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道,“和風(fēng)水有關(guān)系?悶油瓶如果毀了這個東西,是不是意味著魯王宮的墓就被毀了?風(fēng)水一動,鐵面生他們就醒了?”
魯殤王道,“鐵面生醒不醒我不擔(dān)心,我擔(dān)心的是,悶油瓶未必能打得過這個風(fēng)水信物。”
徐明一怔,“什么意思?這玩意很能打嗎?”
“不但很能打,而且很邪乎!濒敋懲醯,“這可是個很了不得的東西,當初鐵面生就刨了一個楚國貴族的墓,從他的墓里給我找來的這東西,當初為了搬運這東西,光死的陰兵都不下千百個,這玩意可謂是陰陽克星!
徐明強忍著暴打魯殤王一頓的想法,“你吹的這么厲害,你倒是說它叫什么名字。
魯殤王道,“這個鎮(zhèn)墓獸,左側(cè)的臉叫方,右側(cè)的那一張臉叫相,名叫方相氏。最早時候源于周,《周禮》中有載,文王游獵,見一神獸,黃金色的四只服,蒙著熊皮,穿紅衣黑褲,乘馬揚戈,到皇宮驅(qū)逐魍象各種邪靈,此之喚名方相氏,此獸約下文王大葬之時必定護佑其后生安寧,果不其然文王大葬的時候,此獸降臨,隨著文王一同埋葬,后來大周風(fēng)調(diào)雨順,大周貴族頓時感幸此神獸,紛紛按照其相貌制作為鎮(zhèn)墓獸,此獸遇氣則活,上能吞尸,下能咀魂,無所不行!”
徐明道,“你說,它遇氣就會活過來?”
魯殤王道,“是啊,所以我都是用陰兵搬的這東西,可即使是陰兵,死傷也很慘重,這東西太邪性了!”
魯殤王話沒落下,暗殿祭臺上,鎮(zhèn)墓獸方相氏身上的灰土揚起,無風(fēng)而吹的灰土,仿若萬物復(fù)蘇的意志,彌散在整個暗殿,暗殿四角的夜明珠此刻釋放出耀眼的光亮,光芒之中,整個暗殿化作了一道病態(tài)的蒼白光暈密室。
祭臺之前,休憩完畢的張起靈站了起身,張起靈腰間纏著繃帶,右手中手持黑金古刀。
就在這時,一道古怪的編鐘聲響,是的,編鐘聲響了。
在這暗殿的后方,有一排戰(zhàn)國編鐘,編鐘叮咚作響,那聲音悅耳無比,而祭臺上做旋舞姿態(tài)的方相氏,仿若活了過來,緩緩的開始行動,翩翩起舞,他身上的灰土漸漸散落,出現(xiàn)了一襲似玉的膚色,它的兩張面孔變得鮮活起來,一張男人的臉,一張女人的臉,男子的臉頰英武霸氣,女子的臉?gòu)趁膬A城,配上三米來高的身軀,飄舞的斑斕長袍,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此刻別說是人了,就連作為僵尸的徐明都感覺頭發(fā)絲都豎了起來。
張起靈上了。
張起靈光著膀子,一躍而起,刀勢沉重,黑金古刀爆光,直接砍向了那男子臉頰。
英勇霸氣的男子臉頰上放出來了一股尖銳的長嘯,他猛地張口,一口居然直接咬住了黑金古刀的刀口,刀劈在了黑金古刀的面上,泥偶人的臉面上居然漏出來了痛苦的神情,仿佛那不是泥人,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邪物!”張起靈怒道,“受死!”
張起靈反手回拽,黑金古刀順著泥偶人的脖頸就要旋轉(zhuǎn)把他的頭顱砍下來。
不妙!
另外一張臉,那一張女子臉頰上滿是得意,她笑著,泥人的斑斕長袍猛地掀開,兩條長蛇一樣的尾巴從長袍下甩了出來,不偏不倚正好纏住了張起靈的腰間,張起靈被這么一拖,連人帶刀擊飛了出去。
“尜尜!”
泥人徹底站了起來,它踱步走下了祭壇,只是它走路的姿勢很像是個大蜘蛛,它的袍子下,一條條尾巴一樣的觸腿探出,把它的斑斕長袍撐的快要炸裂開來。
這算是蜘蛛人嗎?
張起靈一躍而起,黑金古刀,再度砍向了那怪物。
怪物回身,一道道的尾巴朝著張起靈鞭笞去!
黑金古刀和尾巴撞擊,雙方都沒有閃避,也許這個地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閃避,怪物的體積大,也更占優(yōu)勢,每一次摔打,都讓張起靈全身一震,氣血逆流翻滾。
徐明道,“這么打下去,張起靈根本沒有勝算!
魯殤王道,“主上,你要出手嗎?”
徐明道,“如果我是你,我就會說,屬下愿意為主上分憂,前去援助張起靈!而不是有什么麻煩,都問,主上你上啊,主上你去啊,主上你快點去死啊,他嗎的,咱倆到底誰是主上?”
魯殤王訕訕道,“主上,現(xiàn)在不是訓(xùn)斥我的時候,張起靈看模樣要掛了!
方相氏非常瘋狂,無數(shù)道尾巴,好像穿山甲一樣的布滿鱗片的尾巴瘋狂鞭打,張起靈身上裂開一道道血口,而張起靈如此受傷,反而不去躲避,反而不斷的用沒受傷的地方去挨鞭撻,似乎是個受虐狂,在讓自己滿身布滿血。
徐明看著張起靈瘋狂的模樣,“他應(yīng)該是在憋怒氣值,他的刺青外掛一定有某種界定,到達一定的怒氣值才能夠施展,而不是像我給吳天真的刺青,只要吳天真想,就可以隨便施展,比起來張起靈的宿主,我特么真是業(yè)界良心啊!”
魯殤王道,“主上,別絮叨了,看,他后背的麒麟刺青都發(fā)光了,真漂亮。”
徐明道,“回頭給你紋個神犼的吧。”
魯殤王道,“算了,我有一個詛咒傀儡蟲就夠了,再來一個詛咒刺青,我怕我享不了主上給我的福分!
果不其然,就在徐明預(yù)言怒氣值沒有太久,隨著方相氏又是狠狠一尾巴,鞭撻在了悶油瓶的腰間,悶油瓶腰間的繃帶被擊碎,最后一點傷痛處也布滿了血,悶油瓶恍如一個血人,他站在那,右手抬起了刀,這一次刀口對準的居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