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員外身后的打手小廝一聽,便追了過去。
張氏和陸旭孤兒寡母,根本跑不快,沒兩下,就被那些打手小廝堵住了去路。
看到那些兇神惡煞的壯漢,陸旭嚇得哇地一聲就哭出來了。
張氏抱著他,吞咽著口水,看著眼前的人,她白著臉,飛快地轉(zhuǎn)過身,對著劉員外就跪了下來,“劉老爺,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您就饒過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說著,她連忙給劉員外磕頭。
劉員外聽她頭磕得砰砰響,卻不為動容,眼里藏著火氣道:“從來沒有人能夠一而再再而三地耍我!今天要是不出了這口惡氣,我就白在這平鳳鎮(zhèn)混了幾十年!”
張氏聞言,眼淚都快急出來了。
劉員外這顯然是不打算善罷甘休。
張氏護(hù)著被嚇哭的陸旭,咬牙道:“劉老爺,錯都是我一個人的,您別為難孩子……”
“老子一向不動孩子,凡事一碼歸一碼,我不跟你的孩子計較,但是張春芽,你今天必須給老子一個交代!”劉員外瞇著眼,看也沒看陸旭。
他這人千不好萬不好,就一個好的,從不碰小孩子。
劉員外盯著張氏,話卻是對手下人吩咐的:“把她給我?guī)ё!丟去爺名下的青樓,讓她好好長長記性,記著爺不是那么好騙的!”
張氏猛地一愣,明白過來劉員外是什么意思,她徹底慌了。
她跪在地上,拼命地磕頭,“劉老爺,您,您就饒了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第二十四章 張氏被抓走
張氏不斷地磕頭求饒。
劉員外非但沒有絲毫動容,反而露出變態(tài)般猖狂的笑:“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屁話,求饒?你以為老子會放過你嗎!”他盯著張氏,笑得愈發(fā)詭異,“你個老娼婦,長得這么丑陋,讓你進(jìn)館子,算是便宜你了!只要撐過了今晚,爺就跟你一筆勾銷!你要是不肯的話,爺只能拿你兒子開刀了!”
張氏聞言,摟緊了陸旭,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只能不斷地求饒。
劉員外卻聽得一臉不耐煩,給手下那些小廝打手使了個眼色:“把她帶走!”
那些人聞言,便過來抓住張氏的胳膊。
張氏拼命地掙扎、尖叫,“不要,不要,放開我!殺人啦!快來人啊,殺人啦!”
大街上,四周不少看熱鬧的人。
可是,平鳳鎮(zhèn)的人,都知道劉員外家惡名在外,都不想給自己惹一身騷,聽著張氏的尖叫,那些看熱鬧的人,反而退遠(yuǎn)了一些。
張氏冷不丁地想起來沈清的話,要想活命,今天就別出門……
她今天要是沒來,就沒這事了……
張氏不知道這是不是沈清詛咒成真,她沒時間多想,一會兒尖叫求助,一會兒拼命求饒。
陸旭在旁邊也嚇得直哭,看到那些人要把張氏帶走,他撲上去抱住張氏,不想讓他們帶走母親。
那些打手小廝見狀,狠狠推了一把陸旭。
陸旭直接摔了一個跟頭,倒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張氏拼命地喊起來,“兒子!我的兒子!”
“行了,別喊了,今晚有的是你喊的機(jī)會,留著點嗓子吧!眲T外不耐地掏了掏耳朵,對手下人吩咐道:“把她嘴堵上,帶走,別讓她吵,吵得爺頭疼。”
張氏聞言,張嘴剛要罵劉員外。
旁邊的打手小廝,就塞過來一只臭襪子,塞進(jìn)了她的嘴里,堵住了她所有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
那些人隨后綁住張氏,跟劉員外一道走了。
待他們走遠(yuǎn)了,才有人小心翼翼地走過來,扶起了陸旭。
陸旭剛才那一下摔懵了,被扶起來后,發(fā)現(xiàn)張氏被帶走,他一把推開扶著他的人,轉(zhuǎn)身踉踉蹌蹌地就往陸家村跑!
去找爹,去找二叔,肯定能救母親!
……
陸家村里。
陸涇一家吃完飯后,莫氏去洗碗,沈清去煎藥,日子稀松而平常。
莫氏整理好碗筷后,看沈清還在煎藥,便問沈清:“閨女,這是你今天剛抓回來的藥?”
“嗯!鄙蚯鍥]說是自己的藥方,“我去藥鋪找了蘇大夫,讓他重新給開了個方子!
莫氏沒懷疑,“蘇大夫醫(yī)術(shù)很好的,他開的方子肯定沒問題!彼f著,看向旁邊的陸涇。
陸涇坐在一個小板凳上,手里拿著一卷書,就著落日余暉看著。
莫氏看了看他的氣色,放心不少,“老二,吃了那藥你感覺好些了沒?”
陸涇聞言,從書卷里抬起頭來,“好多了,娘!
莫氏面上多了點喜色:“看你氣色好了不少,可見你媳婦說得對,之前那服藥確實得換了!
陸涇聽得莫氏的話,有些不好意思地抓緊了手里的書,下意識地朝沈清看過去。
沈清坐在藥爐前,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
陸涇手松了又緊,過了一會兒,才含混地一點頭:“嗯,換藥之后好多了!
莫氏越聽越覺得,張氏說的那些都是屁話,沈清才不是什么克夫的喪門星,反而是福星!
要不是沈清發(fā)現(xiàn)那藥不對頭,家里成天那么多事壓著她,她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想起來給陸涇換藥呢。
莫氏越想,看著沈清就越喜歡,轉(zhuǎn)頭便笑呵呵地跟陸涇說:“你媳婦是個好的,以后你可得好好待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