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節(jié)目多年,大家都見過不少,雖然內(nèi)心震撼但還是明白。
金耀被下了蠱。
“別說斷了香火,”崇禧看著他,冷冷道,“你都斷子絕孫了!
“當(dāng)初就是因為想買蝴蝶發(fā)卡,但你不同意所以她才哭,就是那一次,導(dǎo)致她哮喘發(fā)作。金耀,是你自己殺了你唯一的血脈。”
金耀再無剛剛的盛氣凌人,眼看著自己吐出的鮮血里面夾帶著蠱蟲。
他跪著爬到崇禧腳邊,淚眼婆娑:“求求你,我知道錯了……求你救救我,看在,看在我的命運這么苦的份上!
陳澤從地上爬起來,揉著酸痛的手臂來到崇禧身邊:“不能出人命啊,你這……快給他解開,不然節(jié)目就完了!
“北蔓綺臨走前告訴我的咒語,這只是最輕的蠱,”崇禧居高臨下道,“回去用煮熟的雞蛋在肚子上滾幾圈,扔掉就沒事了。最好不要把雞蛋剝開,那場面會讓你終身難忘的!
她說完轉(zhuǎn)身離開東殿,陳澤追問:“什么場面?”
“你猜!
“……”
“今天這些會播出去吧?”
“當(dāng)然,畢竟您能回來,是有高人找了臺長談話。”陳澤看著她,“崇禧,你真的很神秘。我甚至開始遺憾,這是最后一次看你施展通靈技術(shù)了。你是不是有很多秘密!
崇禧臉上露出微笑。
“你猜!
今天的錄制到此結(jié)束,走出寺廟她準(zhǔn)確找到一輛車,司機是聞御,轉(zhuǎn)頭打量她一眼:“還好吧?”
“非常好!
“周其呢?”
“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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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周其已經(jīng)來到秦明琛身邊。
與他相差十分鐘到這里的是傅宸,剛一進來就見周其縮著肩膀站在沉重的紅木桌前。
“真是不禁夸,才說了你有本事,今天就變成了過街老鼠!
周其垂手而立:“我也沒想到,崇禧竟然能找到東殿。”
“所以我給你的錢也被她找到了?”
“那些還沒來得及洗,我,我把所有的錢都放在墻里了。奇怪的是明明我已經(jīng)灑了觀音水,崇禧居然還能找到!
‘嘭’地一聲,瓷杯被砸在地上!
秦明琛暴怒起身,越過木桌一把扯住他的衣領(lǐng):“怎么不把你自己也放墻里!讓你找u盤找不到,自己反倒被掀了老家!”
周其雙腳懸空,眼睫快速地眨,忙道:“再,再讓我試一次,讓我和令夫人再見一面!
秦明琛咬緊牙關(guān),雙眸通紅:“最后一次,要是再找不到u盤,這些年你和我的交易記錄,就會莫名其妙流傳出去,你的凈清寺,也在別想清凈!”
終于落了地,他雙手合十:“小僧明白,小僧明白……”
再次來到秦明琛家的地下室,這一次,周其告訴王羽然。
“你的孩子生病了。”
王羽然本來被藥物折磨的昏昏欲睡,聽到孩子后猛地起身:“怎么了?他怎么了?”
“思念母親。”
王羽然轉(zhuǎn)而看向秦明琛,眼淚簌簌地掉:“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他才那么小,那也是你的孩子,你不心疼嗎?!”
“別擔(dān)心,”周其告訴她,“只要你說出u盤藏在哪了,秦總就會原諒你,把一切都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
“我不記得了!”王羽然抱著自己的頭,瘋狂敲打,“都是你給我吃的那些藥,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什么都不記得了!”
很快,周其就拿出一顆圓玉,語氣放輕。
“放輕松,想想那天都發(fā)生了什么,是誰給了你u盤……”
王羽然胸膛的起伏程度慢慢平穩(wěn),當(dāng)眼前墜落一個搖擺的圓玉時,一切都變得模糊。
她看見阿照站在自己面前,給了她一個黑色的盒子,叫她務(wù)必好好保管。
阿照剛走,秦明琛就回來了。
——“秦清風(fēng)的死有蹊蹺,你好好保管!”
——“千萬別讓他發(fā)現(xiàn)!”
“他回來了,你把u盤放在了哪里?”
“放在……放在……”王羽然眉頭發(fā)緊,本來放松的手臂也開始緊繃。
“別著急,慢慢想,”周其抹了一把額頭上源源不斷的汗水,安撫她,“你不希望被秦明琛發(fā)現(xiàn),所以,一定會放在他找不到的地方。在這個房子里,什么地方是秦明琛不經(jīng)?吹?”
王羽然慢慢放松:“是……是那里……”
“哪里?哪里是你認為絕對安全的地方?”
“婚紗……婚紗照后面……”
秦明琛瞳仁驟縮,轉(zhuǎn)身快速離開。
無助迷茫的王羽然被扔在一邊,周其和傅宸也緊隨其后,跟著秦明琛來到臥室。
衣帽間一片凌亂,昂貴的禮服上零散地扔著幾張婚禮舊照。
床頭柜抽屜整個拉出來,那些厚重的藝術(shù)照被扔在地上,上面有一層薄薄的鞋印。
一無所獲。
秦明琛站在臥室中間,松了松領(lǐng)帶,眉眼凌厲到能殺人。
與床頭上的自己對視片刻,穿著皮鞋踩上柔軟的枕頭,一手探進婚紗照之后,從里面摸出一個黑色小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