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批發(fā)白月光35 名分
安平王之女,望舒郡主安柏月。容貌絕美,性子跋扈——卻從未聽說她府上進(jìn)過人。
民間多有流傳,大多卻不過是空穴來風(fēng)。
實乃美人奇事也。
“所以,您是極喜歡那玉長史...玉桂魄么?”
青年輕輕攏起她纖長脖頸間的一縷鴉發(fā),眸光冷靜似冰,卻晦暗不明。
“喜歡到要留他在府上,有名有目的做郡主府長史?”
“..................”
“聽著可比面首好許多!鼻鼐爸徛λ笾屈c細(xì)軟皮肉“也罷。”
這全憑她的自由。
他沒有....名分去置喙。
白樂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他話中的含義。
“......秦景之,你——”
她忽然便說不出話來。
她的話語、她的全部鋒芒,都被男人悉數(shù)堵在了唇邊。
“......”
這本應(yīng)稱得上是孟浪之舉,是登徒子的行止,可男人偏偏做來便如此虔誠。
他自然而然地低頭吻她,垂下眸,神情悲憫。
握住她脖頸的右手用力。
“......郡主!彼谒拇缴嚅g輕喘。
“你這顆心——究竟是放在了哪里?”
“這里可有景之的片隅?”
“................”
其實男人的手掌間根本不曾用力。
可白樂莫名便有了這樣的感覺。
——只要她敢答得有一點差池,秦景之是真的會在這里掐死她。
他甚至能冷靜地處理她的后事,如何將此偽裝成一起意外的事故,從而令自己摘得個干干凈凈。
也許屋外的玉桂魄也會被他殺掉。
她來的匆忙,沒帶什么侍衛(wèi)——而這里到處都是他的人。
于是明明已經(jīng)抵得極近,唇舌相交。白樂卻感到全身一陣徹骨寒意。
自天靈蓋竄至腳尖,全身再無一處暖意。
——“絡(luò)緯秋啼金井闌,微霜凄凄簟色寒”。
秦景之,他果然.....
是那位太徽上仙的投生啊......
“自然是....有的!
頂著男人的目光,白樂分外有壓力,強顏歡笑。
這千年來做白月光的經(jīng)驗豐富,到底還是令她穩(wěn)住了心神。
她把心一橫,踮起腳尖,先一步攬住他的脖頸。
“玉長史有能耐有本事,把郡主府上下都料理得很好,本郡主自然是要給些獎勵.....”她伏在男人的耳邊,吐氣如蘭。
“那獎勵便是您自己?”
“這天上地下還有比本郡主更好的獎勵么?”少女淺笑。
“................”
男人的目光依舊平穩(wěn),反倒襯得她慌張起來。
白樂的身量忽然一輕。
秦景之將她抱了起來,往內(nèi)室中去。
不過數(shù)月時間,那曾差點被熊吃了的書生,愣是給監(jiān)察御史的職位磨礪成能一手環(huán)抱起她。
他為了辦公方便,連書房里頭都收拾有床鋪。
白樂剛一看見那張甚至算得上簡陋的硬板床便掙扎起來。
她來是要同他談?wù)碌!不是來與他白日宣......
“郡主,”長眉微顰“別晃。”
他正慢慢解著她頭上金釧。
金釧、發(fā)釵,丁零當(dāng)啷的珠寶挨個解下,整齊放在榻邊,一五一十地列著。
有條理到好像那是他辦案的證物似的。
然后他開始解她的衣服。
今日天熱,她不過著一身金縷流紅襯裙,出門時還是玉桂魄眼疾手快地給她披了件蠶絲的紗衣。
只是玉長史選色的眼光一般。
——鵝黃的嫩澤,說什么都與她此刻的艷麗不搭襯。
“.......玉長史是在外頭?”
秦景之從來不是拖泥帶水的性子,動作很快。快到幾個手腕翻轉(zhuǎn)之間,白樂便露出大半個胸脯出來。
他頓了頓,竟拉住她的手,自己將她做成攬住自己脖頸的姿勢。
“他是怎么做的?您便是這樣親他的嗎?”男人冷靜道。
“等——”
“還是這樣?”
男人忽然低下頭,銜住了她的一點茱萸。
他吃得很慢、很慢,卻逐漸令白樂的臉漲得個通紅,彌漫出些許欲色。
水澤聲分外刺耳。
偏偏這樣做....這樣做了.....
“...............”
男人自她的胸脯間抬起頭,仍是那一副冷冷淡淡,清冷如天上月色的目光。
唯獨唇邊一點可疑的水潤。
做監(jiān)察御史的狀元郎注視著少女面上愈發(fā)鮮活的羞愧,自顧自便下了結(jié)論:
“——看來郡主并不滿意。”
“你個.....登徒子,我要讓父王革你的職......”
“請便,”秦景之淡淡道“只是如今朝野上下都盯著這樁案子,郡主若要革景之的職,恐怕得再等等!
他好像真的想教會她如何革自己的職。
男人若有似無地看向外頭堆迭的卷宗,白樂一下子便懂了他的意思。
——他將此事鬧大,甚至不惜與福財閣恩人反目,便叫她輕易動他不得。
見他如此手段,白樂反倒?jié)u漸冷靜下來。
“秦大人不怕我告一狀?就告你....”
她一只手放松下來,攬過他的脖頸“....以權(quán)謀私?”
“順便毀了郡主清譽?”男人輕嘆道“景之求而不得!
細(xì)究下來,也是她先讓他利用職務(wù)之便去查福財閣,白樂根本占不到理。
能考中狀元的人怎么會輕易放過這點毛病?
白樂好像聽見一兩聲響,整個人忽然便又被攬起。
秦景之竟直接將衣衫將褪未褪,半遮不遮的她重新抱了出去。
“....喂!秦景——”
哐當(dāng)一下,他將她抵在門上。
門自她一進(jìn)來便落了鎖,也足夠堅固。可當(dāng)白樂全身重量幾乎全壓在上面時,這門還是顫顫巍巍地發(fā)出吱呀聲來。
聽得白樂的心都一顫顫的。
他不會是要這樣.....!
面前只有青年難以讀懂的神情,眸光垂落,落在她的身上。
亦或是——她的身后。
少女保持著背抵著門、前身環(huán)繞抱他的姿勢,自是回不了頭,看不到落于門上的一道陰影。
正值午后,人影分外明顯。
“.................”
那道影子自兩人交迭身影抵在門上之際便像僵住了那般,動也不動。
秦景之隔門同他望了一眼。
“——?!秦、秦景之!你.....嗚!”
少女的嬌聲突然驚起。
人影交迭,即使短暫的分離,隨后又是更緊密的相連。
一聲聲喚,景之、秦景之......
還有惹人遐想的低泣。
“..................”
頂著午后三更的陽光,玉桂魄愣是站在門前,連指頭都未再動過一根。
想起門后那道冰般的目光,如玉面上漸漸有了一抹苦笑。
這可真是.......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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