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展展和吳東平、吳棟對面,雙腿交疊沉沉開口:
“吳棟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開口重磅,連看慣上一季詭異事件的展展都詫異幾分,問:“是怎么得知的,可以告訴我們嗎?”
北蔓綺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玻璃罐,等展展看清那罐里是什么時,本來傾身的姿勢換成靠在椅背上,盡量疏遠和她的距離。
難以相信,一個氣質(zhì)高挑的美女,竟是個玩蟲子的。
蟲子蠕動,攝像師也僅僅給了一個鏡頭就移開,因為知道根本播不了,留個打碼的影像而已。
展展的語氣多了幾分疏離,問她:“這是什么?”
“蠱蟲!北甭_言簡意賅。
展展又問:“那您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嗎?”
北蔓綺說:“吳棟雖然已經(jīng)死了,但他的怨氣還在。只不過這份怨氣時有時無,很微弱,我想這大概和他去世那年年紀太小有關!
吳鵬追問:“我哥是怎么死的?”
北蔓綺默了默,打開裝著蠱蟲的蓋子,隨后拿出一根銀針刺破中指,擠出一滴血。
鮮血剛落下就能看見蠱蟲張開嘴吞咽,沒一會兒就變成暗紅色。
北蔓綺閉上雙眼,五秒過后開口:“溺死!
接下來的選手依次進行解答。
只漏出一雙眼睛的男人說:“吳棟失蹤那天是個夜晚,活活凍死在路邊。”
隨身戴著祭祀公雞的男人說: “我看見吳棟過得并不好,位置在我國西南部分,可以去那邊找找看。”
整張臉紋著奇怪字符的老婦人說:“你們要找的人已經(jīng)死了,他的死狀很慘,我不能再看了,巨人觀狀態(tài)讓我想吐!
……
光頭男摸著下頜分析:“吳棟一定還活著,只不過他換了張臉,并不想與你們相認!
羊毛卷女人扁扁嘴:“很遺憾,我的小精靈告訴我,吳棟不在了,并且他怨氣極大,是被人謀殺的!
高大英俊的,眉眼深邃的男人沉聲說:“我感受不到那個人活著的氣息,他周圍潮濕死狀痛苦,是溺水而亡。”
剛剛和崇禧發(fā)生短暫沖突的89號死死咬著牙:“我被算計了,什么也看不到!闭f完垂頭喪氣地走了。
穿著灰色長袍僧衣的人手握佛珠,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兩位先生請節(jié)哀,吳棟已經(jīng)離世!
下一個入場的是崇禧,因為是第100號,她等了很久,久到足夠讓她睡上一覺,夢到了很多事情。
剛推開門,就與吳東平對視,不過一秒鐘就見他抽出最后一張紙巾擦拭眼淚。
之前大部分選手都告訴他,吳棟已經(jīng)離世,他眼淚一直沒能止住。
工作人員送上紙巾并幫主持人補妝時,崇禧就坐在他們對面,平靜地點燃黑色蠟燭。
淡淡香氣很快籠罩房間,展展也終于松了口氣。這一百號不僅有點水平,道具也不是那種咋咋呼呼嚇人的類型。
比那些散發(fā)著惡臭味的祭祀用品,或者惡心無比的蠱蟲強太多了。
展展開口:“一百號選手,在剛剛第一環(huán)節(jié)里,你的表現(xiàn)非常出色。吳老和他的兒子對你都很敬畏!
燭火跳躍,像是個急躁的小人,崇禧用手輕輕攏住,似是安撫。
“是嗎。”她淡淡應道。
“是的,”吳鵬開口,“你是少數(shù)猜到我爸是棺材試睡員的人,也是少數(shù)說出他從業(yè)三十年的人!
火光映在崇禧眸中,她抬眼:“不是猜,是通靈!
吳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捂住嘴:“不好意思,是我不嚴謹!
崇禧并未在意他的話,將蠟燭向前推至吳鵬面前。
“看著我。”
對視之中,吳鵬注意到,崇禧眼神雖然黑亮,但卻無情。
分明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偏偏好像對自己有很大敵意。
大概是通靈師的神秘感吧。
上一季節(jié)目他看過,不少通靈師走的都是這個套路,包括上季冠軍,一期節(jié)目總共沒幾句話,就因為那個高冷的勁兒,最終收獲的粉絲最多。
燭火跳躍,直到崇禧換了個坐姿,他又覺得,面前的姑娘又溫柔了些。
“你離婚了。”崇禧說。
吳鵬眨了眨眼,點頭。
崇禧:“你不想結(jié)束這段婚姻,但她態(tài)度強烈,你們現(xiàn)在正在爭奪撫養(yǎng)權。”
吳鵬臉色不太好,下意識垂眸避開崇禧的眼睛。
“你已經(jīng)兩個星期沒見過孩子了,別擔心,孩子被照顧得很好,你會得到撫養(yǎng)權,一年后你們會復婚!
吳鵬驚訝:“真的嗎?太好了!”
“你妻子不滿意你每天早出晚歸,幾乎每晚都喝醉回來倒頭大睡,生意又在賠錢,她認為你不務正業(yè)!
吳鵬說:“我要應酬啊,她根本不理解我!
“沒關系,一年以后,你們家的生意將會恢復正軌,那時候她會理解你的良苦用心,但有一點,”崇禧看著他,“如果你想繼續(xù)和她的婚姻,這一年里你不能和任何異性有親密行為,這會導致她不信任你!
“我每天忙到腳打后腦勺,哪里有時間和別人親密,只要她和孩子能回來我身邊就好!
未幾,崇禧對今天的問題進行解答。
“吳棟已經(jīng)死了!
被所有人寄予厚望的崇禧也這樣說,她手臂貼著100號的標志,代表了她是最后一名通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