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判道:“沒什么事,有勞你在外面等我們了,現(xiàn)在事情解決了,但還有一件事,需要土地你去做!
土地公拱手道:“有什么吩咐,鐘判官盡管說便是了。”
鐘判下巴朝那廟宇努了努,“就是這座廟,趕緊給我拆了。”
土地公一愣,“對了,這座廟宇到底是怎么出現(xiàn)的?”
鐘判哼了一聲,“還不是東岳府太無能,有人在這偽裝東岳府的人,蓋了一座廟,他們都不知道,你盡管拆了就是!
土地公有些詫異,竟然還有人偽裝東岳府?
他不敢多想,立即答應(yīng)下來。
鐘判挖苦了東岳府一番,原地開了一道陣門,總算帶著沈清回去了。
兩個人先帶著黑白無;氐搅斯沓。
在鬼城的入口處,沈清便停了下來,“鐘判官,如今這里沒我什么事了,我便回去了!
鐘判聞言,忙謝道:“對了,今天還要多謝沈娘子的幫助,若非是沈娘子幫助,我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黑白無常呢!
沈清淡聲:“舉手之勞,沒什么事,我就先離開了!
余下,確實(shí)沒什么事。
只不過要恢復(fù)白無常和那些鬼差的神識。
這種事情,對鐘判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沒必要勞煩沈清。
鐘判便立即道:“那大人就先回去吧,待他們蘇醒,我再去見大人!
溫元帥不在這里,他對沈清的稱呼,又恢復(fù)如初,經(jīng)過今天的事情,他愈發(fā)肯定,沈清定然是什么大能下來歷練的。
沈清并未多言,微微頷首過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鬼城。
就在沈清出來幫忙的時候,陸涇下午沒課,同屈弘文說了一聲,可能過幾日會早些時候出發(fā)去京城。
屈弘文聽他這么說,倒是立即答應(yīng)下來,他本來就想著,可以早些去京城,只不過擔(dān)心陸涇一家剛搬來京中,又臨近年關(guān),他不愿意離開家里。
如今陸涇主動提起,屈弘文自然沒什么不愿意的。
簡單商定過后,陸涇中午離開曲陽學(xué)館,便直接去了萬安堂,打算接沈清一道回杏花巷。
他想著,沈清昨天也忙了一天一夜,沒怎么休息,也該累了。
路上遇到賣紅薯的,他還買了兩只烤紅薯,想著沈清喜歡吃,他就高興。
興沖沖地來到萬安堂。
“陸相公,今天怎么來得這么早?”
蘇大夫和楊大夫正準(zhǔn)備吃午飯,剛洗手回來,便見陸涇走進(jìn)來。
蘇大夫詫異道:“是來找沈娘子的嗎?”
陸涇頷首,“我娘子在哪里?”
“沈娘子在后院休息呢!碧K大夫說道:“已經(jīng)睡了快一上午了,她之前吩咐過,不準(zhǔn)任何人去打擾她,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叫她起來吃飯,正猶豫著呢,陸相公您來了正好,要不然您過去看看?”
陸涇有些意外。
沈清一向不是嗜睡之人。
就算是要補(bǔ)眠,這么久了,她自己也該醒了。
而且還特意吩咐過,有什么事情都不要去打擾……
陸涇莫名覺得哪里不對。
但他面上不顯,對蘇大夫溫潤有禮地笑笑:“那我過去看看,給你們添麻煩了!
蘇大夫擺手,“陸相公這話就言重了,哪有什么麻煩呢?我們飯菜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陸相公快去看看吧!
陸涇應(yīng)了一聲好,拿著烤紅薯就去了后院。
一上午沒人靠近這里,此時又是飯點(diǎn),所有伙計(jì)都去吃飯去了,這里更沒什么人。
陸涇直接來到沈清暫住的房間,敲了敲門,“清清,是我,你醒了嗎?”
他敲了敲門,又喚了幾聲,屋里卻沒什么動靜。
他附耳在門上聽了一會兒,里面沒什么動靜,好像根本沒人一樣。
或許……確實(shí)是沒人。
陸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伸手嘗試推開門。
但房門似乎從里面反鎖了,怎么都推不開。
陸涇想起來,早上起來沈清的神色就有些奇怪,顯然是有心事的模樣。
或許是出去辦事,不方便告訴蘇大夫和楊大夫,所以才裝作在休息嗎?
陸涇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烤紅薯,蹙了蹙眉,不死心地又拍了拍房門。
但還是沒什么回應(yīng)。
陸涇抿了一下唇角。
前面的蘇大夫,見他一直沒回來,站在后院入口處,沖陸涇招了招手,“陸相公,還沒叫醒沈娘子嗎?”
陸涇迅速回過神來,面色如常道:“清清可能是睡著了,我不想叫醒她,蘇大夫你們先去吃吧,我進(jìn)屋里陪她一會兒,晚些時候,我們就直接回杏花巷了。”
說著,他便做出一副要推門入內(nèi)的模樣。
蘇大夫見此并沒有多想,“那好,那你們先坐會兒,要是有什么需要的,陸相公隨時叫我便是!
陸涇答應(yīng)下來。
蘇大夫轉(zhuǎn)身便走了。
見他回去,陸涇放下手來,看著緊閉的房門,皺了皺眉,握著手里的烤紅薯,在門口坐下來。
沈清回到房間里,還沒站穩(wěn),就感覺到門外有一道熟悉的氣息。
她愣了一下,趕緊回到自己的軀殼內(nèi)。
陸涇在門口坐了好一會兒,感覺到手里的烤紅薯慢慢地要變涼了。
他趕緊將烤紅薯藏進(jìn)外袍里,避免它過早地涼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