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姑雙瞳泛紅,一躍而下,手里的鞭子彭的一聲朝著吳邪的臉頰鞭來。
“都什么年代了,還玩冷兵器!”
吳邪拽出來沙漠之鷹,對著紅姑砰砰砰開火,子彈沖擊竄出,吳邪眼神冰冷。毫不掩飾對紅姑的殺意。
這個女人,身份不明不說,而且顛三倒四,立場模糊,說是鷓鴣哨舊情人,可鷓鴣哨根本不認(rèn),現(xiàn)在又觸發(fā)了社樹復(fù)蘇,簡直罪大惡極!
可詭異的情況出現(xiàn)了,子彈在擊中紅姑瞬間,紅姑身軀猛地模糊散開。
郁郁蔥蔥的巨大社樹猛地主干中間開裂出一道可怖的口子,一條如舌頭一樣的樹藤呼嘯卷了出來,直接纏住了吳邪。
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把燈丟下,趕緊跑!”
吳邪回頭,看到了解雨臣,解雨臣朝著自己道,“丟下燭臺,走!”
吳邪看著解雨臣,“你不是仙帝,你是幻象!滾!”
吳邪揮舞手里的燭臺砸向了解雨臣,解雨臣身影破裂,消失不見。
吳邪再往上走。
“三哥!是我!”
入眼中,一襲干練皮衣的阿寧站在臺階上,杏眸含淚,婆娑滿面,“三哥,放下吧,一切都過去了!
吳邪眼神冷戾,“你是假的!”
吳邪一拳砸了過去,可感受到了非常真實(shí)清晰的觸覺。
阿寧倒了一邊,“三哥,我是真的,這棵樹可以復(fù)活相愛之人,難道說你不想讓我復(fù)活嗎?我真的可以復(fù)活,把蠟燭放下來,好不好!”
吳邪看著阿寧,一手握著燭臺,一手抬起了阿寧的下巴,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彭——
槍響了,阿寧甜蜜看著吳邪,“你我都知道,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扣動扳機(jī)的是阿寧。
吳邪看著面前的樹,此刻雙瞳泛紅,整個人身軀戰(zhàn)栗到了極點(diǎn),“為什么!為什么要給我這樣的折磨!”
吳邪面前的青石臺階上,一個有著幽邃黑暗雙角的惡魔出現(xiàn),惡魔看著吳邪,“因?yàn),你的命是我給你的!”
“夠了!”
吳邪一股腦沖了上去,徐明的幻象被殺的支離破碎。
吳邪穿過徐明的幻象,再睜開眼,自己手持明燈出現(xiàn)在了一個古老的墓室里,這座墓室非常宏大,墓室中間放著兩尊棺槨,棺槨大小相仿,而在棺槨之前,放著兩盞已經(jīng)熄滅的蠟燭。
吳邪手持蠟燭,若有所思,把那棺槨前的蠟燭點(diǎn)燃了,長明燈燭熠熠放光,兩座棺槨仿佛受到某種召喚,棺材蓋發(fā)出嗶嗶的聲響。
吳邪死死盯著兩個棺材,左側(cè)棺材蓋猛地掀開,棺材里一道綠色的尸氣竄出,細(xì)細(xì)一看,那根本不是尸氣,而是一道道密密匝匝的蟲子朝著四面八方竄去,蟲子瘋狂的朝著周圍竄去,眨眼功夫就把吳邪包圍在了中間。
可這些蟲子不敢靠近吳邪一點(diǎn)一滴,吳邪雙手握著蓮臺看著另外一個棺槨,直覺告訴吳邪,答案就在另外一個棺槨里。
吳邪靠近了另外一口棺槨旁側(cè),棺槨上雕刻著精致無比的花紋,乍一看好像在哪兒見過,吳邪細(xì)細(xì)思忖,這不是彼岸花花徽嗎?
當(dāng)年在奧古公主墓里見到過!
而彼岸花花徽中間,有一個回旋的坑印,剛好能放下去一只手。
吳邪把手探了下去,抓著彼岸花花徽緩緩旋轉(zhuǎn),棺槨真的開啟了。
吳邪后退,可棺槨里一對白生生的手抓住了吳邪的肩膀,“把燭臺放下,你我從此,生死不渝,可好?”
吳邪沒有去看棺槨里,只是看到了自己手里的燭臺開始火勢勢微。
“燭臺熄滅,立刻回頭!”
吳邪看著抓著自己脖領(lǐng)的白生生玉手,心一橫,燭臺猛地對準(zhǔn)了那手,瞬間那手點(diǎn)燃了起來!
“你,好狠的心!”
燭臺熄滅!
吳邪握緊燭臺,頭也不回的朝外跑去!
越是往外跑,吳邪看到無數(shù)道藤蔓瘋狂的從墓室的四面八方朝著自己侵蝕而來!
一道道的藤蔓瘋狂的纏繞!
吳邪肩膀上被戳出來了一道道血口子,血水落在地上,藤蔓在自己的體內(nèi)抽出來新的新芽,血肉瘋狂的沸騰,吳邪感覺自己要變成了一個樹人……
吳邪的視野越來越模糊,直到一束光照亮了吳邪的前路。
一個身披銀白色仙袍,雙肩銀色流云飛羽肩甲的仙人背手而現(xiàn),仙帝龍仙茅周身釋放著耀眼的光芒,朝著吳邪抬手,“你做的很好,回來吧!”
吳邪周身的樹藤瘋狂的燃燒起來,白色仙火熊熊燃燒,火焰沖滅里,那背后女聲咆哮,“何方妖孽,擾我安寧!”
龍仙茅聲音郎朗,“情盅就算成仙了,終究也是盅,不是真正的仙人,真正的仙人不講感情,只講因果。”
吳邪越來越近,越來越靠近龍仙茅的瞬間。
吳邪抬起了頭,吳邪看著仙光彌散的龍仙茅,“仙帝,成全了!”
吳邪手里的蓮花燭臺猛地一戳,不偏不倚戳入了龍仙茅的心口,龍仙茅瞪大了眼,“你……”
吳邪臉色沒有了惶恐,反而充滿了和煦,“其實(shí),給我燭臺的那個解雨臣,就是你假扮的!從一開始和我說話的你,就是假的!”
“或者說從登上這座島時候,我們所有人都中招了,我們都中盅了。”
“情盅,幻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