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像是個軍人,更像是一個從歷史畫卷里走出的霸道軍帥,溫文儒雅,又不失霸氣。
張起靈打量著那人,“張日山?”
“無禮!彼蛄恐鴱埰痨`,“你應該叫我祖爺爺!
張起靈道,“你和佛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張日山道,“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問你一句,你有多久沒回過家了。”
此言一出,張起靈沉默了。
回家,這是一個遙遠的詞匯。
上一次回家,還是西沙考古之后,自己去了古廟,在死亡后回了家,再次蘇醒的時候,陳皮帶自己去了九門。
張日山道,“你是不是已經(jīng)忘記了回家的路?”
張起靈看著張日山,“那不是家,那是一場噩夢!
“噩夢嗎?”張日山道,“佛爺也說,那是一場噩夢,可我卻不這么認為,我覺得張家淪落至此,一切都是因為我們后代的不作為,不夠努力!如果我們能夠效仿家族前輩,斬殺那些長生者,和苦于家族日漸衰退,家族子弟,四散叛離?”
張起靈道,“我不想和你聊張家!我只想知道,佛爺是什么人!”
“佛爺?”張日山笑了起來,“只是一個可憐的旁系傀儡!一把趁手的兵器!這把兵器用完了,當然要雪藏起來,等到以后需要的時候,再拉出來用。”
張起靈想要說話,張日山抬手打斷了張起靈的話語。
張日山抬手把枯萎的花束抬起,花束下,一把槍對準了張起靈的腦門,“就好像是你!”
彭!
子彈放光,朝著張起靈射來。
黑金古刀錚錚出鞘,一刀劈碎了子彈,張起靈一躍而起,手中長刀殺向了張日山,“張家的人,不該偷襲!
“呵呵!睆埲丈缴碛昂笸,不斷開槍,“偷襲永遠是張家最喜歡的套路,你這個已經(jīng)忘了自己是誰的家伙,還有臉面教我做人!”
黑刀旋轉(zhuǎn),猛地落下,一大片的手腳架被劈的粉碎,大量的手腳架摔入了水里,濺起來劇烈的水浪。
張起靈飛追張日山背后,“你跑不掉的!”
張日山不斷的開槍,不斷的道,“我從來沒有想過逃,我只是想試一試你的本事!
彭——
又是一發(fā)子彈射出,張起靈還想格擋,可詭異的情況出現(xiàn)了,那子彈在張起靈面前的瞬間,猛地釋放出金色的光輝,金光瞬間凝出無數(shù)的子彈,足足數(shù)百發(fā)子彈!
這是什么情況!
分裂彈?
張起靈拼命護住了前心,可數(shù)百發(fā)子彈下,張起靈通體砰砰砰炸出來一道道可怖的血口子,血炸出了衣服,彌散在空氣里,整個人瞬間癱軟在地上。
軍靴踩在面前,張日山瀟灑優(yōu)雅的落下,白手帕輕輕擦拭著手槍,笑聲悠然。
“一招分裂箭,都擋不住!
“這一代的張家族長弱的讓人感嘆!
“想一想昔日我的祖父,他是張家族長,當初張啟山的父親背叛家族勾結(jié)外女,誕生下來了張啟山,張啟山的父親還妄圖帶那女人和張啟山回歸內(nèi)門!
“結(jié)果被我祖父一刀廢掉!只是一刀,那個當年號稱旁門第一天才的張啟山父親就終結(jié)在了張家古樓!
“那個時候的張家族長,何等的威風,何等的瀟灑,萬奴王這種家伙都要讓我們須眉!”
“再看看你,你現(xiàn)在混的和一條狗一樣!先是給萬奴王當狗,又給僵尸當狗,現(xiàn)在的你,還有臉說你是張家族長嗎?”
彭——
張日山一腳踹向了張起靈的面門。
張起靈抬手抓住了張日山的小腿,猛地回錘,張日山居然被摔了出去!
張起靈握著刀,緩緩站了起身:“我是張家族長!”
“張家族長?”張日山哈哈大笑起來,“一個背叛了家族的族長,居然說自己是張家族長!”
“一個連自己家的路都忘記了的族長,說自己是張家族長!
“沒有了家族的族長,和落魄的野獸有什么區(qū)別!”
張日山雙手揚起,兩把槍對準了張起靈,兩發(fā)子彈射出,子彈纏繞,居然在空中化作了飛騰的兩只兇獸,一只兇獸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齒人爪,呲牙咧嘴!
一只兇獸外貌像老虎,大小如同牛般,長有一雙翅膀!
兩只神獸咆哮朝著張起靈撕裂而來。
張起靈看著張日山的射擊,若有所悟,雙臂揚起,猛地一震,張起靈身上,兩只神獸同樣咆哮而出,一只墨玉麒麟!一只兇獸神犼!
神犼和麒麟與那兩只兇獸纏斗在一起,爆發(fā)出劇烈可怖的沖擊波漣漪!
張日山臉上的泰然處之的表情消失了,他吃驚的看著這一幕,“這,這是天帝誅殺的犼!你怎么會有這個神獸恩賜!”
張起靈眼眸堅定,“我說了,我是族長,就算這個家族已經(jīng)分崩離析過無數(shù)次,但我依舊是族長,你永遠不會明白,族長的我,和你們普通的內(nèi)門族人,有多么大的差距——殺!”
張起靈的一聲怒吼,那兩只兇獸在神犼和麒麟的沖擊下,居然開始瘋狂的后退!
“不可能!”
張日山神情激動,“我已經(jīng)得到了佛爺?shù)母F奇,又用了自己的饕餮!雙兇獸的我,已經(jīng)是張家歷史上最強的山海人!為何!為何你會比我強!你連家族的認可都沒有,怎么會得到家族的祝福,獲得神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