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也忽然想到,織女等人曾經(jīng)給自己描述過那一天的情形,阿愧由于始終進(jìn)不到傳說中,最后只能先退回了門的那一邊。
可如果「傳說之中不見自己」是一個硬性規(guī)定,那跟眼前的情況不就矛盾了嗎?
眼前站著三個「謝玉嬌」,她們正在聊天!
忽然之間,一道靈光在杜羽腦海之中閃過,仿佛有什么事情被串聯(lián)起來了。
等一下!
傳說之中不見「自己」?
阿嬌是「輪回者」啊!
何謂輪回者?
說白了,阿嬌見到的并不是「自己」,因為她每投胎一次就可以變成一個全新的人。
雖然她們的記憶共享,可說到底也不是同一個人。
幽姒是幽姒,阿嬌是阿嬌。
而那第三個人,自稱是「殷商」的第三代,可見其來自商朝。
她們是三個有著獨立人生的人!
“織女,真是多虧你了,我想通了!倍庞鹨荒槆(yán)肅的說道。
可如今就算想通了阿嬌為什么能在傳說之中見到自己,也依然沒有什么實際用。
杜羽聽那幽姒的語氣,她們仿佛有一個很明確的計劃。
若不知道這個計劃,又怎能知道謝玉嬌的身份?
雖不知道這個計劃是什么,但應(yīng)該是一個長遠(yuǎn)之計,只靠幽姒一人并不能達(dá)成。
所以這個計劃本來應(yīng)該「代代相傳」,直到完成為止。
可這個計劃卻因為某些原因,在謝玉嬌這一代斷裂了。
謝玉嬌忘記了她的「目的」,但卻沒有改變她自己的體質(zhì),她依然在不斷的輪回。
她自己也說過,有很長一段時間里,她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以這種形態(tài)存在于世。
現(xiàn)在想來,這一切都顯得合理了。
杜羽在腦海中快速理清了這整件事情,也算是有了眉目。
此時的幽姒對身旁的少女說道:“這個姐妹好像出了問題,不知道是投胎投的癡傻,還是被人奪取了記憶!
“癡傻?”少女一愣,然后仔細(xì)的打量了一下謝玉嬌,最后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姐妹,你若是忘記了活著的意義,便早點死去吧,趁早將任務(wù)交給下一代,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誤!
這少女所說的內(nèi)容放在任何場景中都會顯得不太合理,可這件事放在謝玉嬌身上卻很正常。
她們以為謝玉嬌出了問題,希望她早點死去早點投胎。
可她們不知道,就算謝玉嬌再次重生,她也依然不記得那個「任務(wù)」。
“算了。”幽姒苦笑了一下說道,“我若是能有一個機(jī)會,可以忘掉一切,傻傻的度過一世,這樣也好!
“是嗎?”少女不置可否的答了一句,然后搖了搖頭,消失在了空中。
緊接著,幽姒也化作一團(tuán)黑霧,飛走了。
此時的謝玉嬌才終于如釋重負(fù),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杜羽也趕忙從樹上跳了下來,三步并作兩步的跑向了謝玉嬌:“阿嬌,你沒事吧?”
謝玉嬌深呼了一口氣,說道:“我倒是沒有受傷……只是……只是這種感覺真的太奇怪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們……就是「我」嗎?”
杜羽面色沉重的將謝玉嬌從地上扶了起來,然后和她說出了自己剛才推斷的想法。
謝玉嬌聽后一臉的疑惑,不由地問道杜羽:“你是說,我忘記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wù)」?”
屏幕前面的董千秋和織女也聽到了杜羽的推斷,陷入了沉思。
“是的。”杜羽點點頭,“雖說這一次沒有直接弄清楚你的身份,但好歹也有了頭緒,這個世上應(yīng)該有許多個「你」,雖然朝代一直在變,天下一直在變,但每個朝代都有一個你!
杜羽看了看遠(yuǎn)方,又說道:“或者說……每個朝代都有一個「幽姒」,她們好像在「尋找」什么東西……”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杜羽還是感覺有些蹊蹺。
那幽姒的修為非常驚人,究竟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如此大費周章去操辦的?
他甚至在黃帝的身旁安插了一個眼線——儀狄。而此刻她出現(xiàn)在這里,極有可能在炎帝的身旁也安插了眼線。
她滲透在各個朝代的勢力中,究竟有什么目的?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幽姒」這個人,極有可能是一切的「根源」。
帶著滿心的疑問,杜羽扶著謝玉嬌一步一步的走回了村落。
此刻的杜羽才明白上古時期的事情真的不能隨便涉足,這才不到一天的功夫,他們就遇到了各種上古傳說、遠(yuǎn)古大能,稍不留神就會把劇情改變了。
回到村莊之后,天色已逐漸變暗,火紅的太陽緩緩墜入地平線。
這漫長的一天終于要結(jié)束了。
由于大家都在擔(dān)心隨時可能飛過來的襲擊,一直不敢入睡,杜羽讓眾人不必?fù)?dān)心,那火球就算看起來再嚇人,也不會飛到眾人的頭上。
就算真的會有襲擊飛來,大家只要起來救火就行。
杜羽沒有跟大家提起謝玉嬌的事情,雖然沒有什么值得隱瞞的,但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他們回到傳說管理局之后,傳說管理局的同事也會告訴他們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現(xiàn)在只要應(yīng)對好眼前的事情即可。
杜羽緩緩的躺倒草床上,上古時代的靈氣雖然充盈到讓人精神振奮,但杜羽總感覺自己還是需要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