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華盛極力為當年的事情辯解著。
當初他們考察隊進山,結果遇到了山里迷了路,不小心走進了一處禁區(qū),結果所有人都死了,他卻是被當?shù)氐拿缛私o救了下來。
這里面自然是包括了揚觀錦的母親,周華盛當時四十幾歲的年紀,正值壯年,加上談吐不俗,見多識廣,很輕松就俘獲了揚觀錦母親的芳心。
正是如此,他見到了許多生苗的秘密,這些神秘原始的力量,深深震撼了周華盛。
他本想在這里多呆一段時間,好好研究一下蠱術的秘密,但揚觀錦的母親懷了孩子,按照規(guī)矩他是要在這里待上一輩子。
而且還要在孩子滿月時,吃下一種叫做相思的蠱蟲,周華盛怕了,他不想呆在這里一輩子,這不是他所追求的東西。
于是也就是在孩子即將滿月的時候,他選擇了逃。
那場大火也不是他的杰作,而是另有其人,對方才是真正的兇手。
“那個人很可怕,或許之前來奪走黃金匕首的人,正是他。”
周華盛像是回憶起了什么,臉色越發(fā)的難看,甚至雙手已經(jīng)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就在周華盛腦海中回想起那張可怕的臉龐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憤怒的咆哮聲,只見一大片的飛鳥被怒吼聲驚起,黑壓壓一片地沖上天空。
“正戲來了!”
看著遠處傳來的動靜,徐童一挑眉頭,如果說王隊和熊濤的碰撞只是為這場戲拉開了帷幕,那么接下來,就是正戲上演的時刻。
第十八章:螳螂捕蟬
“嘩啦啦啦……”
看著從頭頂飛過的鳥群,楊子軒心頭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再一瞧周圍,發(fā)現(xiàn)一股白霧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周圍升騰起來,至于自己所追蹤的那個家伙,此時已經(jīng)跑的沒了人影。
“唰唰唰……”
樹叢中不斷有黑影從他眼皮底下跳過。
“又是這些猴子!”
楊子軒心里徹底惱了,上次好不容易擺脫掉這些該死的猴子,不曾想這么快就又被這些猴子給糾纏上。
“吼吼。
那陣熟悉的怒吼聲在林中回蕩著,只見迷霧中,一只老猿緩緩站起身來,兩眼怒視著楊子軒。
正是上次那只被驚動的老猴王。
上次他們殺了不少猴子,這次更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老東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你們找死!”
四把飛刃出現(xiàn)在周圍,他算是看出來了,不把這些畜生全都宰了,自己別想有好日子過。
一人一猴四目相對,瞬間撕破空氣的飛刃聲響徹整個山林……
殺戮之聲在林中上演。
而另一邊,一場野獸般的較量才剛剛進入到白熱化。
“呼呼呼……”
粗重的喘息聲下,熊濤如同雕塑般昂立在大地上,淡金色的光甲上沾滿了鮮血,這不僅僅是來自敵人的,同樣也有自己的。
仔細看,不難發(fā)現(xiàn),熊濤光甲下的肌肉上,居然出現(xiàn)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
這些大大小小的淤青,連成一片看上去煞是駭人。
但相比之下,王隊長的傷卻是比他嚴重的多,畢竟力量上的差距太大,技巧是絕對難以彌補的。
一滴滴艷紅的血珠順著他的臉頰滴落在地面上,左臂無力的垂落下來,布滿血絲的眼睛卻是像極了一頭負創(chuàng)的兇獸,------只進不退!只戰(zhàn)不逃!有死無生!
一股涼風吹來,只聽得“啪嚓”一聲枯葉的碎裂聲,熊濤身軀晃了晃,隨后步伐猛的加速上來,一記鞭腿掃向王隊的胸口。
面對這樣的攻擊,王隊居然不躲,而是硬生生承受下來,猶如千斤重錘在他的小腹,似是骨頭的破裂聲響起,但他卻沒有因此后退,反而猛的沖上前,趁著熊濤還未站穩(wěn)的空隙間,一連三拳不斷打在熊濤的小腹。
看似平平無奇的拳頭,卻仿佛無視了自己的神光罩,讓熊濤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要翻倒了過來,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來。
腹部火辣辣的疼感下,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連直起身都做不到。
不過越是這時候,熊濤的戰(zhàn)斗力越是可怕,仿佛是嗜血的狗熊,雙手揮動下,兩記鐵拳一左一右將王隊砸飛起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看著這家伙終于倒地不起,熊濤頓時只覺得渾身一輕,終于如謝重負的感覺,如果不是兩人力量上懸殊太大,再這樣打下去,鹿死誰手都說不定。
他緩緩伸出手,準備把這個腦袋扭下來,帶回去作為自己的戰(zhàn)利品好好收藏。
然而就在他準備彎下腰的時候,冷不丁的就聽到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要是你,我可不會這樣做。”
熊濤愣了一下,緩緩轉過身來,那雙嗜血的眼球直勾勾的盯著徐童:“嘿嘿,我要是你,就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出來!
說完斜眼一瞧,看到一旁的周華盛后,臉上笑意頓時更加濃郁:“周老頭,我們可找你好久了!”
周華盛臉皮一抽,被眼前的熊濤給嚇了一哆嗦,連忙搖頭道;“不不不,和我沒關系,都是他,都是他做的。”
熊濤聞言目光重新看向一旁的徐童,那雙猩紅的眼球里依舊遮掩不住嫌棄的神情:“我就知道你tn的不是個好東西,想撿你爺爺?shù)谋阋,就憑你這個豬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