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他接的,從來不用我操心這些事。前天出差走了,我再接她幾天,等過幾天開完家長會的,收拾行李送我婆婆家里就輕松嘍!”
現(xiàn)在大多數(shù)每家每戶只有一個孩子,一到放學(xué)時間父母雙方都過來接,這一片行車擁堵。
車速放慢,崇禧的視線自然也落在各個家長身上。
穿紅色衣服的男人和他身邊的女人是二婚,兩個人各自擁有一個孩子。孩子們相處得也不錯,一家四口日后會幸福。
拿著公文包的女人剛和丈夫吵架,獨自一個人來接孩子,打算把孩子送到自己媽媽家里,不給丈夫看。
背著粉紅色公主書包的女孩是姐姐來接的,因為她的母親住院了,父親在陪床。
斜挎書包的男孩出門就像一陣風(fēng)那樣狂奔回家,撞到了幾個路人依然頭也不回。因為他和奶奶一起生活,放學(xué)回家要去買市場大叔留給他的最后一塊豆腐。奶奶生病了,他要回家做飯。
梳著干凈的馬尾,皮筋上綁著好看蝴蝶結(jié)的女孩,她身上有父親和其他女人的痕跡。
父親出軌,還和小三帶著她一起出去玩。
崇禧的視線剛錯開又迅速回歸,因為看見女孩小跑著撲到王姐的懷里。
她皺眉,眼看著王姐抱孩子回到車里。
“這就是我女兒,崇禧,你還沒見過呢,來妙棋,叫崇禧姐姐!
白妙棋嘴角帶著梨渦,笑起來甜甜的,喊了句:“崇禧姐姐!
崇禧微笑:“你好!
白妙棋馬上轉(zhuǎn)頭喊媽媽:“我頭發(fā)梳得太緊了,眼睛都吊起來了!”
王姐馬上幫她把書包摘下來放到一旁,再重新梳了個松一些的馬尾。
然后對司機說:“待會兒直接把崇禧送到家里,然后咱們再回警局!
平時都是這樣,一旦有需要離開警局的活動,王姐都會讓司機把崇禧安全送到家再離開。但今天,崇禧卻開口:“我要去前面的廣場買東西,到時候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那好吧,下一次直播時間我電話告訴你。妙棋跟姐姐說再見!
臨走前,崇禧碰了碰妙棋的頭發(fā),發(fā)絲間捻落一根掉落的頭發(fā)。
下了車就將這根頭發(fā)從指縫中拿起、抻長。
“她對你一直很照顧,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她真相呢?”
夢境中,齊世問她。
“就是因為她對我好,所以我才不希望她承受這樣的打擊!
崇禧已經(jīng)預(yù)測到,用不了多久,白鑫就會跟她提出離婚。
理由是兩個人工作都很忙,聚少離多這樣的生活實在不應(yīng)該發(fā)生在夫妻相處中。
盡管王姐極力挽留,白鑫依舊堅持己見,并且將大部分錯誤都推到她身上。
離婚之后,王姐會在工作和生活之間進行取舍,開始覺得是工作拖累了自己,讓她沒辦法陪伴女兒和家庭,整個人陷入無盡黑暗中,痛恨工作、痛恨生活。
突然有一天撞見了白鑫和小三親密地走在一起,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是白鑫的合作伙伴,他們還曾經(jīng)在飯桌上一起吃過飯。
到那個時候,王姐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的婚姻是被第三者插足,而不是因為兩個人都很忙。
這件事給她人生造成了極大的打擊,盡管后來用了法律手段維護自己的權(quán)益,但依舊在她心頭烙下嚴重的傷疤。
崇禧不希望事情的走向是這樣的,王姐是個好人,好人不該落得這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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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直播的這段時間,崇禧來到了南城。
碰巧劉云廣也在南城,聽說她來了特意約了頓下午茶。
劉云廣再也不像初次在節(jié)目中見到那樣萎靡不振,他利用繼承的天價遺產(chǎn)搞投資,開公司,現(xiàn)在的公司已經(jīng)成功上市。
他告訴崇禧:“三十歲之前的那段日子渾渾噩噩,我每天都無所事事,認為世界無趣,F(xiàn)在忙起來了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這么豐富多彩,我的朋友來自世界各地,每一個人都能帶給我驚喜!
“看你現(xiàn)在過得這么好,我也很開心。”
“托您的福,”劉云廣說:“我一知道你來了,就在這里給你找了個落腳的地,待會兒一起去看看吧!
“又是房子?”崇禧笑了笑,“我不打算常住這里,不需要給我房子了。”
“那南城也不是什么旅游勝地,您過來這邊做什么?”
“我來找個人,叫白鑫。”
“白鑫。∥艺J識!我們現(xiàn)在正談合作呢,”劉云廣說著拿出手機,“我現(xiàn)在就幫你聯(lián)系他!
“不用,”崇禧制止他,“不要打草驚蛇!
一聽她這么說,劉云廣不解地問:“你是說……白鑫是蛇?”
崇禧點頭。
“你知道他在這里有個小三吧?”
劉云廣皺了皺眉:“前幾天剛見過一面。他身邊確實帶了個女人,我也沒細問。你知道這生意做大了,身邊總是會有幾個紅顏知己,出來談事情帶小三正常,帶老婆才不正常……”
說完,突然意識到這話有些不妥,抿了抿嘴:“這話說的有點糙了,您別見怪啊。我說的是他們,我自己可是潔身自好,到現(xiàn)在只處過一個女友,已經(jīng)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