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哨聽到這,頓時興趣濃郁,“然后呢?”
張小辮道,“然后?呵呵,然后我就中招了唄!中了苗女的情盅,這種盅屬于氣數(shù)盅,可以吞噬人的氣數(shù),氣數(shù)這東西很玄的,屬于是你看不見,摸不到,但是你能感受到,氣數(shù)多了,你運氣就好,當(dāng)皇帝都行,氣數(shù)不夠,可能你都預(yù)感到失敗不斷,很快就要掛比,我當(dāng)時年輕氣盛不信邪,我也沒把這盅當(dāng)回事,可我萬萬沒想到,這玩意真能要命,后來我去解救左公,圍殺白蓮教的時候就出事兒了!
“白蓮教當(dāng)時不過區(qū)區(qū)百人,而我?guī)Я税税傺阕譅I鐵騎,八百人打一百人,更別說我還有金絲虎紋貓在身,那一場戰(zhàn)斗不管怎么算,都該是我贏的,但是我輸了,我沒想到居然白蓮圣母也在那一撥人里,白蓮圣母是一代妖人至尊,我的八百人全軍覆沒,金絲虎紋貓也重傷,我被白蓮圣母斬殺之際,左公趕到了,左公帶天子檄書,配尚方寶劍,一劍把白蓮圣母斬殺,救下了我,可我已經(jīng)命不久矣,后來就是金算盤送我下葬了!
鷓鴣哨道,“我的乖乖!祖師爺,感情你表面上是被白蓮所殺,實則是被情盅所害啊!”
張小辮幾分無奈,“我復(fù)活之后,一直都在尋思,我上輩子到底是怎么掛的,我思來想去,直到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這特么一桌子的食物不都是盅嗎?在聯(lián)想到之前,我?guī)ьI(lǐng)雁字營調(diào)戲的那個苗女,我才幡然醒悟,我的死完全是因為自己當(dāng)初手賤去把人家苗女的面紗扯下來了!”
鷓鴣哨道,“那,咱們現(xiàn)在去哪兒。
張小辮看了看房車環(huán)境,念道,“今晚上幾乎我們的人都離開了秦城,只有白勝和呂奉仙在城里,我們進(jìn)城瞅瞅,我估摸著能聽到一些內(nèi)情!
“走!”
就在張小辮和鷓鴣哨要爬墻入城時候,旁側(cè)傳來了個熱情聲音,“呦!元叔,九哥!你倆去哪兒!”
這一聲音傳來,張小辮和鷓鴣哨愣住了,倆人回頭一看,正是潘子。
潘子嘿嘿直笑,“晚上喝酒喝多了,出來撒泡尿,你們也是撒尿的嗎?一起!”
這個撒尿邀請,鷓鴣哨腦筋沒反應(yīng)過來。
潘子,大家都中了昏睡盅了,你咋一點事沒有。
不符合道理。
你應(yīng)該去睡覺!
倒是張小辮反應(yīng)神速,笑呵呵道,“對啊,一起撒尿,走!”
鷓鴣哨有點尷尬,我們不是進(jìn)城的嗎?這撒尿嘛意思?
但是祖師爺拉著自己一起去撒尿,鷓鴣哨也沒法拒絕,走吧,組隊經(jīng)驗高。
張小辮的心思活泛著呢!
這潘子嚴(yán)格上說已經(jīng)不算潘子了,他是潘神,這筆是個野生長生者,不長腦子專長身體的那種野生長生者,想一想他啃吃尸香魔芋,啃吃人面蜘蛛,今天吃的這點盅蟲只能說是小菜一碟,想把潘神放倒,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就把潘子忽悠過去,和潘子一起撒個尿,讓潘子滾回去睡覺好了,這樣也不妨礙自己和鷓鴣哨做事情。
然后三人就開始一起去撒尿,由于房車是在城門外放的,三人就干脆在護(hù)城河上往下撒,可三人剛站好,還沒來得及撒,就聽到城門枝丫一聲。
三人齊齊看向城門,城門縫隙里,一個佝僂的大漢躡手躡腳的竄了出來。
三人齊齊一看,這人弓著身子也有一米八的高度,這個體量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得出是誰了。
正是呂奉仙呂老板。
撒尿三人組和呂老板一對視,頓時空氣里充滿了尷尬的氣氛。
張小辮呵呵笑道,“今天月色不錯!”
潘子道,“呂老板也是出來撒尿的嗎?”
呂奉仙訕訕笑道,“對。∫黄饐?”
鷓鴣哨道,“城里頭沒廁所嗎?”
呂奉仙道,“有啊,可是城里頭那個廁所怎么說呢……”
張小辮接道,“風(fēng)水不好!”
“對,對!”呂奉仙道,“風(fēng)水不好,這撒尿是要講風(fēng)水的,我這人比較傳統(tǒng)……”
四個人臉上笑哈哈,心里嗎賣皮。
張小辮暗道,呂奉仙這廝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鷓鴣哨暗道,呂奉仙怎么避開了盅?
潘子暗道,撒尿都能有人一起,真是稀罕。
呂奉仙暗道,臥槽,這三筆怎么沒中招?
尿撒完了,四個人對視一眼,呵呵笑著,“各回各家吧!”
呂奉仙朝城門里走,潘子鷓鴣哨張小辮朝房車?yán)镒,走出快十分鐘,城門又開啟了,呂奉仙又從城里頭竄了出來,他看了看左右,飛快把外套扯下來,穿著個大褲衩子,看了看左右,眼神里幾分冷色,“怎么搞的,為何有三個人沒中招?沒道理!”
“我也覺得很奇怪!”呂奉仙背后傳來聲音,“為啥你沒中招啊!”
呂奉仙一回頭,就看到了張小辮和鷓鴣哨正看著自己,呂奉仙后退了幾步,“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怎么免疫掉昏睡盅的?”
張小辮抱著肩膀道,“我們是誰,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大晚上的你不去睡覺,你跑出來干嘛啊!”
呂奉仙嘴強道,“我,我睡不著,出來夜跑不行嗎?”
鷓鴣哨看了看旁側(cè)洶涌的護(hù)城河,“夜跑?是夜泳吧!你這就剩下個大褲衩子,明顯是要下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