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笑呵呵道,“是撤退,不是逃走,還有我們不是兵,更不是逃兵!
羅老歪猛地拔出來了槍,對著年輕人的眉心,“拿了我的錢,就要給我賣命!”
唰唰!
數(shù)十把槍拽出來,對準(zhǔn)了羅老歪的腦門。
面前的年輕人輕笑著,把指著自己的槍給拍到了一邊,“姓羅的,你算個什么東西!你敢拿槍指著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爺我叫羅網(wǎng)!”
“彭——”
自稱羅網(wǎng)的年輕人猛地開槍,羅老歪直接被擊飛了出去。
羅網(wǎng)并沒有放過羅老歪,而是沖了上去一腳踩著羅老歪的肩膀,“從哪兒弄來了這么一套破爛的民國軍閥頭子行頭,就說自己是羅司令,你可真有臉了!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你這個身手配當(dāng)軍閥嗎?你見沒見過真正的特種作戰(zhàn)?”
羅老歪盯著面前羅網(wǎng),“我加錢可以嗎?”
羅網(wǎng)搖頭,“不可以,再往里面進去,已經(jīng)是凡人禁區(qū)了,那里面手機信號都沒有,我們將會和外界的聯(lián)系斷絕,到時候都死在里面,也不會有人想起!你就算再加錢,我也得有命花,對不?”
羅老歪罵罵咧咧還要說話,可羅網(wǎng)根本不給他反應(yīng)機會,揮手,左右兩邊的年輕小子拿著槍托直接砸了下去,把羅老歪砸的頭破血流,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走了,撤了!”
“誰愿意留下來誰留下來,小爺不陪著他們在這深山里遭罪了!
“他娘的,還沒進山就死了這么多人,如果徹底進去,還不得都掛了!這太平年代去做點什么不好,非要來這里送死!”
“羅網(wǎng)大哥說的沒錯,去搞點旅游農(nóng)家樂不香嗎?來這里盜墓,呵呵,都什么年代了!撈錢的法子有很多,何必要跟自己過不去呢?”
浩浩蕩蕩的卸嶺力士們朝著來時的山路回走,除了白家白狼的族人和吳老三這些所謂的謝家子弟外,基本上已經(jīng)走空了。
鷓鴣哨看著被拋棄的羅老歪,沒有太多的感慨。
就好像昨夜陳玉樓的那一句話,我們是時代的拋棄者,舊時代的我們坐不上新時代的船,即使我們有船票,即使我們還有肉身還活著,可我們已經(jīng)無法融入他們。
既然如此,亂我心者多煩惱,棄我去者不可留!
那就早點把這些棄我去者丟棄掉好了。
羅老歪以金錢籠絡(luò)了他們,想要他們?nèi)ベu命,羅老歪以為人心還是和戰(zhàn)亂時期一樣,自己操縱一切。
可羅老歪沒意識到,戰(zhàn)亂時候人賣命是因為沒辦法了,當(dāng)時到哪兒都是死路一條,反正都是死,干脆跟著你一起死,最起碼有錢。
而現(xiàn)在是太平年代,不管怎么擺爛,哪怕是開個直播街邊要飯,都是可以活下去的。
既然能好好活下去,為何要跟著你來這地方送人頭?
大家都是讀過書的,讀書認(rèn)字的比你羅老歪多,道理也比你知道的多,憑啥要聽你的?我們可是連真正的總把子陳玉樓的話都不聽,你算哪根蔥?
吳三省抽著旱煙,看著面前的一幕,出于江湖人的道義,吳三省走了上前。
背后地方,鷓鴣哨和張小辮對視一眼,跟著眾人走了過去。
眾人站在了羅老歪的面前,羅老歪此刻躺在血泊之中,氣若游絲,他的槍傷在加劇,而更讓三人詭異的是,羅老歪的臉頰,他的身軀在飛快的蒼老化,頭發(fā)從黑色一根根的變成了蒼白色,不過是幾個眨眼功夫,他就變成了比金算盤還蒼老的滄桑模樣。
鷓鴣哨可以清楚感受到,獻王賜予給他體內(nèi)的那股長生種力量,在飛快的退散!
獻王,舍棄了他的附庸羅老歪。
羅老歪沒有悲傷,沒有痛苦,甚至眼神里還多出了一些豁然和解脫,他打量著面前三人,笑了起來,“民國十三年!我遇到了一個算命的瞎子,我問那算命的,我這一輩子命道如何?你們猜,那算命的怎么說的?”
吳三省看著還保留著笑容的羅老歪,“怎么說的?”
羅老歪道,“算命的說,我這人是將軍命,一將功成萬骨枯!我這人若行惡事,則必然順風(fēng)順?biāo),逢兇化吉,可如果我去做好事,必然會劫難重重,朝不保夕。人都說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尸骸,說的應(yīng)該就是我這種人,所以我這一輩子都在行惡,我這一輩子都過得很好!
鷓鴣哨道,“可是你現(xiàn)在不太好了!
羅老歪笑了起來,“是不太好了,馬上就要死了。對于死亡,我并不恐懼,我這種壞事做絕的人早就該死了!可就是有點遺憾沒個好點的墓位,這樣吧,麻煩幾位把我的尸體丟到斷崖下,我想落個清靜處,幾位可否幫個小忙?”
吳三省道,“好!”
“多謝了!
羅老歪脖子一硬,躺在了地上,背后地方潘子上前測試了一下鼻息,搖頭道,“三叔,涼了!
吳老三揮手,示意把他丟到一側(cè)的斷崖下。
張小辮走了出去,拽住了羅老歪的尸體朝著斷崖邊緣走去,一邊走著,張小辮一邊給自己的主子徐明發(fā)信息。
張小辮道,“主上,羅老歪死了!
徐明道,“死了就死了唄,這家伙壞事做盡,早晚掛掉,這不是很正常嗎?”
張小辮沉思了下,“可主上,他身上有很多獻王的秘密!獻王派遣他來接替陳玉樓,足以知道他在獻王的心里地位是要比陳玉樓高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