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閉,觀察室里的人都不約而同鼓起掌。
“令我覺得神奇的是,其他人看著六號的照片都很迷茫,但崇禧不一樣,她直接說出這個人不存在!”
“是的,她好自信。別人都第一時間懷疑自己,只有崇禧懷疑節(jié)目組!”
“讓我想起了一個很酷的事情,學(xué)霸算不出來正確答案,指著題對老師說,題出錯了!”
“哈哈哈哈這個比喻太恰當(dāng)了,崇禧真的好厲害,是我的女神!”
錄制室里,被要求最后自我介紹的3號拿著自己的照片,無意識撥弄右下角,沒一會兒就將照片分層。
陳澤問他:“您好像很緊張!
“是!
“現(xiàn)在不用緊張了,”展展告訴他,“你現(xiàn)在在電視臺,后臺有很多通靈師等著為你解決問題,沒有任何時刻會比現(xiàn)在更安全!
陳澤說:“做個自我介紹吧!
“我叫劉云廣,今年29歲,出生在南城!
陳澤:“你有什么問題想要求助通靈師呢?”
劉云廣攥了攥拳頭,額角浸出細密的汗水,他低聲急切道:“有人想要殺我,他一直在跟蹤我,從宗山到這里,已經(jīng)知道我現(xiàn)在家的位置了。”
“宗山?”陳澤思忖一陣,說,“宗山離我們這里很遠啊,坐飛機都要六個多小時,還不算中轉(zhuǎn)!
“是,”劉云廣下頜輕顫,拖著椅子向前湊了湊,胸膛抵住桌邊以此增加安全感,說,“剛剛我和他們坐在休息室里,工作人員一趟又一趟,快把我嚇死了。”
“你甚至覺得我們的工作人員也會傷害你?我建議你去看看心理醫(yī)生!
說這話的是展展,劉云廣抬眉,怒視他:“如果你突然有一天天降橫財,面前吹過一陣風(fēng),你都會害怕這場感冒會帶走你的命!”
“天降橫財?”展展問,“你中彩票了?”
“差不多吧,”劉云廣說,“我繼承了遠方親戚一筆財產(chǎn),這是筆意外之財。我完全沒想到,只見了幾次面的大姑,會給我留下五億七千萬的遺產(chǎn)。”
兩位主持人當(dāng)場石化,大腦有一瞬間是宕機的。
陳澤率先反應(yīng)過來,問:“所以,還有人知道你發(fā)財了,想要打劫你,謀財害命?”
“要殺我的是她的繼子,準確的說,不是繼子。因為在我大姑離世之前,已經(jīng)和她的丈夫離婚了,那個人完全沒有繼承權(quán)!
陳澤問:“所以你希望我們的通靈師為你做什么?”
“告訴我哪里最安全!”劉云廣雙手緊緊扣著桌邊,“或者詛咒那個人,又或者把那人揪出來,抓起來關(guān)一輩子!我真的很害怕,有好幾次差點死在他手里!
說完,他將衣袖擼起,小臂上都是傷疤,觸目驚心。
“聽起來是件很難的事情,不知道通靈師能不能做到,”陳澤說,“那就有請通靈師再次入場吧!
話音剛落,劉云廣搶先一步開口:“我看過你們節(jié)目,對崇禧的表現(xiàn)印象很深刻,我能不能先聽她的意見?”
“本來節(jié)目都是按照序號依次上場,除非選手自愿,否則我們不會干預(yù)。但如果您主動提出,我們可以先去和通靈師溝通!
未幾,工作人員回來,稱崇禧同意提前上場,與北蔓綺調(diào)換順序。
劉云廣咽了咽干涸的嗓子,脖子抻得老長等待崇禧進來。
她依然選擇率先點燃蠟燭,在劉云廣盯著燭火時看他的眼睛。
平靜開口:“你很焦慮,也很激動,像站在懸崖邊,一只腳已經(jīng)懸空!
說完,在劉云廣期盼的神色中吹熄了蠟燭,他眼中又變成一潭死水。
“那個人是你命中一劫,因為你們倆上輩子結(jié)仇,仇恨到了這一世。”
“我不管什么上輩子這輩子!”劉云廣懇求道,“你一定要幫幫我,必有重謝!”
崇禧面色沒有什么變化,繼續(xù)說:“他是個酒鬼。”
陳澤問:“誰?”
“追殺他的人。平日里惹是生非,坐牢是家常便飯!
“是!狗日的在外面吃不飽,”劉云廣重重地點頭,“上一次他卸了我一條胳膊,我報警抓他,可能是里面一日三餐規(guī)律,等他出來的時候竟然胖了!一拳就把我門牙打掉了!操他大爺?shù)模 ?br />
“那筆錢無論從法律還是人情上來講,他都得不到!背珈f,“但他不相信,認為全世界都在騙他,所以想要自己爭取,得不到就毀掉。也就是說——”
崇禧面色凝重:“只要你不死,他就會一直追殺你。上個月他殺了人,搶了那人的錢和項鏈,試圖用鑰匙開門,但因為找錯了門沒能進去,家人逃過一劫。”
劉云廣更慌了:“那他完全不在意人命!我該怎么辦!?你一定要救我!”
陳澤說:“現(xiàn)在報警抓他,可以抓到嗎?”
崇禧闔上雙眼,纖長的眼睫輕顫:“他很狡猾,每晚住的地方都不一樣,絕對不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十個小時。能抓到,但需要時間,在這之前,他一定會找到你!
劉云廣癱坐在椅背上,宛如擱淺的肥魚,不知道該感激天降橫財,還是該怨恨命運賦予的無妄之災(zāi)。
安靜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