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吳二白覺得后面的這種可能性很大。
白帝是真的不要臉,落井下石這種事情他太干得出來了。
“東叔,不好了!”
“東叔!”
數(shù)十個村里的漢子狼狽不堪的跑了進來,為首的漢子臉上掛彩,背后還跟著十幾個漢子,也都是流著血掛著彩。
吳二白看著面前的幾個漢子,“干什么呢?我教過你們多少次了!做事情,不要慌慌張張,成何體統(tǒng)!你說,怎么回事,阿文!”
旁側(cè)的漢子阿文揉著頭上傷口,“有兩個外邊來的人沖到了我們祠堂那邊,他們還說要幫我們把祠堂拆了,重新蓋一座廟!這廟就叫貓仙廟!”
吳二白聽此話語,即使是重傷在身,也一屁股從躺椅上直接站了起來。
這,簡直就是醫(yī)學(xué)奇跡!
吳二白一瘸一拐,強忍著疼痛,“走,隨我去看看那外人!
“走!”
“東叔來了,大家別慌!”
還是金官村,還是昨夜的祠堂。
如今大門已經(jīng)被卸掉了,門口地方站滿了村口的漢子,每一個漢子都手里拿著鋤頭鐵鍬,大有一言不合就沖進去和對方拼了的意思。
東叔一來,眾人都有了主心骨。
東叔抬手示意了一下,眾多村民安靜了下來。
東叔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諾大的祠堂一眼看去,很周正,沒有被破壞,只是一點,祠堂上供奉的那些個九門的牌位,如今不見了蹤跡。
“靈位!”吳二白冷聲道,“我祖上的靈位呢!”
一個聲音回道,“這里是貓仙廟,不是九門祠堂,如果想放靈位,可以回沙城,金陵城,再不濟去把療養(yǎng)院修一下,好好蓋個祠堂也不是不行!”
吳二白的面前,一襲黑色勁裝,披著個狗皮大衣,打扮的和關(guān)外漢子一般的男人。
吳二白眼神內(nèi)斂,“張三爺!
張三爺?沒錯,正是聽從徐明召喚,來這里解決事情的張小辮。
張小辮打量著吳二白,“吳二爺,沒想到啊,你還有個小名,叫林耀東!”
吳二白冷笑道,“我娘本就是姓林,是正兒八經(jīng)林家大戶,我娘的家族就在這里,當年我爹只是個窮酸小子,一輩子養(yǎng)狗把自己都養(yǎng)的窮如狗了,他能認識我娘,還是齊鐵嘴的功勞,我爹是上門女婿應(yīng)聘上我娘家的。既然如此,我姓我娘的姓氏,用我娘給我起的名字,我有錯嗎?倒是吳三省和吳一窮,這兩個家伙,為了九門的利益,不惜背棄了我娘的冠名權(quán),用了我爹的名號!”
這一點,吳二白說的沒錯。
張小辮急的吳三省說起過,老爹吳一窮這人活的很失敗,最起碼在賺錢這方面一直都很失敗,他結(jié)婚純粹是因為活不下去了,沒錢吃飯,干脆找個富家小姐倒插門去了,后來在丈母娘家的支持下,生意越做越大,再往后,就有了獨立門廳擺脫自己上門女婿的想法,后來三個兒子都是自己的姓氏。
張小辮道,“既然你姓林,那村里的老人就沒有告訴過你,這個地方原來是一座貓仙廟,貓仙廟是一座山神廟!你們?yōu)楹伟堰@廟改造成了祠堂?”
吳二白據(jù)理力爭,“這廟是村里的一部分,早就破敗不堪,是我林耀東出錢把這個廟給改造的,如果不是我,這里可能已經(jīng)破敗的不存在了!張三爺你是不是吃飽撐著了,你有什么資格對我村子的事情指指點點!”
吳二白這一頓話等于是開懟張小辮。
吳二白直接把昨晚上被大哥和楊一貧雙人混打的怒氣全部爆發(fā)給了張小辮。
然,張三爺豈會慣著你?
不是誰都是你大哥,會慣著你的!
張小辮看著吳二白的眼睛,一字一眼的道,“既然你問為什么,那我就告訴你!你給我聽好了!貓仙廟供奉著一個貓仙,而我綽號賊貓,我是貓仙廟的傳承者,你把我的宗門給我拆了,把我的師傅靈位給刨了,你現(xiàn)在問我,為什么要多管閑事?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多管閑事!”
“你敢!”
張三爺和吳二白幾乎齊齊出手。
可隨著一聲慘嚎,吳二白應(yīng)聲飛了出去!
張三爺順勢也飛了出去。
對于吳二白,張小辮絲毫不顧及他的臉面,不像是吳一窮,會挑選一個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打他,張小辮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錘飛了吳二白。
吳二白還沒落地,張三爺又抓住了吳二白,眼看著就要把吳二白打死。
關(guān)鍵時候,一個聲音傳出,“夠了!有什么事兒沖我來!”
站出來的是一個和吳二白,吳三省略微相像的人。
這人膚色偏白,一襲復(fù)古大褂,消瘦干癟的臉頰上蘊含著怒火,“我是三房的房頭,林宗輝,我知道你是賊貓,我從小聽著貓仙的故事長大的,貓仙廟里有規(guī)矩,不欺負普通人,你不能殺人!
張小辮看著林宗輝,“進來談?wù)!?br />
林宗輝走過門檻,眼神掃過吳二白,“來人,送村主任下去休息,在我出來之前,所有人不準亂來。”
“是!輝叔!”
“是,輝叔!”
祠堂里,張小辮,林宗輝,還有一個禿頂?shù)睦虾蜕,三人對坐?br />
林宗輝率先開腔,“對不起,我先代表林耀東向兩位道歉,當初拆貓仙廟的時候,我是反對的,我并不愿意讓一個外人來干涉村子的事情,可林耀東他太有錢了,他從外邊帶回來了很多錢,給村子辦了很多事情,我沒辦法阻止他,我已經(jīng)被他孤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