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不太確定現(xiàn)在的情況是否正常,謝必安跟范無咎是注定要成為「反明英雄」嗎?
還是說這是此次傳說才有的特殊情況?
畢竟他們是為了小年才動手的啊。
告別了眾多鄉(xiāng)親,杜羽和阿慚跟著謝范兩人來到了昨日里吃飯的酒館,這里已經(jīng)人去樓空,一樓大廳里躺著一個少女的尸體,阿愧正在一旁守著。
“到了……小年就在那里……”謝必安指了指,沒敢看。
杜羽走上去,跟阿愧打了招呼,便開始查看起小年的狀況。
正如謝必安所說,小年已經(jīng)死了。
這個女生無論個頭、長相、穿著,儼然就是小年。
她的身體非常冰冷,血似乎也流干了。
“七爺八爺,小年是怎么死的?”杜羽問道。
范無咎微微嘆了口氣,滿眼悲傷的說道:“我們找到小年之后發(fā)現(xiàn)她昏迷了,七哥便讓我背著她,一起殺出重圍,可是紅巾軍人數(shù)實在太多,我背著小年行動更加不便,沒多久的功夫就受了傷,身后的小年也被他們刺中了心脈,沒多久就……”
杜羽翻看了一下小年的尸體,確實被人從身后刺中了心脈,若他不知道小年的真實身份,這一切看起來都非常合理。
可如今杜羽怎么想都覺得不太對。
他伸手一摸小年的臉上,果然。
這個「小年」的臉上擦了粉,應(yīng)當是那個女人找了一個身材相近的乞丐,替她喬裝打扮的。
杜羽又翻看了一下這個女孩的手,改變了想法。
這個女孩的手掌過于白嫩,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乞丐。這只是一個可憐的替死鬼。
那么現(xiàn)在要怎么辦呢?直接站起身來告訴謝范二人「這不是小年」嗎?
杜羽微微思索了一下就打消了這個主意。
不,不能告訴他們。
自己必須要說「死的確實是小年」。
小年死了反而更好。
因為這樣一來他們二人就再也沒有敵對的理由了。
杜羽覺得自己還算聰明,這也算是「將計就計」了,既然你們想營造小年死了的假象,我便幫你們一把。
你們以為用「小年的死」就可以讓謝必安和范無咎反目,那實在是……
杜羽的思緒忽然停止了。
等等,「對方」是誰?
是自己啊。
自己會料想不到現(xiàn)在這個局面嗎?
那個精通化妝的圣七杰已經(jīng)主動暴露了身份,所以我肯定會知道小年的尸體有問題,我只需要摸一摸她的臉,就知道她是化妝假扮的。
可「圣」為什么要使出這么一個拙劣計策呢?
明明可以讓小年這個人物「失蹤」,這樣對大家都好。
可他卻硬要營造一個「拙劣的死亡」。
杜羽知道這是第一次自己和自己的正面交鋒,他必須比「圣」想得更多,看得更遠,才有可能贏下這一局。
如此想來便只有一個可能——「圣」料到杜羽會看破不說破,杜羽若不說破這件事,便對他有利。
杜羽仔細推斷著「圣」的意圖,上一次因為自己發(fā)現(xiàn)了小年的破綻而急于行事,險些吃了虧,這次可不能重蹈覆轍。
杜羽又看了看這個女孩白嫩的手掌,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絲異樣。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杜羽苦笑一下,自己險些又中計了。
「圣」果然不是尋常人物,他會用這種逆向思維來對付自己,若自己在這里斷定死的人就是小年本人,那下一步,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自己。
那個時候杜羽就百口莫辯了。
“七爺八爺,死的人不是小年!倍庞饒远ǖ卣f道,“你們看她的手腕,并沒有昨晚被我抓傷的印記!
第214章 獨立的記憶
二人聽到杜羽如此言說,趕忙上前來翻看小年的手腕,果然,昨天晚上小年的手腕上還有幾道血痕,此時消失無蹤了。
“所以這是什么意思?”謝必安不解的問道,“小年呢?”
杜羽雖然他很心疼這個白白冤死的姑娘,可自己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他只能伸手在這個姑娘的臉上擦了幾下,讓她露出了真容。
謝范二人紛紛驚呼出聲,這才明白原來有人給此人化了妝,讓他們誤以為死的是小年。
“原來如此……有人殺了這個姑娘,還把她扮作小年,妄圖挑撥我和老八的關(guān)系!敝x必安喃喃自語的說道,“可是誰會這么做呢?這個人同時認識我們?nèi)齻,而且對我和老八、小年都非常了解……”
杜羽苦笑了一下,若是剛才自己一時之間沒有想明白,堅持認定死的人就是小年,等到謝必安自己發(fā)覺異樣,那情況可就大不一樣了。
謝必安口中所說的那個嫌疑犯就只能是自己了。
雖然謝必安也有些懷疑杜羽,可他知道杜羽既然自己戳破了這個騙局,肯定不是始作俑者。
“可是真正的小年去哪了?”范無咎愣愣的問道。
“你們說……有沒有這么一種可能?”杜羽試探性的問道,“七爺口中所說的那個「很了解你們的人」,就是小年本人!
“你是說……”謝必安的頭腦本就很聰明,杜羽稍微一點撥他就明白了杜羽的意思,“小年……她自己詐死,想讓我和老八自相殘殺?”
“是的,我也只是猜測!倍庞鸹卮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