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有位上仙前來,說要見你!”卷簾身形未至,渾厚的聲音傳來。
見我?
太白星君一愣,眼中帶著不解。
他修煉時間雖然不短,但所識之人基本都在天庭,現(xiàn)在這個時候,會有什么人來見他?
心有疑惑的太白金星,連忙開口吩咐:“領(lǐng)我前往!”
卷簾點點頭,折身朝著遠處希稀稀拉拉的建筑掠去。
太白金星身形方才一動,即聞耳邊一道飄然聲音傳來,瞬間面色大喜。
見得太白金星沒有跟上,卷簾奇怪相問:“星君!怎么了?”
“那人是帝君遣來,我等快快前去迎接!”迎上卷簾的目光,太白金星微笑回應(yīng)。
“帝君?”卷簾一愣,眼中帶著古怪。
能被太白金星稱之為帝君,那就只有東極青華帝君、南極長生大帝幾位。
可惜,天庭破碎之后,四位帝君也離開了天庭。
眼下的天庭百廢待興,帝君能遣人前來,確實是一個好消息。
不管是為天庭增加一員,還是幾位帝君的態(tài)度,都讓他們值得高興。
太白金星歡喜奔去,不消一會時間,就見天庭簡陋的大門之外,立著一名漢子。
對方身形魁梧,一臉胡渣,此刻瞪大眼睛瞧著眼前的幾片建筑,臉上掛著絲毫沒有掩飾的嫌棄。
漢子邊上站著好幾名天庭的仙家,個個面有尷尬。
太白金星仿佛沒有瞧見一般,小跑著迎了上去。
漢子顯然認(rèn)出了太白金星,闊步走了上前,口中大聲嚷嚷:“喏!你就是那太白金星?這天庭未免太寒酸了?”
太白金星神情未有絲毫異樣,點點頭,溫和應(yīng)道:“天庭剛剛重建,正需要各位的多多支持!
壯漢心中嘆了口氣,滿臉不樂意的朝著天庭之中走去。
看著那些忙碌的仙家,再瞧瞧那希拉、破損的建筑,漢子一張臉越看越不痛快,恨不得轉(zhuǎn)頭一走了之。
就眼前這磕磣樣,在昆侖山隨便找個地方都比這強,他都不明白老頭子為什么就要他來天庭。
太白金星仿佛沒有看到對方的神情一般,口中笑著問道:“有段時間未見,不知幾位帝君如何了?”
聽到太白金星的話語,漢子撇撇嘴,有點氣惱的應(yīng)道:“老頭子正在閉關(guān),其他幾個也差不多!
要不是他們吩咐,他哪里想來什么天庭。
雖然早先已經(jīng)有所預(yù)料,但沒想到這么夸張。
點點頭,太白金星接著說道:“王母如今亦在閉關(guān)靜修,不然也可為你引薦一番!
垂著腦袋,無聊看著四周的漢子,突然渾身一震,驚喜望向遠處。
那里,有條天河懸掛,其上先天靈氣蒸騰,還有滾滾道韻流淌。
靈氣、法則濃郁程度,遠勝昆侖山。
心中大驚的漢子,嗖的躥了上前,隨即縱身一躍,直接跳入天河之中。
“哈哈!不錯不錯!這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的天河,倒也不凡。”河中的靈氣、法則更加濃郁,霎時間漢子眉開眼笑。
這天庭落魄的不成樣子,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個好地方,倒也算是沒白來,老頭子還是可以的。
本是緩緩跟在后頭的太白金星,可是嚇得不輕,連忙飛奔上前。
這條天河雖然非凡,天庭群仙亦是貪戀,卻根本就不敢過多靠近,更不用說躍入當(dāng)中。
看著在河中戲水的漢子,太白金星連連大呼:“使不得!使不得!”
天庭已經(jīng)飽受摧殘,若是因為天河之事再引得截教弟子現(xiàn)身,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金鰲島上的那位,可比刑天恐怖多了。
太白金星著急的聲音,讓漢子一愣,臉上帶著費解。不僅太白金星慌張,就是身后跟隨的一干仙家,亦是個個面色驚慌。
漢子摸了摸頭,細細感悟,并沒有在河中察覺到任何異常,只當(dāng)自己動作有些唐突。
擺擺手的他,大聲說道:“不管了,要我加入天庭也行,這天河我天蓬要了,嗯……往后我即為天蓬元帥,統(tǒng)帥天河水軍!”
天蓬對于自己剛剛想到的頭銜非常滿意,天庭這窮酸樣,自然得當(dāng)元帥。
水不水軍的無所謂,這最好的地方肯定也得他守著。
站在岸邊的太白金星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天蓬元帥可沒有理會岸邊的太白金星幾人,興奮的在河中游了起來,那濃郁的靈氣、法則,讓他越加的滿意,當(dāng)真是不虛此行。
“星君!這下如何是好?”看著河中戲水的天蓬,卷簾面有憂慮。
太白金星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觀察眼前的天河。
天蓬待在河中已經(jīng)有一會時間,眼前的天河卻沒有任何異常,這讓他有些許疑惑。
很早之前,群仙都可入天河,只是在封神量劫中天帝身隕河內(nèi),天河就變得危險。就算是如今天河這般非凡,依舊無人敢輕易踏入當(dāng)中。
現(xiàn)在天蓬元帥入得河中,竟然沒有發(fā)生意外。
對于金鰲島那位,太白金星還是有所了解,聽說都跟紫霄宮中道祖杠上,實力自不用多說。
別說這般在河中戲耍,就算是隨便觸動天河,都可被對方瞬間察覺。
眼下未有異常,會不會是他們早先多慮了。
揮手止住了還要說話的卷簾,太白金星靜靜候在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