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長梟跪在地上,可他的頭顱仍舊保持著桀驁不馴的三十度仰視,似是在維系武士道最后的榮耀。
可惜,他的這個桀驁不馴在柴桑面前,就是個笑話。
柴桑是誰?
柴桑在十一區(qū)十六年,柴桑很清楚這個民族的劣根性。
最大劣根性就是,無限強者崇拜!
換做人話,你只要不把他們當人看,那他們就會把你當神看!
轟——
一腳踹出去,柴玉關毫不留情的一腳,厚重鋒利的護膝甲胄砸在安倍長梟的臉頰上,安倍長梟直接被踹飛了出去,臉上更是被鋒利的倒刃甲胄裂片切出來一道道口子,鮮血淋漓,如惡鬼一樣。
柴玉關踱步而前,右手大拇指對著腰間武士刀的刀柄,聲音平靜蘊含怒氣,“土御門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想一想曾經時候,安倍晴明力壓蘆屋道滿,土御門法術把播磨流陰陽術擊敗的輝煌!現在的土御門簡直不堪一擊!如此模樣的你們,拿什么去和播磨流對抗,拿什么去和蘆屋長雄一比高低!”
颯颯——
柴玉關沒有拔刀,只是抓著刀柄,用刀鞘猛地磕飛了安倍長梟的下巴,安倍長梟噗通一聲趴在了地上,吐著血不住道,“如果不是羽田重光的背叛,土御門何苦是今日悲劇!若是能找到安倍族長留下的信物白狐,我土御門必然再次崛起!”
說話了!
這個剛剛還一臉驕橫什么都不說話的陰陽師,居然開口了!
柴玉關從小跟著盜王學習怎么拿捏人性,柴桑很清楚,在十一區(qū)這個地方,家族的榮耀高于一切,家族的光輝值得任何付出。
你可以殺他,侮辱他,但是你不能侮辱他的家族。
所以柴玉關一開口就拿捏了安倍長梟的把柄,拼命羞辱他的家族!
你只要開口,你就得聽我的話!
轟!
鎧甲長靴猛地踩在了安倍長梟的脖頸上,柴玉關發(fā)力,把安倍長梟的脖頸一點點的踩入了泥土當中,笑聲郎朗,“羽田重光,你知道他是誰嗎?”
安倍長梟臉貼著地面,血順著泥土流淌,聲音猙獰,“徐福留下三千童男童女的后裔,一個十足的中土人,在我們那長大!”
柴玉關笑了起來,“你只說對了一半,羽田重光還有一個身份,他是我的大伯,而我的父親是羽田家族次子,名羽田之光!
此言一出,安倍長梟震撼的看著面前柴玉關,“不可能!怎么會……”
柴玉關踩著安倍長梟的脖頸,又發(fā)力,把安倍長梟的頭顱踩入了土里,冷聲道,“我的本名叫羽田玉光,也叫羽田光太郎!我們羽田一脈是徐福留下三千童男童女的子嗣后人,當初羽田重光竊走了族內寶物三千童子碑,帶領安倍陰陽師和幕府神忍來到了這里,他們想要尋找徐福留下的長生不老藥,可最后卻都失蹤了,三千童子碑也罷,羽田重光也罷,都沒影了!
安倍長梟聽著柴玉關的話,聲音急促,“羽田君!我相信我們之間存在著誤會!你我都是為了找尋羽田重光!我們都是為了復仇!我們不應該內訌,我們應該齊心協(xié)力找到獻王墓,找尋當年羽田重光的真正下落!您找回您的三千童子碑,我找回屬于我們安倍家族的安倍晴明的仙狐天一!”
安倍長梟和柴玉關的話語傳到了吳邪的耳朵里。
雪莉楊忍不住道,“小三爺,羽田重光真是柴玉關的伯父?真的假的?”
裘德考在一側道,“從一個中土人的角度來看,徐福帶去的三千童男童女按道理說都算是徐家一脈,是一個族群,族群里的人自然都是一個姓氏,這很正常。”
雪莉楊踹了裘德考一腳,“和你說話了嗎?”
吳邪抬手道,“安靜,安靜一下!”
面對安倍長梟的求饒,柴玉關沒有送腳,反而是踩得更有力了,甚至于安倍長梟的骨骼之間發(fā)出了悅耳的崩裂聲。
柴玉關道,“我為什么要相信你這樣一個失敗者?”
“一個被吳三省那樣的凡人都能擊敗的陰陽師!
“你是一個弱者!”
“弱者哪兒來的臉面要與我并肩作戰(zhàn)?”
安倍長梟痛聲道,“我知道天照計劃的所有細節(jié)!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您,天照計劃成功了!雖然十一區(qū)失敗了,但是天照計劃成功!想一想長白山黃皮子墳,草原百眼窟,甚至于格爾木療養(yǎng)院,所有的所有都是天照計劃的一部分!只要您放了我,天照計劃我就全盤托出!”
安倍長梟的話瞬間吸引了旁側看戲的吳邪的注意力。
天照計劃?百眼窟,黃皮子墳,格爾木療養(yǎng)院地下人體實驗市是天照計劃的部分?
那完整版的天照計劃是什么內容!
吳邪想要阻止柴玉關繼續(xù)踩下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柴玉關右手大拇指輕輕一彈刀柄,鬼柄武士刀拔出,雪亮的武士刀彌散著滲人皮膚的寒光,對準了腳下安倍長梟的脖頸,“不用了,我不喜歡和弱者為伍,我會自己找尋天照計劃的所有內容,再見了,安倍桑!愿你能在天國見到安倍晴明!
次擦一刀,狠狠落下!
柴玉關的腳下,腐朽的尸體,被砍成了兩半,那是一個僵尸。
柴玉關眼神瞇了起來,“替身術!
柴玉關的背后,狼狽不堪的安倍長梟注視著柴玉關,右手顫抖的拿出了一份圖帛,遞了過去,“羽田君,讓我們在父輩的見證下,重新合作,好不好?只為了那長生不老的終極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