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芳想了想,“對付陰陽師,最好的辦法就是使用浩然之氣的修行者,當今我大明名人堂里,修行浩然之氣的并不少!
朱厚熜道,“是不少,可是修行到高境界的卻不多!
呂芳道,“張居正是個修行到了第五境界的……”
“張居正?”朱厚熜道,“他還要在中土主持名人堂的正常運轉(zhuǎn),他可是名人堂的大管家,他不能來!
呂芳道,“那,要不召徐階?”
朱厚熜搖頭,“徐階年事已高,晚年又和那個天殺的過招,被那人破了浩然之心,徐階的浩然正氣已經(jīng)廢了。”
說來說去,呂芳也猜不準嘉靖帝的想法。
而朱厚熜,最享受的就是這個當謎語人的過程。
朱厚熜看呂芳說不出來,悠悠然道,“這個人選,漢王已經(jīng)為我選好了。”
嚴嵩順坡下驢,“漢王為皇上推薦的是哪個人選?”
朱厚熜笑呵呵道,“漢王沒有言語,他說,此人剛正不阿,浩然之氣已入慧根,你們覺得,會是誰?”
嚴嵩老臉泛笑,“回稟皇上,能得漢王如此夸獎者,怕是大明朝于謙于少保。”
“哈哈!”朱厚熜得意道,“于少保者,挽大明于危難,身兩帝之信任,如能和于少保一起征戰(zhàn)高天原,是何等的榮耀啊!”
“皇上英明圣武,當佩于少保如此賢臣!”
“皇上英明神武,于少保這樣的忠臣能臣,才是對付陰陽師的最佳人選!”
呂芳和嚴嵩馬屁拍的不亦樂乎,而如果此刻但凡朱高煦,孫若微,甚至說張小辮在這里。
都會笑出聲來。
什么跟什么。
你們這些人真是傻的可愛。
朱高煦派遣于少保于謙?
開什么玩笑呢?朱高煦連被于謙罵的資格都沒有。
于謙要懟人至少都是當皇帝的,不是皇帝,不配和于少保對線。
朱高煦命令于謙,這更是八竿子不可能的事情,你們?nèi)F(xiàn)在高興的太早了。
果不其然,就在三人樂呵呵討論于謙和朱厚熜聯(lián)合能多么搞事情的時候,一個聲音急匆匆的傳來,“報!稟告皇上,胡宗憲將軍和戚繼光將軍帶領軍隊正朝著我們而來,最多兩個時辰就可以到達。”
“好!”朱厚熜喜不勝收,“這胡宗憲和戚繼光的隊伍里,是不是還有一個浩然正氣的高人?”
那護衛(wèi)低頭不說話。
呂芳揮袖道,“皇上在問你話呢!說!”
護衛(wèi)低聲道,“回稟皇上,隊伍里是還有一個浩然正氣的高人!
朱厚熜喜不勝收,“可是于謙于少保?”
護衛(wèi)低聲道,“不是,是海瑞,海剛峰大人!
此言一出,整個隊伍的氣氛都變得低沉了起來。
溫度這一刻仿佛拉到了冰點。
即使強如老臣許嵩這樣的二十年老相,也臉上露出了一抹絕望,嚴嵩不著痕跡的后退了幾步,似乎等待著一場狂風暴雨。
呂芳看嚴嵩后退,自己也后退了幾步。
呂芳還沒退完,卻聽到天空中,雷霆炸裂,雷聲咆哮,一道道雷聲沖天而鳴,噼里啪啦的大雨呼嘯落下!
“海瑞!又是這個海瑞!”
“漢王是看不得我一點好。
“大家都是老朱家一家人,犯得著這么惡心我嗎?”
“我朱厚熜,怎么說也算得上是一代能君了,我好不容易才把這個天殺的玩意擺脫了,你又派來,你是在暗算我嗎?朱高煦!!”
噗呲——
一口老血,沖天而起。
老道士不愧是修仙有成,這一口血居然噴出來了彩虹的感覺,整個天空都變得血蒙蒙的。
呂芳忍不住道,“主子,保重龍體。
老道士踉蹌,“把,把仙丹給我,我要回去清修!”
呂芳急忙的拿出來了仙丹,遞給了朱厚熜,“主子,別來氣!
老道士吃完仙丹,臉色恢復了很多,“告訴胡宗憲,戚繼光,拿不下德川家康,提頭來見!呂芳,擺駕,回十三區(qū)人間界,嚴閣老留下來替朕,關照大局!
呂芳道,“是!”
嚴嵩道,“皇上,那天殺的海剛峰,可有交代?”
朱厚熜,臉色很難看。
如果是個外人在這里提海瑞,朱厚熜已經(jīng)讓錦衣衛(wèi)拖下去砍了。
可說著話的是給自己背黑鍋,撈錢的嚴嵩。
朱厚熜強忍著吐血的沖動,閉著眼,念道,“告訴那個無父無君,無國無家的天殺貨,拿出來當年懟朕的氣勢來懟德川家康,如果懟不過,就是他的浩然正氣修的不到家,讓他滾回家里種田,一輩子不準再出現(xiàn)在朕的面前!”
嚴嵩點頭,“是!”
朱厚熜揮袖,呂芳示意,護衛(wèi)隊列變動陣型,一道道云霧繚繞裹住了朱厚熜的陣仗,不過是眨眼功夫,朱厚熜和他的皇家行軍陣仗已經(jīng)離開了高天原。
嚴嵩看著朱厚熜離開的背影,老眼彌光。
嚴嵩背后,一個年輕三十來歲的八字胡青年人道,“爹,之前我們怎么勸皇上,讓他別沖動,別來高天原,小心效仿土木堡戰(zhàn)神之局,皇上不聽,非要學高祖成祖來打仗,這下好了,海瑞一來,皇上就走了,哈哈。”
嚴嵩瞥了一眼背后嚴世藩,嚴世藩瞬間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