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杜羽眉頭一揚,“原來是這樣嗎?那真的是多虧你了。聽令,現(xiàn)在我任命你為三千將,馬上重整旗鼓,隨我發(fā)起猛攻!
“三……三千將?!”匡章有些蒙,“可你是何人啊?!你憑什么晉升我的職位?”
“匡章!”杜羽大喊一聲,“你忘了你是怎么答應我的了?”
“。俊笨镎虏唤。
“你曾經(jīng)和我說,如若臨危受命,定以性命悍守軍令!倍庞鹫f道。
“你……?”匡章瞪大了眼睛,他實在不解,為什么會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王后娘娘的氣息。
“若要挺過去這一戰(zhàn),現(xiàn)在就不要多問。”杜羽一拽馬頭,“我給你一個時辰,必須整備三千人,當你覺得時機合適,就直取趙軍營地!
“趙軍?”匡章想了想,然后說道,“恕我直言,趙軍如今的攻勢并不猛烈,這兩天風頭最勁的是秦軍白起率領的親衛(wèi)隊,我們應當首先擊破這支部隊!
“白起的親衛(wèi)隊已經(jīng)全滅了,白起也已經(jīng)負傷。”杜羽冷冷地說,“我們的目標只剩趙軍營地了!
“?”匡章不敢相信那支可怕的部隊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但他很快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就算如此……可那趙軍營地所在之處地形復雜,總共有三條路可供進出,就算我們發(fā)動奇襲,廉頗也肯定會從其他路逃走,再配合支援回來的趙軍,被包圍的反而成了我軍。”
“放心!倍庞鹈鏌o表情,一雙眼睛格外冷峻,“屆時會有三支三千人部隊從三條道路同時發(fā)動攻擊,廉頗無處遁走!
“三支部隊……?”匡章思索了一下,又問道,“還有,你說時機合適的時候我就出兵?具體是什么時候?”
“我說過了!倍庞鹂戳丝纯镎,“在你覺得合適的時候!
廉頗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齊軍的戰(zhàn)術忽然之間詭異莫測了起來,原本散落在整個戰(zhàn)場的齊軍忽然開始有序撤離,他們只留下一些機動性非常強的騎兵與趙軍周旋,剩下的步卒居然都慢慢退走了。
廉頗雖然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但她始終想不出問題出在哪里。不等他反應,整個趙軍營地坐鎮(zhèn)的西面大山,忽然被三支部隊奇襲了,就算鎮(zhèn)守在大營的士兵足足有兩萬人,可都攔不住這三支三千人的隊伍。
究竟要什么樣的默契,才能讓三支部隊在相隔甚遠的地方同時發(fā)動攻擊呢?
究竟是什么樣的將領,在不知道其他人是否會出兵的情況下,帶領三千人部隊義無反顧的殺到兩萬人的營地中呢?
這個問題廉頗始終都想不通。
日落西山。
秦趙齊三國統(tǒng)統(tǒng)退兵。
雖然擊退了秦趙主將,但這一場齊國葬送的士兵數(shù)量更多。
廉頗也算是隱忍,居然換上步卒的衣服,趁亂逃脫了。而白起知道廉頗敗退了之后,也選擇鳴金收兵,不知道他在懼怕什么。
至此,整個秦趙聯(lián)軍全面撤離。
這一戰(zhàn)也成為了白起一生七十余場戰(zhàn)役當中唯一一次平局。
從過程看,秦趙敗了,從結果看,齊國敗了。
三支三千人部隊的將領齊聚山頂,振臂高呼。
這一仗打得艱難,但打得漂亮。
“哎?”正在振臂高呼的杜羽忽然納悶了一下,“我這是……”
“你……”鐘離春看著杜羽溫柔的眼睛,儼然又像變了個人一樣,“你回來了?”
杜羽點點頭,剛剛的記憶雖然還在,但他那時似乎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感覺有另一個人正在操縱自己。
“我們贏了……是嗎?”
“是的,我們贏了!
“太好了……”杜羽苦笑一下。
這次杜羽降臨的時間有三天,可剩下的兩天里幾乎全都在包扎傷口和養(yǎng)傷,鐘離春也好不到哪去。
因為鐘離春現(xiàn)在住在皇宮中,想要藏住杜羽還頗為麻煩,好在鐘離春脾氣怪異,平時沒有什么人來找她,她和杜羽也難得清閑。
“話說那齊宣王也真不是個東西啊……”杜羽一邊給自己上藥一邊說道,“你在外面帶兵打仗,他不管不問也就罷了,如今你凱旋歸來還受了傷,他也完全不理嗎?”
“那又如何?”鐘離春不以為然的說,“我和齊宣王本來就只是合作關系!
“呃……”杜羽知道鐘離春是什么意思,所以也沒有深問。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非常微弱的敲門聲,仔細看去,那門外懸著一盞燈籠。
“誰?”杜羽有些心慌。
“別擔心,這時候會來的只有一個人!
門慢慢推開,小夏一臉擔憂地走了進來。
“小姐!你怎么樣了?我來給你上藥了……啊!”小夏一眼看到了杜羽,尖叫出來,“你是什么人?!居然大半夜在小姐的……咦?你是……?”
杜羽微微一笑,說道:“沒錯,是我,那個被你打了一巴掌的家丁!
“天哪……”小夏不可置信的看著杜羽,“過去十二年,你居然也一點變化都沒有,果然你和小姐是同樣的人嗎?”
“怎么說呢……還是有點區(qū)別的吧!倍庞饟u搖頭說道。
“就算是舊相識,你也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吧!毙∠幕仡^把門關上,“小姐身上受了傷,你要怎么幫她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