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秘秘!”
王隊皺起眉頭把日記拿過來坐在一旁仔細(xì)看起來,開始他的表情和自己一樣,先是覺得疑惑隨后又覺得可笑。
但看到后面時,縱使是王隊心里也止不住開始泛起嘀咕來,直至在徐童的指引下翻看道最后一頁時。
王隊臉色一寒,雖然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看著那一行血字,王隊還是止不住從心底泛起一陣惡寒,甚至疑神疑鬼的往自己腳底下的影子看了看。
半響才拍著腦袋,皺眉道:“這個鬼地方,居然還是個墓??不是說是什么升仙地么??”
徐童看王隊到現(xiàn)在還沒明白的樣子,無奈搖搖頭,心想這個時代的警長,在偵查意識和推理思維上還和現(xiàn)實中差了老大一截,居然到現(xiàn)在都沒明白過來。
但他也不想去點破這層窗戶紙,因為眼前還有更麻煩的事情。
“你就沒想過,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徐童躺在水晶床上,頭枕著雙手,向王隊問道。
“厄……”
王隊一怔,也終于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是他,光想著脫險了,可眼下他們卻是被困在這個溶洞里,接下來他們怎么辦??
他走到洞口一瞧,頓時咧著嘴,冷吸口涼氣,只見外面懸崖上那些女尸就立在哪兒,壓根就沒打算走的意思。
“完了,咱們這下可怕是要成甕中之鱉了!
回到洞里的王隊開始焦急不安的來回走動起來,一會東看看,一會西看看,可惜溶洞就這么點地方,怎么看也沒第二條路。
外面是懸崖峭壁,還有那些女尸守著,洞里連一滴水都沒有,他們這下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相比之下,徐童就淡定得多,他躺在水晶床上,目光看著眼前空曠的洞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隊來來回回在他身旁走了十幾圈,見他這樣存的下氣的樣子,終于忍不了了。
“你別在這躺著啊,起來想想辦法!
徐童白了他一眼,把那本日記重新拿起來,一字一字的逐行掃去,過了片刻,他緩緩坐起來。
坐在了水晶床邊,但卻沒有如王隊想的那樣去想辦法,而是兩眼空洞的看著眼前空氣。
就在王隊張張嘴想要說些什么時,他終于動了起來。
然而和王隊想的截然不同,只見徐童整個人猶如魔怔了一樣,先是走到那些瓶瓶罐罐的石階旁,隨意摸索著。
隨后又是走到洞口外,傻站了一會又走了回來。
“你……”
看著徐童猶如得了癔癥一樣,王隊一時滿臉麻瓜,心想:“這怕不會是中邪了吧??”
王隊心里不安的揣測著,卻也不敢冒然上前,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在這個溶洞里走來走去,直至拿著那本日記,先是匍匐在水晶床上,手指虛握著,像是扣著一根筆一樣在上面沙沙沙的寫著。
但寫了一會,就見他把往水晶床上一丟,便又開始躺在床上睡起來。
“小陳……”
王隊走上前,正要嘗試著喚他醒來時,突然就見躺在水晶床上的徐童猛的睜開眼睛,一個翻身從床上跳下來。
他也不理會王隊,目光仔細(xì)審視著這張水晶床。
雖然說是水晶床,但并非是用一整塊水晶雕琢起來的,而是同個十多塊大大小小的水晶拼接在了一起,床基是用上號的楠木做的,整體看起來堅實牢固。
這東西若是放在現(xiàn)實里,絕對算得上是一件國寶級的文物,日記胡七爺雖然沒有說這玩意哪來的,但卻也很遺憾沒辦法帶出去。
不過他更在意的是,為什么這張床會放在這里?
左右一瞧,待看到地上已經(jīng)不起眼的磨痕后,徐童心里頓時豁然開朗。
這個位置并不舒服,甚至還因為一旁較低的石壁,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就像是睡在了鐵罐頭里面一樣的壓抑。
而溶洞空間很大,這張床完全可以放在更舒服的位置上才對。
而且這個地方如此詭異,換做正常人怕是根本就睡不著,胡七爺就算是藝高人膽大,也沒理由睡覺還刻意給自己搞一張床吧??
思來想去,就只有一個解釋,這張床有問題。
“來幫忙!”
他喊了聲王隊,讓他負(fù)責(zé)床頭,自己負(fù)責(zé)床尾,用力一推,只見床被緩緩?fù)崎_到另一側(cè)。
而隨著被移開的水晶床,徐童和王隊兩人不禁眼前一亮。
只見床下居然有一個偌大的盜洞。
“這么大的窟窿。∵@個胡七爺還真是個盜墓賊啊!
王隊仔細(xì)看了看眼前的洞口,不禁暗暗咋舌,他抓的盜賊不少,盜墓賊卻是沒抓過,曾聽聞隊里的老人說,盜墓賊搬山卸嶺,穿山挖洞,自己還沒當(dāng)回事。
眼下真正瞧見這么大的窟窿,也不禁暗暗咋舌,心想這怕是部隊里的工兵也未必能挖的這么整齊吧。
“果然如此!
徐童長吐口氣,難怪胡七爺能睡的那么像,盜洞都給堵上了,就算是下面真有什么東西,稍有風(fēng)吹草動,他都能聽得真切。
“走,下去看看!”
他說著也不等王隊反應(yīng),就先跳進(jìn)盜洞往里面走。
“哎。!”
王隊見狀也無可奈何,心里反而對這位年輕的小陳同志有些佩服起來。
畢竟換做自己,怕是想破腦袋也不會去動這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