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待在直播間的觀眾也瘋狂刷彈幕。
【該不會是抑郁癥吧?抑郁癥患者基本都是這樣,你以為她過得快樂,實際上她一直都沒走出來!
【我也認(rèn)為是抑郁癥。他們都很會偽裝自己的心態(tài),然后在某個平凡的一天突然爆發(fā),一時想不開就……】
【抑郁癥的確很可怕,有沒有看過心理醫(yī)生啊?】
周敏的媽媽看見了這條彈幕,回答:“之前看過心理醫(yī)生了,也配合吃藥治療,還住了幾天院。后來是在醫(yī)生的允許之下回的家,又吃了半年藥。我看她心情不錯,她自己也說很少能想起之前的事情,所以就停了藥!
“現(xiàn)在想想停藥的那段時間,正好是敏敏剛和海洋認(rèn)識的時候,應(yīng)該是海洋治愈了她,”周敏爸爸說,“在她想不開的前一天,我們還約好過段時間出去旅游,所以我認(rèn)為抑郁癥的可能性不大。”
“的確不是抑郁癥!币恢蔽撮_口的崇禧說,“她的抑郁癥已經(jīng)康復(fù)了!
崇禧眉目嚴(yán)肅:“我看見她在一間房子里被禁錮很久,夏天、秋天……她是冬至那天逃出來的!
“是!”周敏媽媽點頭,“那個畜生走的時候忘記關(guān)門,我女兒才逃了出來。那天下著大雪,我在警局看見她,穿得那么薄的一條裙子,整個腳都被凍紫了,身上全都是傷,心疼死我了……”
回憶到從前,她泣不成聲。
一家三口都沉浸在悲痛之中,袁海洋流著淚問崇禧:“她到底為什么這么想不開?”
崇禧:“因為你。”
話音才落,所有人都愣住。
連同一直猛烈刷屏安慰的彈幕也暫停兩秒,隨后鋪天蓋地的問號席卷而來。
【???因為袁海洋?所以這是謀殺?不是自殺?】
【?難道是袁海洋表里不一?】
【??我的直覺是對的!從袁海洋一出鏡我就不喜歡他的長相,感覺猥瑣又小氣!】
【在后廚工作,又不是廚師……說實話我家以前就是開飯店的,只有長得丑的才會放在后廚。長得好看或者一般的都能做服務(wù)員……像袁海洋這種長相真的實在太抱歉了,所以才會放到后廚。一開始說他在飯店上班,我就已經(jīng)猜到崗位了!
【也不至于這么說吧,怎么還抨擊人家的長相了,不至于嘴這么毒吧,一個個的都能靠面相看人了?】
【上面有沒有搞錯啊,這可是崇禧說的,崇禧誒!她說的還能有錯嗎?反正我一看見那個女婿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只不過被他鱷魚的眼淚蒙蔽了。】
袁海洋皺眉:“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對嗎?是我惹她生氣了嗎?她沒有理由不告訴我!”
崇禧說:“偷窺!
“什么?什么偷窺?”袁海洋搖頭,“我不明白!”
“不,你明白。”崇禧篤定道,“那年她被囚禁在一間車庫里,而那個車庫的隔壁租戶就是你!
飯店只給廚師和經(jīng)理提供員工宿舍。
袁海洋只能找個最便宜的房子租。
聽說有一片區(qū)域?qū)iT把自家車庫改成房子,房租非常便宜,適合打工族。
袁海洋總算找到棲身之所,一住就是半年,突然從某一日開始,他經(jīng)常能聽見隔壁傳來哭聲,哭聲很淺,幾聲之后就沒了。
他見過隔壁的男人,無論春夏秋冬都戴著帽子和口罩,有好幾次擦肩而過也沒能看清對方的臉。
日復(fù)一日,袁海洋的好奇心越來越大,碰巧家里洗衣機(jī)壞了,房東帶人來修。
中午電鉆就扔在那里,袁海洋看見隔壁的男人離開,拿著電鉆對著隔壁的墻開始打窟窿。
一個多月的觀察和研究,他確定隔壁只有那個男人居住,而女人的哭聲也確實存在,好奇心不滿足只會讓自己輾轉(zhuǎn)反側(cè)。
幸好車庫之間阻隔的墻壁不厚,他很快就看見對面的光。
袁海洋搬著凳子一坐就是一下午,終于等到隔壁男人回來,上前遞了顆煙:“兄弟,我這房東說洗衣機(jī)修不上了,我能不能看看你們家洗衣機(jī)是怎么按的?他不給我修我就自己修。”
男人不耐煩道:“不方便!
袁海洋嘆了口氣:“房東也不樂意搭理我,裝模作樣來看看,工具扔了一地,哎!打工人太難了!到哪里都被人瞧不起!
這句話似乎戳中了隔壁男人的心,未幾,男人開口:“進(jìn)來看吧!
他的房間并無異樣,袁海洋裝模作樣走到洗手間,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女人未干的內(nèi)衣。
隔壁男人說:“洗衣機(jī)放不下,在那邊呢,我要上廁所。”
說完,關(guān)上了洗手間的門。
而袁海洋也趁此機(jī)會,觀察剛被自己從另一側(cè)鉆開的墻壁,將早已準(zhǔn)備好差不多顏色的石膏棍塞了進(jìn)去,確認(rèn)如果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來后,草草看了幾眼洗衣機(jī)離開。
當(dāng)天晚上,當(dāng)哭聲再次襲來時,他站在墻邊,將石膏棍抽了出來,清晰地看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從柜子里鉆出來,她旁邊站著的,正是那個口罩帽子不離身的男人。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女人時常變換,唯獨男人和偷窺的男人不變。
袁海洋從一開始震撼,到可以平靜地坐在墻根,聽著聲音發(fā)泄,再到嫌墻那邊的動作不激烈,女人的哭聲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