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她也沒想管。
紅杏害人在前,有這樣的因果,是她咎由自取,與旁人無關(guān)。
陸涇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豁然開朗:“也是,既是他人的因果,與我們就沒有干系!
他沖沈清笑了一下,“清清,你在這休息一會兒,我去幫忙挖尸體。”
沈清本想說,她也去幫忙的,但還沒等她開口,陸涇就跑開了。
她啞然一笑,轉(zhuǎn)念一想,索性拿出來幾張符和銅錢,在原地布置了一個往生陣,就權(quán)當(dāng)是為這些亡靈超度了。
等她這邊布置好的時候,陸涇和聶科那邊,也挖出來了不少尸體。
江秀和沈清一同從土里出來的。
他還記得位置,很快就帶著人,找到了那些尸體。
一共挖出來了十一具尸體。
等他們將尸體都挖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
“這……這么多無辜的人啊……”
聶科看著院中的尸體,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子。
他倒是不那么怕了。
一開始幫忙挖尸體的時候,他還很害怕,可到了后面,就不怕了,心里反而涌出來無限的悲傷和唏噓。
第二百五十八章 確認(rèn)過真假
那些尸體其實挺難看的,一個個,連一具完整的尸體都沒有,只剩下一具鮮血淋漓,沒有外皮,看不出來原本模樣的尸體。
聶科看到他們這樣,更難受了。
“只怕報了官,叫了他們的父母家人來,也沒人能認(rèn)出來了!
這還不如那些面部模糊的人,還有其他地方的特征可以辨認(rèn),可這些人,全身的皮,都被人扒了下來,乍一看上去,都是紅彤彤的一片。
誰能認(rèn)出來啊。
沈清提步走過來:“這就不用擔(dān)心了,我有辦法!
“這還有什么辦法?”聶科不明白。
沈清道:“張大貴也不算是全無良心,他沒有吞了這些人的魂魄,只要招魂來問問即可!
聶科:“……”
這也行?
果然,大佬和他們的行事風(fēng)格都不一樣,走的路子也不一樣。
不管怎么樣,總算是有了個辦法,聶科也就放心了。
那就好。
這也是張大貴要去殺了紅杏的原因,他沒有吞了這些人的魂魄,就給了這些人一線生機(jī)。
或者也不能說是一線生機(jī),只能說給了他們一個來世為人的機(jī)會。
可世間的人,大多只信這一輩子,這一輩子他們沒了未來,便是沒了未來。
不知道他們的家人要怎么樣才能接受。
不過這些就不在沈清的考慮范圍了。
她一開始過來,只是想解決這里的麻煩。
如今這里的麻煩算是解決了,她也不需要再想其他的。
唯一需要想的就是,該怎么和府衙解釋,他們是如何發(fā)現(xiàn)這些尸體的,張大貴又去了哪里。
否則的話,恐怕府衙該懷疑他們了。
“這件事的話,交給我就行了,我來解決!
聶科一聽沈清這顧慮,立即拍胸口保證,他有法子解決。
沈清挑了挑眉。
聶科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沒多久,他們就去報了官。
一去到縣衙,聶科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喊起來,說是自己昨天在客棧里,撞見了張大富行兇殺人,要不是他們跑得快,他們?nèi)缃穸家呀?jīng)死了。
聶科還說,張大富發(fā)現(xiàn)自己的罪行敗露后,就逃跑了,如今不知去向。
但他們在張大富的家里,發(fā)現(xiàn)了很多尸體,恐怕就是之前失蹤的那些人,請縣令大人前去看看,該怎么處置。
別管這套說辭,是不是有破綻。
只要是縣衙信了,就行。
縣令聽到聶科這一番話,還真信了。
原因無他,主要是,張大富的客棧,之前就弄出來不少人失蹤的事情。
但他們縣衙每次都找不到什么證據(jù),對張大富也有些無可奈何。
所以聶科一說這話,縣令還真信了。
縣令立即帶人去了客棧,一進(jìn)去,就看到了滿地的尸體,嚇得他腳一滑,險些摔個四仰八叉。
幸好旁邊的衙役,反應(yīng)快,一把扶住了縣令才沒有讓他當(dāng)眾出丑。
縣令扶了扶自己的官帽,有些無法接受地看著這些尸體,他壓根不敢直視,飛快地轉(zhuǎn)移走了目光。
“仵作呢?讓……讓仵作去驗驗尸……看看他們都是怎么死的,搞清楚……”
縣令別過頭去,指揮著旁邊的其他人。
衙役也不敢看這么殘忍的一幕,立即讓人把仵作帶上來。
如今的仵作,大多都是屠夫,或是一些下九流的行當(dāng)轉(zhuǎn)變過來的。
并沒有專職供養(yǎng)的仵作。
這個仵作也不例外。
他原本是個屠夫,見過不少血腥的事情,是出了名的膽子大,可是看到這些尸體,他瞳孔震了震,腳下一個踉蹌,手里的仵作箱子,都砸到了地上,砸出來好響一聲。
縣令震了震,一轉(zhuǎn)頭,看到這一幕,松了一口氣,他就知道,不是他一個人會被嚇到。
正常人就沒有不怕這種場景的。
縣令撞了撞膽子,對仵作冠冕堂皇地道:“青天白日的,你一個仵作什么沒見過,還怕什么?趕緊看看,這些人都是怎么死的,什么時候死的,和我們要找的人,是不是同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