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傳說中度過奈何橋,卻不想投胎的人所住的地方哦……”小姑娘給鐘離春解釋道。
“不想投胎的人?原來如此……聽起來很適合我呢!
“大姐頭,你也是這條街上的人嗎?”
“那倒不是!辩婋x春搖搖頭,又看了看眼前這個七八歲的姑娘,問道,“你呢?為什么不投胎?”
“因為我……”小姑娘神色黯然,“我生下來就是怪物,母親因我難產(chǎn)而死,父親也把我視作不詳,我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那你就開始一段新的人生,不好么?”
“新的人生……”小姑娘微微搖了搖頭,“在這兒,不是也很好嗎?這里沒有人管我,也不用吃飯穿衣,只是和活著的時候一樣,總有人打我罷了。況且老天爺對我不薄呀,讓我遇到了大姐頭。”
“你……能不能別叫我大姐頭?”
小姑娘神色倔強,抹了抹臉上的鼻血,瞬間變成了一個大花臉:“不,你就是我的大姐頭!你救了我的命,以后我就拜在你的碼頭下了!”
鐘離春微微一思索,對小姑娘說:“如果你要以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活在這世上,便永遠不要指望他人。”
“大姐頭是說……讓我修煉自己的力量?”小女孩的面色有些為難,“可我畢竟年幼,又是一介女子,在這「里黃泉」終日受人欺辱……”
“「女子」又如何?”鐘離春打斷她說道,“女子能上戰(zhàn)場,女子能輔佐君王。若你有心,便召集這條街上所有受難的女子,組成自己的力量,那時便沒有人可以欺辱你們了!
這句話似乎給小女孩開拓了一個新的思路。
“女子軍隊……?”小姑娘眨了眨眼睛,“那你會來當我們的大姐頭嗎?”
“不會!辩婋x春果斷的搖了搖頭,“我在尋人,所以不能久留!
小姑娘有些不舍的點了點頭:“那……大姐頭,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鐘離春!
“鐘離春大姐頭……”小姑娘把這個名字記在了心里。
“你呢?”鐘離春問道。
“我叫若女!
鐘離春伸出纖細的手指摸了摸下巴:“弱女?這個名字聽起來實在是太弱了,我給你改個名字吧!
「神筆馬良」
“大事不好了!”曲溪跌跌撞撞的跑進杜羽的房間,一把就推開了門。
杜羽正躺在床上看手機,嚇了一大跳。
“我靠?!”杜羽愣了一下,“曲溪,你是不是應(yīng)該敲門?”
“杜羽……我、我闖禍了!”曲溪神色慌張的說,“剛才直播結(jié)束,我正常下播,卻忽然發(fā)現(xiàn)嬰寧沒有跟著回來!”
“啥?!”
嬰寧一直都是曲溪的「貼身保鏢」,可這次卻沒有跟著回來?
杜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你把嬰寧丟在歷史中了?”
他趕忙披上外套,慌慌張張的向外走去:“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了?能直接降臨把嬰寧帶回來嗎?”
“現(xiàn)在直播設(shè)備正在冷卻,一個小時之內(nèi)不能回去了。”
“那就用我的傳送門!”杜羽說道,“你還記得具體時間嗎?”
還不等走到大廳,董千秋就神色嚴肅的走了過來。
“杜羽……出事了!”董千秋叫道,“我在傳說管理局工作一千年都沒見到這么詭異的情況……”
杜羽微微一怔:“怎么了,千秋姐?”
董千秋拉著杜羽,一直走到大廳,指著一個屏幕說:“我們的設(shè)備居然收錄了一個「童話故事」!”
“呃……”杜羽雖然隱約猜到了什么,但還是開口問道,“什、什么童話?”
“是「神筆馬良」!”董千秋的面色十分疑惑,“在我的記憶中,這個童話分明是1950年左右一個華夏作家寫下的,可它為什么會收錄在我們的設(shè)備里?”
杜羽盯著那屏幕看了看,不由得面色為難。
畫面中,一個酷愛繪畫的小男孩居然撿到了一只通體翠綠的毛筆。
傳說正式開始。
可那毛筆卻不是萬能的,雖然畫風有風,畫水有水,可是畫別的就都不靈了。
傳說正式報錯。
“誰、誰說作家寫的童話……就是編的呢?”杜羽尷尬的笑著,“說不定這就是真的啊……”
曲溪一臉的愧疚,也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你說這是真的?”董千秋眨了眨眼,“可我怎么看那支毛筆有點眼熟啊……”
“別管那些了……咱們趕緊降臨去搶毛筆、不,趕緊去修復(fù)傳說吧……”
……
「最終彩蛋」
不知火明日香猛地睜開雙眼,呼吸急促。
她看了看身旁安睡的杜羽,慢慢的坐了起來,輕輕的抱住自己。
她白色的睡衣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仿佛做了什么可怕的夢。
“阿香,你怎么了?”杜羽也緩緩睜開雙眼,打開臺燈。
昏暗的燈光照映出一個格外溫馨的小房間。
這個房間種滿花草,墻上貼了不少杜羽和明日香搞怪自拍的照片。
床頭柜上放了一個華美的信封,用繁體字寫著「杜羽夫婦親啟」。
“老公……”阿香的神色有些不安,“我沒事……”
“是生病了嗎?”杜羽擔憂的伸出手,摸了摸阿香的額頭,那額頭上有微微的細汗,但是并不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