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九門和五脈的爭斗毫無興趣,我只是想快點找到你說的那個解世間苦難憂愁的墓!卑讋俣似鹆瞬璞,輕輕一嗅,打算喝口茶水,可嗅了之后又把茶杯放下了,自言自語道,“我真不知道你們在水里加這些東西干嘛!”
大老爺嘿嘿直樂,“白先生不喜歡就算了,我們下樓吧!
二人走出了大院,此刻已經(jīng)夜色三更,一輛轎車載著大老爺和白勝呼嘯而去。
戲院對面的屋頂上,一個身著黑衣的青年人拿著收聽器,里面還傳出白勝和大老爺和煦的交談聲。
曹爽爽眼神幽邃,嘴角玩味笑容,“老九門居然和五脈有梁子,療養(yǎng)院也動了!嘖嘖,看來這座墓背后的大哥很厲害。≌娌恢阑粜阈銜粫询燄B(yǎng)院下面幾道門開啟,把里面的老怪物放出來!
塔塔,腳步聲響起,曹爽爽回頭,胡八一抽著煙打量著曹爽爽,“白勝靠譜嗎?我總覺得白勝會背叛你!
曹爽爽道,“背叛?我真的不明白你們這些盜墓賊,是不是盜墓盜的太多了,把腦袋盜僵化了!”
“人,是一個自主性很強的高級生命體!
“自主性強,就意味著主觀能動力很強,主觀能動力很強,就意味著不受控制約束力強!
“這樣的生命,干一點自己覺得對的事情是很正常的!
“可你們這些盜墓賊為何總覺得別人應該時時刻刻為你著想呢?是因為你之前對他進行的人情勒索,還是說利益捆綁?”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忠誠,我也從不奢求生命絕對的忠誠,白勝就算真的背叛我了,那又如何,他能打過我嗎?打過個屁,他連你都不如,我七星龍淵不用,都能讓他趴在地上求饒!
胡八一看著曹爽爽,平淡的道,“力量,才是最好的勒索!
曹爽爽打了個響指,“真特么聰明,這么快就悟了!力量本就是最可靠的人情!只要你足夠強大,那么你的手下就會絕對忠誠,白帝很少管手下,可白玉京所有人對白帝斗服服帖帖,哪怕是背叛的蛇神,都對白帝卑躬屈膝,阿諛奉承!這說明了什么,實力,實力,說到底還是實力!白帝一路而來,輾軋掉的那些長生者就是白帝實力的最強證明,他不需要什么帝王心術(shù),他只需要證明,我最強,這就夠了。”
胡八一揉了揉耳朵,“說的比唱的好聽,給你說個事情,蛇神跑了!
曹爽爽一怔,“跑了,跑哪兒去了?”
胡八一道,“剛剛你在偷聽的時候,我去了一趟大老爺?shù)睦险谒呐P室里沒有發(fā)現(xiàn)蛇神的氣息,而且我發(fā)現(xiàn),那地方明顯被人翻過,應該是在我去之前就有人去光顧了他的老宅,屋子里所有的盆栽都被打碎了,看得出我前面去的那個家伙是奔著蛇神去的!
曹爽爽聽到這里,抱著肩膀,看著夜空下遠處四九城璀璨的霓虹燈,久久不語。
胡八一道,:“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曹爽爽道,“那座墓,能解世間萬般憂愁,蛇神的真正目的根本不是為了白玉京,忽悠老朝奉去進攻日不落博物館,而是想讓老朝奉陷入危機,危機里的老朝奉為了活下去就一定會死亡奔赴那座墓,而那個時候蛇神就可以借助那座墓實現(xiàn)自己的終極夢想,從而對抗白玉京,對抗白帝,蛇神的善意是假的,它這個老蛇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和白帝和解,藏了一手。
胡八一道,“可這個和蛇神被抓有什么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曹爽爽道,“我就隨口感慨了一句,你別瞎胡想,走了下樓喝咖啡去!
胡八一看曹爽爽要走,急不可耐的攔住了曹爽爽的路,“你還沒有給我說,到底是誰抓走了蛇神!你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
曹爽爽看著較真的胡八一,無奈的攤開手,“我知道如何?我不知道如何?你能不能把你這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破毛病改一改!你這個樣子,什么時候能成為真正的發(fā)丘天官?有的事情別問,該知道的時候自然之道了,就算是你現(xiàn)在知道又如何?只會增加煩惱而已!”
“我是為了你好!乖!”
“你大爺!”
胡八一一拳砸向了曹爽爽,曹公子邊戰(zhàn)邊跑,笑哈哈道,“打不著,打不著!”
二人從一個房子跳到另外一個房子,聲音越傳越遠。
幽邃的某個巷子深處,一個龐大的神念蟄伏其中,它仰望著遠去的兩個年輕人背影,氣的哆嗦,“混蛋玩意,過來救我!曹爽爽!胡八一!你們快來救我啊!”
“救你?”
一把如月光般晶瑩剔透的刀抵住了那神念,“想什么呢!巴蛇!你看看你干的那些破事兒,我現(xiàn)在一刀殺了你,我都不解氣!”
月光如秋水放光,刀光映襯下,持刀人一襲破舊的上世紀考古制服,干凈利索的馬尾辮,清秀臉頰,杏眸寒霜,如果徐明在這里,怕是喊道,呦,這不是陳隊嗎?幾天不見又漂亮了!
蛇神瑟瑟發(fā)抖的看著虎賁刀,“你殺了我,白帝不會放過你的!”
陳文錦道,“我若不殺你,白帝會放過你嗎?少拿將臣嚇唬我了!我的主上是誰,你比我清楚,你覺得旱魃會害怕將臣嗎?”
蛇神怒不可遏,“將臣,旱魃這兩個家伙應該和后卿贏勾一樣,徹底歸于平靜,他們倆的存活,是天道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