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道,“是,你沒有燒阿房宮,可秦族遺老遺少王族上下百口,都是你斬的吧!”
霸王之影道,“當(dāng)初秦滅楚國三戶,我楚滅秦之王族,不過是因果使然,孤有何之錯!”
韓信道,“你是沒錯,可你不該裹走天下九鼎,天子玉璽,四面楚歌之時,漢王許諾只要交出二物,你和虞姬皆可活,可你拒絕了漢王的好意,與虞姬齊齊落水,終成泡影,這天子玉璽和天下九鼎從此下落不明,漢雖然后來重鑄九鼎,可無法和真正的商王傳承下來的九鼎媲美!這也讓天下不能安寧。”
霸王之影道,“孤之?dāng)【,早已使定,那天下九鼎,劉邦若想要,他真的能拿走,四面楚歌之下,孤根本保不住這九鼎,可劉邦寧可我死,也不讓九鼎出世,韓信,你就不知道這是為了什么嗎?”
韓信沉默不語。
霸王又道,“很簡單!那些世外之地,所求的兩個東西就是九鼎和天子玉璽,而劉邦很清楚這兩樣?xùn)|西哪怕丟了,也不能給世外,否則世外將會永遠(yuǎn)掌控王朝氣數(shù)!故而劉邦故意殺我,讓我和九鼎玉璽一起葬送!
煌煌聲音傳來,“所以,你是從哪里知道這些的?”
霸王淡淡道,“漢王身側(cè)有世外高手,孤之麾下何嘗沒有?虞姬比之呂雉,項雄比之韓信,皆為世外之人,可惜項雄終于背叛了我,虞姬告訴了孤王真相,虞姬曾經(jīng)親口與孤王,天下大勢,不過世外的一盤棋而已,如若天下大定,這棋盤就是死局,死局之中世外無從下手,若想一直棋局盤活,就必須讓這天下大亂不止。”
韓信回身,長發(fā)飛揚,笑聲郎朗,“世外如何,世內(nèi)如何?呂雉殺我,虞姬罹難,霸王沉江,漢王悲死,這所謂的潑天殺局,不過是過眼煙云,若始皇還在,怕是笑我等螻蟻多煩惱,若扶蘇還在,定會一劍斬我等,讓我等見識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皇權(quán)帝威!”
霸王回身,“比之始皇,你我皆為棋子。”
煌煌聲音傳來,“所來之人,你愿意成為棋子,還是棋手?”
此刻,徐明注意到了不對勁,韓信,項羽,還有那莫名深處的煌煌金色影子,齊齊看向了自己,三個可怖的存在注視著徐明,讓徐明有一種難言的壓迫感,那是一種絕對的勢的壓迫感,徐明穿著的悶油瓶的肉身發(fā)出磕巴的骨骼崩碎的聲響,這聲響作用下,這肉身隨時都會崩碎。
徐明看著眾人,聲音郎朗,“兵仙飛衡甲,天龍破城戟,戾太子衣冠,想不到我白帝有幸能一次性看到三件誕生器靈的神器,真是三生有幸。”
三個神器的器靈看著徐明,發(fā)出郎朗笑聲。
飛衡甲器靈韓信笑道,“三生有幸?是三生罹難吧!那個小丫頭沒有告訴你,進來之人,會魂飛魄散嗎?”
霸王項羽所化黑影朝前沖來,“和他廢話什么!自稱白帝?你也配稱為帝?”
霸王之影猛地投射,化作足足五層樓高的巨大身影,手中天龍破城戟化作一道巍峨天龍咆哮朝著徐明沖殺而來。
張起靈的身軀發(fā)出了磕巴的脆響,終于,張起靈的肉身承受不住徹底碎裂。
徐明看著自己的肌膚,崩裂開一道道頭發(fā)絲的縫隙,那縫隙綻開的瞬間,一股紫色的光焰沖天而起,紫色的幽邃將臣光芒激射四方,驟然之間,徐明先畫出來了自己的本尊!
足足五層樓之巨,黑暗的犄角挑破了宇宙的深邃,雙瞳如深淵星空,它堪比山岳一樣的虬龍起伏的肌肉上能跑火車,真正的物理上能跑火車的絕世雄者。
紫色的惡魔之拳拖拽出來肉眼可見的紫色長虹,一拳之下,器靈霸王項羽龐大的人影直接被擊穿!
“有點意思!”
兵仙韓信出手,他身影猛地虛化,化作一副凌云光鎧,居然不偏不倚覆蓋在了那項羽的身上,項羽巨影被鎧甲覆蓋,鎧甲上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混沌陣法放光,徐明的攻勢被飛衡甲直接擋住了。
“聯(lián)手?”
惡魔瞇著眼看著合體的飛衡甲和天龍破城戟,右手揮出,“天鈞劍!”
一劍飛出,那天鈞劍煞氣凜然,斬向了飛衡甲。
飛衡甲盯著天鈞劍,聲音驚呼,“你居然拔出來了這把劍!”
霸王項羽怒斥,“這把劍只是個殘缺品,怕什么!”
轟的一聲巨響,天鈞劍和天龍破城戟打在一起,一時間兵器碰撞的邊緣彌散出劇烈的火花,徐明五層樓高的巨影和霸王的巨影彼此死磕,誰也不后退一步,如果不出意外,這會是一個平局。
然而就在這時,兩大巨人的腳下,出現(xiàn)了一個身著金色王冠的落寞青年人影,青年踱步看著廝殺的徐明韓信項羽,聲音煌煌,“這位白帝,你可認(rèn)識于小月?”
徐明看著那王冠金色人影,戾太子劉據(jù)嗎?
徐明道,“聽過,但未曾見過真人!
戾太子笑道,“她曾經(jīng)來這里借甲借劍,只求進入商王墓盡頭,尋找旱魃修行之術(shù),我曾勸她,萬事不可強求,命里有時自然有,命里無時也莫強求,可她偏不信,說運可以改命!
徐明道,“你借給她劍和甲了?”
戾太子道,“我又不是她的對手,我不借也沒辦法。”
徐明道,“這么說,她破開三關(guān),進入了商王墓?”
戾太子道,“不,她失敗在了第二關(guān),她連第三關(guān)的門都沒找到,何來進入商王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