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光之中,白帝聲音朗朗,“我住天河頭,君住天河尾,今朝不見君,何時共飲水!”
浩浩長聲,神冕若有引動,十八層地獄光芒輝煌綻放。
輝光之中,那冥冥時空亂處的于曉月似乎動了。
她終于從那無邊的悲哀和痛苦仇恨里清醒過來。
而作為失控共振代價的就是,徐明的神冕突兀遭受到了從未有過想象的仇恨,痛苦,憤怒,悲愴的情緒。
“該死!”
“這痛苦!”
“啊——”
徐明睜大了雙瞳,雙瞳之中射出來兩道肉眼可見的血紅色光束,光束橫掃周圍,只看到無數(shù)的樓臺殿宇瞬間被掃的坍塌成廢墟。
不遠(yuǎn)處地方還在鞭撻趙公明的倆哥們一看這態(tài)勢,愣住了。
趙公明惱羞成怒,“快把我松開!我剛剛話沒說完!”
“白帝和月神完成時空共振之后,神冕就會溝通,到時候月神遭受到的沖擊就會轉(zhuǎn)移到白帝身上!”
“快點控制住白帝,別讓他被外來的力量腐蝕了,到時候一死死倆!那就診完犢子了!”
蚩尤急忙的把趙公明松開,“考,你不早說!你個老匹夫!”
崔玉火急火燎沖了上去,“我去按著白帝,你快點把他眼合上!別讓他燒了,這是燒自己的修為啊!燒下去,白帝就廢了!以后至少會落個失心瘋!”
蚩尤,趙公明,崔玉一股腦的上去按住瘋癲的徐明。
鏡像當(dāng)中,于曉月的悲慟復(fù)仇負(fù)面情緒失去了一半,瞬間清醒了過來,她看著面前的一切似乎明白了什么,背后凝聚出一副宏大的神冕。
這神冕通體亮黑泛紅,如深淵烈焰,比起來徐明的五彩斑斕的黑,這種黑是赤黑色。
神冕黑紅光焰匯聚成了一尊諾大的門戶!
于曉月聲音朗朗,“多謝白帝為我連接飛升世界!”
“補(bǔ)天者于曉月恭請各位締結(jié)飛升者,入我神門,共沐神光!”
“但凡聽者,皆可前來!”
“入我神門者,則與我有緣,從此生死一體,榮辱與共!”
“以血為盟,以神為引,欽!敕!”
于曉月右手畫印,對著背后的神冕大門蓋上。
蓋上于曉月手印的神門瞬間具現(xiàn)化,門內(nèi)幽光沖滅,一道道神念徘徊門內(nèi)外,竊竊私語。
“神光沐。坑跁栽履阍诟闶裁!”
“這小丫頭隔三差五就騙我們這些飛升老家伙,上次還哄騙我去下面吃香的喝辣的,結(jié)果她自己去了,沒帶我!”
“我也是!上次她哄騙我,還說帶我下界吃好的,可后來天道壓根就不讓我們下凡,這次搞個大門該不會又是逗我們玩的吧!”
“要不老頭你下去看看,是不是于曉月在忽悠我們啊!”
很明顯,大門后面的那些神念,都是飛升老賊們在竊竊私語。
就在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打斷了這些絮亂的神念。
“天下有道,以道殉身!”
“天下無道,以身殉道!”
“如今,道就在面前!”
“爾等卻唯唯諾諾不敢上前?!”
“道無先后,人分高低,都且讓開,我王陽明愿意入此門中!”
此言一出,門前站立的于曉月畢恭畢敬道,“圣人出,世太平,多謝陽明先生之信任,發(fā)丘天官于曉月恭迎陽明先生!”
神冕之門豁然開朗,卻看到光影之中,一個金燦燦的人影踱步而出,他看起來很平凡,但是他的背后卻是錦繡大道,那大道如光芒一樣把他的背后完全籠罩,他就是儒家最后一個圣人,也是陽明書院的開山鼻祖,大明朝活的最明白的主——王陽明。
王陽明站在這詭異的時空之亂神殿里,那本來無處逃竄的綠色光芒,瞬間仿佛找到了新的主人,瘋狂的進(jìn)入王陽明背后的錦繡大道之中。
王陽明雙袖開啟,朗朗而道,“屈原被放逐,而著離騷!
“左丘雙目失明,作左傳!”
“孫臏被殘害,著兵法!”
“大禍即大幸,大幸即大命!”
“悲乎?幸哉!”
王陽明背后的錦繡大道浩浩蕩蕩鋪展開來,綠光充盈而下,一道道的光芒匯聚在錦繡大道上,那儒門大道似乎活了過來一樣,三千古字似乎都變成了一個個活的人,而那些人構(gòu)成了一個儒門的世界,一個讀書人的世界!
看到這形勢,于曉月明悟了,共沐神光,同賜機(jī)緣,這就是福報啊!
而王陽明并沒有沉浸在儒家小世界里,而是很快的看向了于曉月,“尊主賜我神光,助我修成一界,這是一條區(qū)別于我們那殘酷生命進(jìn)階的新道路,一條我從來沒有想過的道路!
于曉月道,“一切都是天數(shù)!
王陽明搖頭道,“一切都是本意,今此之后,尊主神光所至,儒道義不容辭!”
王陽明肯定的話語,含蓄的表現(xiàn)出了一個答案。
那就是于曉月的神光不是白拿的,拿到于曉月神光,也就意味著和于曉月簽訂了一份主仆契約。
王陽明的表現(xiàn)是被無數(shù)飛升者看在眼里的。
王陽明結(jié)束,一個個的聲音和身影從這神門里走出。
“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哈哈哈!岳某見過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