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熟悉的氣息,看著似曾相識的腐爛臂膀,這是我僵族的老熟人嗎?
徐明心中暗暗揣測。
然后,小樹苗徐明就傻眼了。
那個腐爛的手臂伸出來后,熟練的打了個響指,然后變戲法一樣變出了一根香煙,順勢還點上了火。
它手腕反轉(zhuǎn),做了個漂亮的抽煙手勢,然后又縮回了薄棺材里。
棺材里,一道道的香煙煙霧順著縫隙朝外彌散,如此場景,騰云駕霧,是在義莊里。
王凱旋忍不住道,“開棺,抽煙,義莊,悠閑,這位真是個前輩高人!這氣質(zhì)太文雅了!”
徐明道,“會說話就多說一會!”
王凱旋尷尬賠笑,“主上,你說這老東西是什么來歷。≡摬粫悄慵亦l(xiāng)人吧!”
徐明倒也很想知道,這個老僵尸是不是自己祖星來的家鄉(xiāng)人。
可徐明并沒有穿越回過去的能力,徐明和這個薄棺材的老前輩之間,隔著一層剔透的時間屏障。
就這樣,隨著一根香煙緩緩燒完,那腐爛的手臂再伸出來的時候,這手臂上的腐爛的石斑,腐肉,蛆蟲,甚至纏繞的死亡腐朽氣息都消失了。
這是一條并不算怎么健碩的普通手臂,五指很是纖長,和鋼琴家的手指一樣好看。
他輕輕打了個響指,隨后薄棺材瞬間四分五裂!
一道道四分五裂的棺材碎片好像是被射出的子彈,瞬間就把整個義莊周圍的棺槨擊穿!
這義莊儼然不是個太平地兒,很快的棺槨里的那些個僵尸都蘇醒了來。
而這一切似乎都在這個家伙的預料當中。
他雙臂張開,猛地一個深呼吸!
周圍地方的那些蘇醒的僵尸棺材里,一道道的死氣被直接抽引出來,匯聚在他的身軀上,而他原本腐朽的身軀在死亡氣息的匯聚下,驟然變成了一個有著矯健身材,光屁股的優(yōu)雅男子。
光屁股的男子沒有轉(zhuǎn)身過來,他只是背對著徐明,然后坐在了義莊的臺階上,左腿膝蓋翹起,雙臂交叉頂著下巴,表現(xiàn)出來一副深思者的造型。
王凱旋忍不住道,“主上,你們家鄉(xiāng)的人,不,是家鄉(xiāng)的僵尸,都不喜歡穿衣服的嗎?”
“屁!”徐明道,“我家鄉(xiāng)不管是人還是尸,都很講究牌面的,這廝絕對不是我老家的人!”
那男子思忖了好一會后,終于從牙縫里蹦出來幾個字,“我真他么點背,這事兒本不該我來的,結(jié)果骰子投到了我頭上,我就被迫跟著大儺轉(zhuǎn)世了!”
“話說回來,當初大儺這事兒做得也不對,你干嘛臨死之前爆了白玉京啊!”
“靠!現(xiàn)在白玉京直接被你臨死前爆掉了,所有人都被迫轉(zhuǎn)世輪回!
“其實當初我們要是能團結(jié)一致,好好和迦樓羅干一場,也不是說不能打!”
“結(jié)果到最后所有人都死了,真實世界化作虛無,全都活在了投影世界里。”
“姥姥的,他姥姥的,真悲催!老子是真的受夠了!”
“暴躁的大儺,坑爹的骰子,還有那個偷走了大儺摯愛的梵監(jiān)須延天、寂然兜術(shù)天、波羅尼密不驕樂天,洞元化應聲天、靈化梵輔天、高虛清明天、無想無結(jié)無愛天,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記著!咱這帳算不到頭!”
就在這時,義莊的門口,傳來了一道暴躁的踹門聲。
更快的,義莊破舊的木門直接被踹的稀碎。
一個身著發(fā)舊工裝的老頭,踱步走入了院落中。
老頭面相長得很眼熟,國字臉配上和善的笑容,總讓徐明覺得在哪兒見過這人。
“吳老狗!”王凱旋盯著那老頭,一字一眼道,“是吳老狗!我看過他的照片!”
徐明看著老頭,搖了搖頭,“不是吳老狗,吳老狗走到哪都會帶一條狗,這個沒帶狗!這個應該是被某個長生者附體的吳老狗。”
“吳老狗”踱步走到了臺階前,他看著那個光腚背對自己的男人,平靜的道,“尊上,有禮了。”
那光腚發(fā)牢騷的青年人也感受到了背后的來客,碎碎念道,“你不用緊張,我沒有染指你們這個世界的想法和沖突,我來到這里,就是個意外!
“吳老狗”道,“意外嗎?那您是逃亡者了?”
“呵呵!惫怆肭嗄甑,“不要把我抬升到者級別,我還沒有到那個級別!另外不要試圖打聽我的過去,我的過去我自己聽了都會心情很壓抑,你聽了估計會直接發(fā)瘋!
“吳老狗”道,“我不這么認為,如果閣下愿意說,我不介意聽一聽!
光腚青年道,“你要是沒了,你這個世界怎么辦?”
“吳老狗”笑道,“無妨的,我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我只是一個退役的主宰!
說到這里,徐明站在圈外,豁然開朗。
“吳老狗”的附體長生者,居然是道老三!
靠!
果然道老三藏得很深。
自己當年穿越的時候,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道老三是不是都接觸了?
王凱旋則是擔憂道,“主上,你覺不覺得,道老二其實是畏懼道老三的?”
徐陽道,“怎么說?”
王凱旋道,“道老三死之前,道老二對于這個曾經(jīng)的前任,畢恭畢敬,他的事情只字不提,而他剛死,他就開始算計你,讓你通過尋找你的身世順帶找出道老三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