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楊三家事畢,隨時都可以!鄙蚯迦缃袷莻清閑人,不挑時間。
蘇大夫答應(yīng)下來,臨走前看了阿葵一眼,也是萬分憐憫,隨后他才告辭離開。
莫氏聽得動靜,便從灶房里出來,見蘇大夫要走,客套地請?zhí)K大夫留下來吃飯。
蘇大夫擺手推辭,直接走了。
莫氏送他出了門,才回到堂屋,便見沈清正在收一把紙傘。
莫氏沒見過那紙傘,但也沒多想,她眼下有更加好奇的事兒,“閨女,蘇大夫來是做啥的?我瞧著他好像有什么要事!
“也沒有!鄙蚯鍖⒂图垈氵B同里面的阿葵收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蘇大夫就是想來問問,陸涇的身體,以及我給他用的藥方,他沒見過,有些好奇罷了。”
莫氏知道沈清醫(yī)術(shù)還不錯,聽得這話,并沒有多懷疑,“原是這樣啊,那蘇大夫干嘛這么著急走啊,留下來一同吃飯就是!
沈清彎了彎唇角,“可能他忙吧,咱們一家人自己吃就是了。”
第五十一章 有一種法子
莫氏也就是客套客套,蘇大夫真要走,她也留不住,聞言便道:“也是,飯菜好了,老二醒了沒?叫他出來一塊吃飯吧!
“我去看看!鄙蚯迓勓裕肫痍憶苣请p紅彤彤的眼睛和耳朵。
不知道是羞臊還是因為沈清提起陸平所說的話,太讓陸涇震驚,他一直沒從房間里出來。
沈清跟莫氏說了一聲,便轉(zhuǎn)身進(jìn)屋。
陸涇正坐在床邊,手里拿著一卷書,看得認(rèn)真似的。
但他已經(jīng)很久沒翻頁了,顯然是在發(fā)呆。
沈清大概猜得到他心中所想,并未拆穿,站在門口,敲了敲門扇,發(fā)出點(diǎn)聲響。
陸涇一下子抬起頭來,看到沈清,他神色很快平靜下來,揉了揉眼睛道:“怎么了?”
“吃飯了,娘讓我喊你出去!鄙蚯遛D(zhuǎn)述道。
陸涇一直在想沈清之前所說的話,都忘了時間,聞言,他將書卷放下,起身道:“好!
沈清便同他一道出了房間。
陸涇滿腦子被陸平的事占據(jù),都忘了之前的尷尬,和沈清的相處也恢復(fù)到了之前,說是疏離又不至于,說是親熱卻也犯不上。
兩個人大有一種相敬如賓的感覺,尤其是陸涇,在面對沈清時,還是有些拘謹(jǐn)?shù)摹?br />
沈清見他不太放得開,以為他還在為之前的事尷尬,便起身出去,美其名曰幫莫氏端菜,實則讓陸涇緩一緩。
她一走,陸涇確實松緩了一些。
但他緊張卻不是為了洗澡被撞見一事,而是……他現(xiàn)在心情很復(fù)雜,面對憑白多出來的媳婦沈清,他有些說不出來的情緒,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沈清。
他坐在那,緩了一會兒,畢竟是性子沉穩(wěn)的人,等到沈清和莫氏陸旭三人端著飯菜進(jìn)來時,他那張略略有一些稚氣的臉上,又浮現(xiàn)出不屬于少年的沉穩(wěn)。
沈清心下好笑,彎了彎唇角,倒也沒說什么,自如地在陸涇身邊的位置坐下來。
陸旭早已歡天喜地地跑到對面的位置坐下來,對桌上那一大盤紅燒肘子垂涎欲滴。
莫氏坐下來,也是滿臉喜色,先是關(guān)切地問了陸涇的身體。
陸涇不知道怎么回事,和沈清聊過之后,他心里雖有些事兒,但身體確實舒服不少,他便讓莫氏不用擔(dān)心。
莫氏也看得出來,他氣色還好,放心不少,也因此,越看沈清越是喜歡,忙招呼著讓他們倆吃飯。
她夾了一筷子肘子肉,第一下,就給了沈清。
連陸旭和陸涇都沒這待遇。
沈清道了一聲謝,也沒推辭。
莫氏隨后又給陸涇和陸旭夾了菜,陸旭一看到肉,便兩眼放光,大口朵頤起來。
就在陸家其樂融融吃飯的時候,一直沒回家的陸平卻是緊張兮兮,心臟已經(jīng)跳到了嗓子眼。
他此時站在平鳳鎮(zhèn)外一處偏僻的土地廟里,已經(jīng)等候多時,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神色愈發(fā)緊張不安。
陸平在不大的土地廟里來回踱步,時不時地往外張望,像是在等什么人。
外頭天色已經(jīng)逐漸暗淡時,破敗的廟門外,終于走進(jìn)來一道瘦高瘦高的身影。
那是一個男子,三十出頭的模樣,消瘦得厲害,仿佛黃鼠狼成精,臉又長又窄,乍一看上去,那模樣很是奇詭。
陸平看到他,卻是大喜過望,他往前迎了幾步,慶幸道:“大師,你總算來了,我都等您半天了!”
“今日不是你我約定好見面的日子,你為何來找我?”瘦高男子,吊著眉眼,都不用正眼看陸平。
陸平卻顧不上這許多,他忙道:“出事了大師!之前您給我的木偶,說是可以讓陸涇去死,將他的氣運(yùn)轉(zhuǎn)到我兒子身上,可是我將木偶埋在您說的位置之后,那木偶忽然不見了!陸涇如今也活得好好的,這可怎么辦啊大師!”
“木偶不見了?”瘦高男子終于正臉看他,稀疏而泛黃的眉頭緊緊皺起,“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埋木偶的時候被人看見了?”
“不可能!”陸平肯定地道:“我是大晚上上山的,村里家家戶戶早就回家去了,山上根本沒有人,我可以肯定,我埋木偶的時候,四周絕對沒有人!”
“那好端端埋下去的木偶,必不可能突然消失。”
瘦高男子不耐地皺眉,“肯定是你做事不謹(jǐn)慎,被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