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吳三省是不是在你這里?”
徐明的開腔一句話,讓吳邪摸不著頭腦,可吳邪很快反應(yīng)道,“沒,沒有,三叔發(fā)現(xiàn)了一個墓,帶人下水去看墓了。”
白帝沒有說話。
吳邪又道,“白,白帝,我剛剛做了個不好的夢,我看到三叔被一群紅色的惡靈抬走了,也,也看不清楚,三叔在朝著我伸手求救,白帝您看?”
白帝回道,“不但你感受到了,我也感受到了!
吳邪一愣,“白帝,您的意思是說,三叔真的遇到了意外?”
徐明沒有說話,而是道,“這件事情,可能比我們想的要麻煩的多,我需要從長計議,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意識斷裂,白帝的神念消失了。
吳邪坐在那,一動不動,心態(tài)越發(fā)不穩(wěn),按照吳邪對吳三省的了解,三叔進入墓里,那等于是進入主場了,三叔怎么可能出事兒?
就算是真的出事兒了,全身而退總歸是可能的吧!
可這一次,怎么就出事兒了?還托夢示警。
這讓吳邪隱隱有一種不妙的預(yù)感。
難道說,這一次是個陰謀?
是某個勢力要做掉三叔?
想象一下,三叔最得力的兩個助手,悶油瓶回家省親,現(xiàn)在下落不明。
黑眼鏡和嘉靖帝麾下楊金水還在西方海吃海喝。
唯一的助手胡八一恰好叛變。
此時此刻三叔手下能獨當(dāng)一方的高手幾乎沒有。
而偏偏這個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墓。
三叔對于墓的抵抗力可以說是負(fù)數(shù),這樣的情況下,三叔的形勢弱到了難以想象程度。
就在吳邪思忖著要不要去下邊冰河順流而下找三叔時候。
手機響了。
吳邪急忙拿起了手機,上面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吳邪打開了手機,對面?zhèn)鱽砹艘魂囙须s亂哄哄的聲響。
有兵器碰撞的金屬聲。
有人被打倒在地的慘嚎聲。
隱隱還能聽到佛門的誦經(jīng)聲。
劇烈的喘息聲。
吳邪拿著手機,冷聲道,“誰!說話!”
對面那人,毫不客氣的道,“我是你爹!”
吳邪此刻心里亂糟糟的,怒懟道,“我還是你爹!給我滾犢子!”
一句話噴出后,對面似乎被噴蒙了。
時間過去了五秒后,對面?zhèn)鱽砹藧偠某靶β暋?br />
“哈哈!吳老狗,你兒子說他是你爹!這是怎么回事?”
“依我看啊,估摸著也是你管我叫爹,我管你叫哥,各數(shù)各的!”
“大哥,不體面啊,臉丟大了。
吳邪拿著手機的手,有些顫抖。
窗外的寒風(fēng)呼嘯而來,吹過面頰,吳邪狂躁的心情此刻在寒風(fēng)的吹拂下,冷靜了下來。
對面,好,好像真是自己老爹。
吳邪想過無數(shù)次和老爹見面時候的場景,內(nèi)心中也模擬了無數(shù)次。
什么擁抱相哭,父子情深。
或者傷口撒鹽,彼此冷漠。
甚至考慮過武力對抗,棍棒之下論孝順。
但是這個場面,直接懟自己老爹的場面,吳邪還沒想過。
就在吳邪拿著手機不知所措的時候,對面?zhèn)鱽砹宋逡桓F壓低怒火的低吼聲,“犢子!給你十分鐘,來十里地外的大鮮卑山廢棄氣象站點!如果超出一分鐘,我一定打斷你的腿!”
話音剛落,電話掛斷了。
十里地外的大鮮卑山廢棄氣象站。
這個氣象站,吳邪知道,之前時候,聯(lián)邦氣象署在這里高過一段時間冰川氣象環(huán)境數(shù)據(jù)檢測,就在大鮮卑山最靠近西北山麓入山口,也是大鮮卑山西北風(fēng)口位置建立了一個臨時的駐扎營點,后來氣象署的人離開了。
那個地方也就隨之廢棄了。
怎么老爹他們在那個地方!
吳邪沒有多想,下樓找了一輛雪地摩托車,呼嘯朝著西北風(fēng)口而去。
此時此刻,大鮮卑山西北山麓風(fēng)口。
寒冬臘月,雪風(fēng)咆哮,風(fēng)力強度直逼十級。
而如此強大的風(fēng)力呼嘯下,一眼看去,數(shù)十個赤著半邊身子的可憐喇嘛橫七豎八的倒在了雪地上。
三個不速之客,踏著雪花,朝著臨時的駐扎應(yīng)點走了去。
三人當(dāng)中,左側(cè)一人架著一只長面羅漢貓,笑容和煦。
中間一人面相陰冷,雙瞳之中怒氣十足。
右側(cè)那人身著道衣,胡須悠然飄舞,說不出的仙風(fēng)道骨。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金棺村,靈州城和白帝徐明一起闖關(guān)的搬山道人楊一貧,老九門吳一窮,摸金祖師爺張小辮。
而能讓三人如此嚴(yán)陣以待的,絕不是尋常人。
從地上茍延殘喘的的喇嘛和尚可以看出,里面的這些人,正是之前一路尾隨吳三省,跟隨到雪山大鮮卑山的雪山喇嘛廟僧徒。
三人越來越靠近氣象站,氣象站里傳出來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三位施主與貧僧何等仇怨,何故如此相對?”
中間的吳一窮道,“你不該來這個氣象站!”
廢棄氣象站的門開了,破鐵門后面走出一個膚色黝黑的中年和尚,中年和尚身高兩米多,身材魁梧,和其他喇嘛一樣,一襲金色的佛門袈裟半遮掩住上半邊身子,漏出來健碩若虬龍一樣的肱二頭肌,他五官平實,眼神堅定,“這氣象站是施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