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帶著老婦和司黃徑直就向淇縣走去,司黃一路上嚇壞了不少百姓,可杜羽什么都沒有管,向著縣衙加快了腳步。
“哎?袁湘琴?”站在衙門外的李能忽然看到了杜羽,“你把猛虎帶下山來了?這事兒我剛才問過崔玨大人了,大人的意思是虎畢竟是虎,帶到公堂上的話還是……”
“滾!倍庞鹄淅涞目戳艘谎劾钅。
“?”李能嚇了一跳,杜羽身上的氣勢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只見杜羽一把推開李能,徑直走向了高堂。
“崔玨!你給我出來!”杜羽在高堂上大喊,卻沒有人回應。
“官……官爺……”老婦有些膽怯,“要不還是算了吧……”
司黃也在旁邊頻頻點頭。
“算了?”杜羽咬著牙說道,“我現(xiàn)在氣得要死,絕對不能這么算了!你們跟我來!”
杜羽帶著一人一虎直接沖到了后宅,這里住著崔玨和他的家眷。
“崔玨,你給我出來!”杜羽大喊道。
小七看著屏幕,心中異常緊張。
“杜羽你要做什么?!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要忘了來這傳說之中的目的……”
可此時此刻的杜羽已經什么都聽不進去了。
李能也跟了進來,身后還帶著兩個不良人:“袁湘琴,你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今天這事,誰管誰死!倍庞鹧凵褚焕洌@天的殺氣瞬間爆發(fā)出來,竟震懾的李能三人完全不敢前進一步,小七也完全噤了聲。
杜羽動耳一聽,一個房間內仿佛有聲響,多虧了鐘無艷修仙體質的耳聰目明,杜羽很快就找到了崔玨。
“彭!”杜羽一腳踢開了門,發(fā)現(xiàn)崔玨果然在里面,身旁還有一個衣容華貴的老婦人。
“玨兒,這是誰啊?”老婦人問道。
“袁湘琴?你來這里做什么?”
杜羽二話沒說,走上前去狠狠的給了崔玨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
崔玨從來沒被人這么用力的打過,他愣愣的看著杜羽:“你要做什么?!瘋了不成?!”
“崔玨,虧我還那么敬仰你,以為你是一個懂是非明善惡的好官,就是因為你對我有恩,所以我今天才更要打醒你!”杜羽惡狠狠的說道,然后緊接著又是一個巴掌,直接將崔玨打倒在了地上。
“姓袁的!你不要太過分了!”李能一看情況不對,立刻持刀沖了上來,沖著杜羽的面門就砍了過去,杜羽連閃都沒閃,伸出兩根指頭穩(wěn)穩(wěn)地捏住了刀刃。
僅僅是刀刃被捏住,李能手中的刀就抽不回了。
“李能,我再說一次,這是我和崔玨的事,誰管誰死!倍庞鹄淅涞恼f完,然后一腳踹中了李能的小腹,李能直接飛了出去,撞在了身后的墻壁上。
他曾經捱過杜羽的一腳,可那一腳完全無法跟這一腳相提并論,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翻騰,險些被震碎了。
那位衣容華貴的老婦見到如此場景人大驚失色,一下子跪了下來:“!大俠!雖然不知道犬子做錯了什么事,但大俠你大人有大量,放犬子一條性命吧!”
“娘!你快起來,不可下跪!”崔玨喊道。
“娘?”杜羽神色一動,走過去將崔玨之母扶了起來,“老人家,你不需要擔心,我今天來是為了讓你兒子知道什么叫做是非善惡,不是來取他性命的!”
“讓我知道……什么叫做是非善惡?”崔玨慢慢站起身來,“笑話!我為官十余載,從未錯判過一件案子,你又憑什么來教我辨別是非善惡?”
“從未錯判?!”杜羽剛剛消下去的火氣又升了起來,“崔玨,虧你還有臉說,今天我就和你重新審一個案子,你敢不敢?”
“重申案子?!”崔玨也來了火氣,“我曾經判過的案子全部歷歷在目,每一樁我都記得,絕無錯判!”
“好,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杜羽一側身,讓出身后一人一虎,“你可還記得這一人一虎?”
崔玨看了看眼前的猛虎,嚇了一跳,但強裝冷靜的點點頭,說:“我記得,一個瘋婦認了食人的猛虎做兒子,還把自己的兒子當作孽畜告上公堂,如今果然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猛虎本就嗜血,這種事情,還有什么重新審的意義嗎?”
老婦人和司黃看到崔玨這副樣子,更是心涼。
杜羽冷冷一笑:“看來我來的還是晚了,如果當年我在公堂之上,絕不會讓你如此欺負一個無依無靠的老婦人!
“你到底什么意思?”
杜羽不再說話,徑直走到司黃面前,擼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胳膊來。
“司黃,你想吃我嗎?”杜羽問道。
司黃看到這場面也愣了一下,默默搖了搖頭,他為什么會想要吃杜羽呢?
“既然都說你嗜血……”杜羽抽出腰上的佩刀,將自己的胳膊劃出了一條口子,鮮血瞬間流了出來,然后他再一次把手臂遞到司黃的面前,“現(xiàn)在呢?你想吃我嗎?”
司黃看到這驚人的傷口,臉上瞬間寫滿了擔憂,他想說點什么,又想起杜羽之前的囑咐,所以只能拼命搖頭,希望杜羽別再傷害自己了。
崔玨看到這場景愣了一下,這猛虎還會通人性?
杜羽冷哼一聲,收起了佩刀,回頭對崔玨說:“你連本案最重要的角色都沒有見過,就斷定它是只食人的猛虎,別人叫你狗官,豈不是名副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