我,我可是咱們國家的教授,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逃不了干系!
王隊厭煩的把他推在地上,斜眼看向一旁似笑非笑的揚觀錦,再看看周華盛心虛的模樣,知道這里面的事情恐怖沒那么簡單。
“說,到底怎么回事!”他厲聲詢問道。
“什么怎么……怎么回事,我只是一個考古教授,我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沒做過!
周華盛死鴨子嘴硬,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說實話。
王隊見狀,上前一把抓向他的頭發(fā),學著徐童一樣,把他拉到石臺邊緣。
“不說,就把你丟下去!”
看著眼前深淵下滾滾瀑布,周華盛眼前一陣暈眩,雙手緊緊捂著自己的頭,聲音哭嚎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管我的事情啊。”
他的話說完,就見王隊猛的用力一拉,將周華盛半個身子都拉出石欄,頓時他的臉色一下變得刷白。
雙腿一抖,伴隨著一縷黃水從褲管里流出來,周華盛終于開口道:“我說,我說!
但王隊并未放開他,反而拉的更緊了許多。
這下周華盛連現(xiàn)編都來不及,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是我,是我下了毒,我只是想要逃走,我沒別的想法,我不知道霍贏給我的毒,會那么可怕,他只是告訴我說,喝下去的人都會大睡一覺。”
原來當年周華盛被山里的那伙生苗救下之后,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能夠讓他更進一步了解生苗的世界。
甚至時間久了,還和苗寨里的圣女逐漸產(chǎn)生了情愫。
但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周華盛對生苗的新鮮感也逐漸一點點被消磨殆盡。
他發(fā)現(xiàn)所謂的苗蠱,只傳女不傳男,而且一出生就在一種神秘的儀式下繼承了蠱種。
這讓本想了解生苗蠱術(shù)的周華盛頓時大感失落。
于是他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就是偷偷把孩子帶走。
但怎么樣才能把孩子偷走呢??
就在他困擾時,一個人找上了他,那就是霍贏,霍贏也是苗里大巫師的子嗣,他給了自己一包藥劑。
說吃了這個藥,所有人都會昏睡一整天,到時候他可以帶著孩子離開。
于是在孩子滿月的大典儀式上,周華盛就把這包藥灑進了酒里,然后抱著孩子,就打算離開。
結(jié)果讓他萬萬想不到的是,霍贏居然帶著一伙外族人在這時候殺了進來,所有人慘遭屠戮。
“事情就是這樣,我也是被人利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