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啊,你不在傳說管理局的時間太久了,你可能不知道,現(xiàn)在的局長已經(jīng)換了人!倍庞鹦χ嗡哉f。
“局長換了人?是誰?”
杜羽豎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天上:“喏,西王母!
何所以瞇起眼睛看向西王母的方向,咬著牙說道:“我還是不懂,西王母是局長,跟你們的埋伏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杜羽嘆了口氣:“老何,看來你的老年癡呆還是沒有好。我來問你,西王母明明是局長,但卻住在距離陰曹地府相隔甚遠的昆侖山,那她平時要如何過來上班?”
何所以聽完這句話,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你是說……傳送陣?!”
原來是這樣?!
昆侖之巔有一個傳送陣,可以直達傳說管理局?!
何所以頓了頓,而后不斷的搖頭:“不可能……我們在昆侖的「眼線」從未提過那里有一座直達地府的傳送陣!”
“這不能怪那個「眼線」,畢竟這個傳送陣知道的人數(shù)極少,而布陣地點又十分隱蔽,你的眼線就算有通天修為也不可能發(fā)現(xiàn)這座陣!
何所以看著杜羽良久,才終于嘆了口氣,說道:“原來是這樣……我們還是被你給算計了,可我還想知道,你明明對誰都沒有開口,又是如何指揮這些仙家發(fā)動進攻的?!”!
“哎呀……這個嘛……”杜羽撓了撓頭,假裝為難的說道,“其實我也不確定,畢竟一切都是一場賭博!
他頓了頓,又說道:
“自從進入「共工」和「女媧」的傳說中,我便在想一個問題……我仿佛在被人監(jiān)視著,他知道我的動向,并且可以讓你們這些黑僧前去刺殺我。明明我落地之后臨時起意,選擇放下傳說不管,反而要去找「應(yīng)龍」,結(jié)果你們還是能夠跟過來,從那時起我就斷定,你們并不是從「歷史」中知道我的動向,反而是有辦法隨時掌握我的準(zhǔn)確行蹤!
何所以冷冷的看著杜羽,不言不語。
杜羽又說:“原先我以為你們與「圣」串通,可不曾料想連「圣」也被你們追殺,直到最后險些魂飛魄散,讓我明白了監(jiān)視我的人根本不是「圣」,而是另一個人。要說這世上有誰作風(fēng)詭異,又想同時要了我和「圣」的性命的話……便只有一個人了,那就是「時間」。”
“那時候我就在思考一個問題,就算「圣」準(zhǔn)確的告訴了我你們來犯的時間,我也無法組織起一次有效的防守。畢竟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你們的掌控之中,任何的「奇襲」、「戰(zhàn)術(shù)」在此刻都變成了笑話。”
“于是我大膽的賭了一次。”杜羽大笑道,“真是未曾料想,若我沒有成為「操作員」,來生會不會成為「賭圣」?”
何所以一步一步的向杜羽靠近,問道:“你到底和誰打賭?又賭了什么東西?”
杜羽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的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和我自己打賭,賭上一切!
“我不明白!焙嗡哉f道。
杜羽沉默了一會兒,眺望著不遠處的傳說管理局曾經(jīng)堆放設(shè)備的地方:“老何,我這次的賭局有不少大膽的地方,若是有任何一環(huán)沒有對接好,我就已經(jīng)喪命了!
何所以繼續(xù)瞇著眼睛,靜靜的聽他說。
“我確實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這個計劃,僅僅是在自己的腦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想而已,我在腦海中靜靜的思考整個戰(zhàn)局,思考著要跟每個人說的話,思考著所有的戰(zhàn)略,并且設(shè)計了無數(shù)種能殺死你們的方式。”
何所以仿佛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看著杜羽。
“老何,你知道的,只要我在心中不斷的回想,這件事就會變?yōu)椤甘ァ沟挠洃,他會知道我一切的想法,接下來的任?wù)就交給他了。他需要讓小七給我這個傳說中的人物傳音,來逐一通知他們我的計劃!甘ァ乖(jīng)提過他手頭僅有一臺設(shè)備而已,我曾經(jīng)思考過很多次,始終不知道「圣」為什么手中僅有一臺設(shè)備,卻能到各個傳說中去刺殺我,F(xiàn)在想來我明白了……因為他手頭的那一臺設(shè)備,正是「傳說管理局」!”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圣」的鏡頭只能對準(zhǔn)我這個主角,而我就比較辛苦了,需要在這幾天的時間里去見很多人,換句話說,我要讓「圣」的鏡頭盡量的照到更多的人,這樣才能保證小七能給他們傳音!
“至于「八方鬼錄」,這事兒就更有意思了!倍庞鹦α诵Γ^續(xù)說道,“有一天我忽然想到,不論是哪個時間線里的杜羽,應(yīng)該都沒有選擇過「放棄八方鬼錄」這個舉動,換句話說,你們所有人都不知道放棄「八方鬼錄」的流程是怎樣的。所以……就算我讓沈師做一個假的「八方鬼錄」,然后用小刀抹掉上面的名字,你們也會認為這是是真的,畢竟我連所有的仙家都遣散了,做出這種舉動也不足為奇吧?當(dāng)許多個「不可能」放在一起的時候,人們會試圖去接受它,這就是我的全部計劃!
何所以微微的咽了下口水,又抬頭望向漫天的仙家,心中五味雜陳。
第347章 數(shù)萬援軍
何所以呆呆的望著杜羽,良久未曾開口。
終于,他微微一笑,說道:“杜羽,不得不說,你確實讓我們方寸大亂,但也僅此而已了!
“哦?”杜羽也饒有興趣的看著何所以,“老何,難道我的這個計劃還有什么欠缺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