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暢完全不敢相信:“我爸爸不會這樣做的,他……從小到大我要什么他給什么,他不會這樣對我的!”
王姐聽后,好像想起了什么,說:“七年前你來報案,我也和你父親聊了幾句。聽他話里話外的意思也對你男友非常不滿,這一次他逃婚了,你父親并沒有遺憾和尷尬,反倒是很開心。”
那時候她以為這是上流社會人士的慷慨,一百萬丟了依然保持風(fēng)度,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精心策劃。
“我現(xiàn)在就要去問他!”白暢抓起背包就走,又被崇禧提醒,“我建議你先去后山,沈浩的父親住院了,時日不多,他很想回去但沒辦法離開!
白暢起身時突然眩暈,她的丈夫連忙扶住她的手臂,又被一把甩開。
“這件事你也參與了?”
“暢暢,這事與我無關(guān)。”
白暢看向崇禧,帶著詢問的姿態(tài)。
崇禧眨了眨眼:“商業(yè)聯(lián)姻,你丈夫和他的家族完全不知道你父親做過的事情。”
白暢匆匆離開,他的丈夫怔在原地,崇禧告訴他,叮囑:“你送他去,時時刻刻跟在她身邊!
直播還在進(jìn)行中,王姐舉著手機(jī)和崇禧一起跟在他們車后。
前車開得極快,王姐也在回答彈幕的問題,時不時問一句崇禧。
【白暢真的好可憐呀,青梅竹馬被親生父親給關(guān)起來,還假意關(guān)心,細(xì)思極恐!】
王姐:“所以大家千萬不要學(xué)習(xí),不要做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那她爸爸為什么會把沈浩關(guān)起來?】
這一條彈幕被王姐轉(zhuǎn)述給了崇禧,崇禧回答:“因為他早有要聯(lián)姻的想法,白暢是白家的唯一的女兒,必須要強(qiáng)強(qiáng)結(jié)合,才能保證家族昌旺!
“沈浩家里沒錢,甚至還需要白家扶持。所以哪怕他再優(yōu)秀,對白暢再好,也不能結(jié)婚。門不當(dāng)戶不對。”
【白暢以后會和沈浩復(fù)合嗎?】
崇禧:“不會,沈浩已經(jīng)不是從前那個沈浩了,這么多年過去,他對白暢早就沒有愛意。也不敢再愛了。”
車很快抵達(dá)后山花園,白暢穿梭在果樹之中,一個一個人地查看。
終于,停在了一個拿著剪刀修剪樹枝的男人面前。
男人穿著工作服,臉上全是猙獰的傷疤,看見白暢的第一眼,先是驚訝而后又變驚恐,拿著剪刀就要走。
“沈浩!”白暢追過去,看著那雙無法直視的眼睛,“沈浩,真的是你!”
沈浩連連擺手,眼神躲閃。
“你真是被我爸關(guān)起來的嗎?那你出來了為什么不找我,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沈浩,回答我。≌媸俏野职涯汴P(guān)起來的?你說。。
白暢的丈夫站在她身后,視線上下打量沈浩。
他的腿看著有些不方便,走起路一瘸一拐,即使佝僂著腰,但身高依舊和自己差不多。
以前他曾經(jīng)在白暢的空間里見過兩個人的合影,那張照片混合在其他相冊里,成為了漏網(wǎng)之魚。
沈浩的長相很符合這個時代的大眾審美,是個身材高挺,長相英俊的男人。那時候他就在想,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失蹤,恐怕白暢根本不會看自己一眼。更別提現(xiàn)在結(jié)婚生孩子了。
他幫白暢按住沈浩,沉聲道:“你有什么委屈現(xiàn)在可以說出來了,不要怕,警察已經(jīng)來了,現(xiàn)在沒有人能傷害你。”
沈浩朝身后一看,果然看見一臺警車閃耀著燈,從上面下來了四五個穿著制服的人。
他的眼睫快速顫動:“我——”
“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興師動眾的?”一個聲音出現(xiàn)在眾人耳邊,那是白暢的父親。
他穿著運動服,很明顯是剛休閑回來,一臉疑惑地看著女兒和女婿,問:“那些警察是你們帶來的?”
白暢不答反問:“為什么沈浩會在這里?”
“沈浩?”白父不解地看向他,上下打量,“原來是你,你怎么在這里?”
他同樣疑惑,隨后看向已經(jīng)站在面前的警察們。
“我記得很多年前我們家曾經(jīng)報過警,沈浩拿走了我女兒一百多萬的東西,還攜物潛逃,沒想到竟然跑到我眼皮子底下來了!”
王姐問:“這么一個人在你們家工作,你會不知道?”
“我們家太大了,”白父笑說,“平時新來一個傭人,走了一個伐木工這種小事不會和我打招呼的。至于這個后山,如果不是有人告訴我你們過來了,我更是有大半年沒來過!
說完,他走到身后身邊,仔細(xì)端詳他的臉:“我想,這張臉就算是他親生父母看見,也不一定能夠認(rèn)出來吧!
沈浩聞言渾身一顫。
白父厲聲問:“你偷了我家的東西,現(xiàn)在又遷入我家是想干什么?還想要糾纏我女兒嗎?”
沈浩猛烈搖頭:“沒……沒有!
“剛好警察來了,你就認(rèn)罪吧!
“是……”
王姐看出端倪后開口:“究竟是不是該認(rèn)罪伏法,還有待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