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駕駛室的窗臺,可以一眼看到窗外的景色。
那些被泡的腐朽的參天大樹,物是人非事事休,樹木上卻再也沒有了當年的嫩芽,反而是彌散著一道道黑色的肉眼可見的煞氣。
大刀王五眼神掃過周圍,“有東西在埋伏,而且還不少!
張小辮沒搭理大刀王五,而是看著自己的操作臺,操作臺上有一個中控雷達網(wǎng)顯示器,雷達網(wǎng)一道道的掃描,可以看到每一個紅色的蠕動的點兒。
張小辮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一邊感慨個不斷。
“當年我來這里的時候。”
“這里是青山綠水,鳥語花香!
“再看看現(xiàn)在,哎啊!”
“咱們既然要重塑家鄉(xiāng),那就先改善一下環(huán)境!”
說著話,張三爺手指點動,按了一個按鈕。
下一刻里,挖掘機停了下來,挖掘機的兩個鏟子微微震顫,更快的,隨著挖掘機的后排加油倉位置的鐵蓋翻開,下面漏出來了八乘八的垂直發(fā)射口,細細往里面看去,這里面裝的不是什么導(dǎo)彈,也不是什么魚叉巡航火箭彈,只是一發(fā)發(fā)樸實無華的紅色化肥。
化肥通體呈現(xiàn)紅色,用剔透的彈殼包裹,一眼看去,紅彤彤的。
張小辮抬手按動了開棺,下一刻里,砰砰砰,八乘八的垂直發(fā)射器里,無數(shù)道定向巡航化肥火箭彈竄了出去,每一發(fā)化肥巡航火箭彈都穩(wěn)定的擊中雷達網(wǎng)絡(luò)上的紅色光點。
更快的屏幕外爆炸出來一朵朵猩紅色的火焰云朵,火焰云朵覆蓋的地方,那些煞氣瘋狂的燃燒了起來,那些個煞氣就好像是一道道的易燃氣體,在火焰化肥炮彈的燃燒。
張小辮看著這一幕,欣慰無比,“朱砂用熵聚變技術(shù)鏈式爆破,好創(chuàng)意!徐靈在科研方面的天賦可以和我在盜墓方面的天賦有一拼。”
“吹吧你!”大刀王五看著外邊,“那火影里好像有東西!你看!”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火影里,一道高有兩米多,但是巨大扭曲的黑影瘋狂的咆哮,但是朱砂火焰把它包裹的厲害,瘋狂的燃燒中,整個黑影絕望的化作了黑灰。
張小辮道,“有嗎?你是不是昨晚上沒睡好,出現(xiàn)幻影了?”
“哈哈!”大刀王五道,“可能吧,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
張小辮開著挖掘機,一邊朝前開拔,“我們現(xiàn)在是在后山區(qū)域,往前面去就是青螺鎮(zhèn),當年我?guī)ьI(lǐng)手下在那停了一晚上,青螺鎮(zhèn)里面是靈州城,靈州城下是筷子城,筷子城外是珍妃墓,不要急,一步一個的來,這一次回鄉(xiāng)省親,我們一定要把真心實意,不能搞花架子!
一側(cè)的林宗輝忍不住道,“你們這是建設(shè)家鄉(xiāng)嗎?你們這是毀滅家鄉(xiāng)!”
張小辮開著挖掘機,一邊道,“建設(shè)家鄉(xiāng)的前提是拆遷,正好比不破不立這個道理,如果不把違規(guī)建設(shè)的那些建筑物去掉,怎么重建家鄉(xiāng)?”
聽著張小辮的詭辯,林宗輝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無言以對。
說著話,挖掘機彭的一聲震動。
大刀王五和張小辮對視,王五道,“是不是壓到什么東西了?”
張小辮搖頭,“地面崎嶇不平很正常,反正挖掘機又沒事兒,走,繼續(xù)!”
挖掘機轟隆隆作響離開了,湖底地面上留下一片焦黑的土地。
而在焦黑的土灰里,一只足足快五米多長的可怖怪物此刻和堅固燒焦的地面完美的融為了一體,摳都摳不出來。
它長著山鬼一樣的猩紅色的惡容,一身白色的長毛,獠牙利齒,身長五米多,一看就是個水下老牌跑龍?zhí)椎摹镒,還是水猴子里的長者。
可惜的是,這水猴子并不認識挖掘機。
就在剛剛,吳一窮親眼看到,水猴子如一發(fā)箭矢一樣,呼嘯竄了來,然后,沒有然后了。
它一頭抓到了履帶上,想要撕碎履帶,可履帶動力何其大。
直接把它拖入了車底下,壓死了。
好好的一個三維水猴子,眨眼功夫變成了二維紙片水猴子,薄的和一張紙一樣。
足見這挖機的重量,大的嚇死人。
楊一貧滿眼羨慕的道,“以后我們通天觀搞起來了,也要去白玉京買點挖掘機,鏟機,泥頭車這樣的裝備,平常時候能拉拉貨,修建道觀,關(guān)鍵時候還能開出去打仗,簡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備神器。
吳一窮冷笑道,“你想什么呢?你以為白玉京是做善事的嗎?白玉京的裝備出了名的貴,而且白帝為人小氣,你不是他的狗腿子,他都不會賣給你裝備的,走了!”
吳一窮和楊一貧不見蹤跡。
背后的徐明聽著吳一窮的諷刺,心里很不是滋味。
雖然我的卻不是人,但是我對錢是有感覺的。
你給錢,我賣東西,這不是很正常嗎?
我沒道理要反對啊!
你們是不是誤會我了?
第437章 張屠夫
天色越發(fā)深沉,越是往水庫深處走,越是往靈州城內(nèi)部走。
這四周的天云就越是黑暗,一眼看去,黑壓壓的好像鍋盔一樣,朝著下面覆蓋,似乎隨時都要大雨傾盆。
挖掘機雪亮的光束照亮了前方的道路,轟隆隆作響里,白玉京眾人挾科技之利,決心要用先進的科技工具掃清封建欲孽,還這世間一片真善美的和諧。
而此刻駕駛室里,張小辮喝茶的手,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