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一眼神深邃,念了一句,“三叔,西夜古城距離這里有多遠?”
三叔想了想,“直線距離大概三十里地吧,你想說什么?”
胡八一道,“我想說,三叔你有沒有見過城陵!”
吳天真好奇的走了來,“老胡,什么是城陵?”
此刻,三叔念道,“城陵,顧名思義,城墓,一座城,就是一座墓,古代時候,有一些大能者為了復活生前的記憶,他們把自己的墓造的和生前的城市一模一樣,他們死的時候,就帶著這座城一起下葬,整個城都是他們的墓,堪稱城墓!
阿寧睜大了眼,“還有這種大型的墓?于高昌就是這樣的墓嗎?”
胡八一此刻踱步起來,“我懷疑,當初我們在西夜古城上面挖到的龍樓寶地其實就是城墓里的一個角落,這樣的角落還有很多地方都保留,但是多半都被風沙掩埋了,而于高昌真正的墓,其實就在風沙之下,在這沙丘之下,這一座墓超乎想象的大,它在地下從西連接西夜古城,朝東連接精絕古國,復蘇了那個時代最杰出的智慧!”
潘子聽著胡八一的話,掰著手指頭,“照你的意思,這座城至少輻射超過三十里的地區(qū),是一根古代中型城市,那可是一座史無前例的超級大墓!”
胡八一點頭,“是,我就是這么想的!
吳老三看著胡八一,“你有依據嗎?”
胡八一笑從背后拿出來了一具白骨,那是被行軍蟻啃食的滿是瘡痍的白骨,而在白骨下面還有一個袋子,袋子看模樣是某種不知名的獸皮,外邊用刀子深深幾個字眼,“鳴沙坡下,有巨城!
胡八一道,“這是我從石洞尸骸身上找到的東西,看制作風格,明清時期的比較多,應該有前輩在這里發(fā)現了巨城墓,但是很可惜他們被行軍蟻吞噬掉了,現在行軍蟻和火焰鱗蛇兩敗俱滅,正是我們出手的最佳時機,三叔,如果這個城墓就是于高昌的,第一代發(fā)丘天官于高昌的墓里,如果能找到發(fā)丘印,那這發(fā)丘印可比郭陰陽給的那個贗品要強多了!”
胡八一說著話,眼神里滿是渴望。
拿破侖說過,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同樣的道理,不想當發(fā)丘天官的摸金校尉不是好的摸金校尉。
而胡八一和吳三省火熱對眼的時候,鷓鴣哨悶著頭,心里暗語,胡八一不知道,那尸骨的獸皮袋里的刀痕,其實根本不是當初盜墓賊留下的,而是鷓鴣哨刻畫的。
畢竟死的那幾個倒霉蛋真的不是什么盜墓賊,純粹就是倒霉蛋遇到了行軍蟻掛了而已。
是鷓鴣哨體面體貼的給他們安排了盜墓賊身份。
不過現在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讓吳三省去開倒這城墓,把精絕女王騙進去,弄出來!
吳老三是一個謹慎的人,他見過不少墓,可還沒見過城陵墓城這種墓冢行業(yè)堪稱天頂星級別的天花板作品。
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但是激動歸激動,如何能把這樣的斗倒了,這才最重要。
吳老三覺得還是從長計議比較好,吳老三抬手,“瞎子,老胡,陳玉樓,帶人開始工作吧,沿著這幾里長的鳴沙坡,搞一搞,看看沙地下面有沒有東西,如果真的有于高昌的墓,那我們是絕對不能放過的!”
“收到!”
“干活了,兄弟們!”
“干活,干活!”
區(qū)區(qū)三五里地長的鳴沙坡在足足五百人的卸嶺力士和三百多人的外籍雇傭軍面前,根本不夠看,很快的階梯式查找開始了,眾多人馬十個人一組,用繩子拴著一根固定樁,然后從鳴沙坡上面開始往下走動,一邊走動探測。
比起來這些盜墓賊的忙碌,鷓鴣哨很清閑。
鷓鴣哨沒有殘余進去,對于鷓鴣哨而言,自己得提放一下女王,現在的她控制了主子的身軀,等同于她就是主子,她可以控制主子的兩個信徒,一個信徒是柴玉關,一個是吳天真,他會操作哪個呢?
鷓鴣哨瞥了一眼柴玉關,柴老板一邊抽著雪茄一邊喝著路易十六,很正常。
鷓鴣哨看了一眼吳天真,吳天真坐在那,一動不動,一向視為女閨蜜的阿寧,此刻也愛答不理,帶著墨鏡,那表情僵硬的就和悶油瓶一樣。
這太顯眼了,吳天真被控制了。
鷓鴣哨想起老魯的叮囑,要刺激對方,讓對方狂暴顯化出真身,這樣我們就能把她抓住,把主上救出來。
鷓鴣哨走了上前,看著坐在地上的吳天真,“小三爺,你沒事吧。”
吳天真沒反應,只是生硬念了一句,“還好了!
鷓鴣哨笑呵呵道,“我聽說小三爺之前也學過氣功?是真的假的?要不咱倆練練?”
吳天真看向了鷓鴣哨,他的顏色略顯呆滯,但是語氣很吊,“練練?你也配?”
鷓鴣哨沒等吳天真反應過來,一腳踹了過去,小三爺倒飛了出去,在地上犁出來深深的砂礫痕跡,沙土飛揚,吳天真摔在沙坑里,不住的咳嗽。
此刻潘子想要過來阻止,可吳三省一個眼神,潘子就止住了。
吳三省瞥了一眼自己不爭氣的侄子,在看著天驕一般的徐九,都是二十五六歲,都是青年才俊,你咋就不如徐九一半能耐!
比起來吳天真天天和阿寧混在一起膩膩歪歪,吳三省寧可他和鷓鴣哨天天在一起,哪怕是挨揍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