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澈的五官因為痛楚而微微扭曲了,雙目欲眥,陰森暴怒地盯著成沉。
成沉只是揉了揉發(fā)力過度的手腕,扯起嘴角,漫不經(jīng)心地露出一絲諷笑,“華理,你不能。因為你他媽就是個心理陰暗的禽獸,居然覬覦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妹妹!溪溪是不可能會看上你的,你他媽想也是白想!”
華理被他說到真正的痛處,奮而躍起,和他扭打到一處,苦纏多時,還是不敵成沉格斗的熟練,滿身掛彩,渾身失力地摔在了地上。
成沉站直身子,看了一眼地上的敗軍之將,拿起放在一邊的外套,沒事人一樣地開了會議室的門,走出了華氏總部。
直到坐進車里,他摸了一下下巴上迸裂開的一道血道子,暴露在空氣里直腌得疼,狠狠罵了一聲“cao!”。
這華理賊他媽不地道,連打人不打臉的規(guī)矩都不遵守,把他這張英俊臉蛋都毀了,他家的小壞蛋回頭嫌棄他了怎么辦?
早知道這禽獸這么不厚道,剛才就該下手再重一點!考慮到他是華家人,他還特么手下留情了,結(jié)果這畜生玩意對他下手,可是一點都不手軟。
成沉只恨自己沒多給他來上兩拳,冷哼了一聲,手機連上車載藍牙,撥了個電話出去,他把著方向盤,將車子駛出了華氏。
那頭被接通了,傳來一個爽朗大氣的男聲。
“成大總裁,你個大忙人,怎么今天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成沉把著方向盤,手指輕點了幾下,輕飄飄地開口,“毅哥,我是寧敲金鐘一下,不敲木魚三千,你手下人多,幫我找個人唄。”
“誰。空l那么沒眼力見,還勞動你親自找人?”對方調(diào)侃道。
“我的女朋友,已經(jīng)跟我失聯(lián)幾天了。我這幾天,就差把京城翻個底朝天了!
“。颗笥咽й?是不是你又拈花惹草,把人小姑娘惹氣得不想理你了?”
“去去去,我什么時候拈花惹草過了!說正事啊,你幫我問問蓉城那邊,查一下有沒有一個叫華靈溪的女孩在那里?我馬上把她信息發(fā)給你!
對方沉吟著,“這倒不難,可你怎么能確定她就在那?”
“我看過她檔案,她媽媽是那邊的人,她很可能去了那里,你幫我好好找,回頭我請客!
成沉在心底揣測,她也許從華理那得知了身世,所以去父母的故鄉(xiāng)了。這個禽獸,為了自己如愿絕對能搞出來這種事情!
她知道了自己身世,一時接受不了,所以才不告而別去散心了?成沉這邊在心底絞盡腦汁地找借口為她開脫。
“嘖嘖,你小子居然把人家底細查的那么清楚,看你這次這么認真的份上,我托蓉城的人幫你查。”宋毅如今在軍隊里身居要職,他和成沉曾是軍校的校友,雖然成沉受不了束縛選擇了從商,但兩人關系還是相當鐵。
成沉當即道謝:“謝了老哥;仡^我給你物色一個好嫂子。”
對方笑罵了他一聲,便結(jié)束了通話,給他找人去了。
掛斷了電話,成沉神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他就別自欺欺人了,就算是受到身世的打擊,也不至于跟他說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啊。這小混蛋能走的這么干脆,失聯(lián)的那么痛快,就是一點也沒把他放在心上啊。
呵呵,這頭的小姑娘不讓他省心,自己那個哥還在拼命扯后腿。
成沉頗為不屑,就成清那樣的憑什么來和他爭?連健康的身體都沒有,不就會畫兩筆破畫,不就長得文雅點,他能照顧她一生一世么!能給她快樂嗎!
就那副身子骨,皮囊再出塵也白搭,沒點自知之明!
等找到了人,回去他得找那位心偏到大西洋的老頭子好好掰扯掰扯。從親弟弟手里搶人,有他這么做大哥的嗎?
不過半日的時間,宋毅那邊就給了他回話。
成沉看到照片里的小姑娘,這幾天消沉的心登時就活了起來,只是還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怨氣。
他在這里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沒日沒夜地找她,她倒好,沒心沒肺地和人一起游山玩水!瞧著小臉燦爛明媚的,怕是把他忘到太平洋里了。
等見了面,看他怎么和她算賬!
當天下午,成沉就找了一架私人飛機,在夜里飛到了蓉城。
位于蓉城市郊的一座別墅里,靈溪正窩在沙發(fā)里,懶洋洋地看著一部外國電影。
她今天和華父為她請來的兩個女助理兼保鏢在外面玩了一整天,才回來也懶得動彈,便找了一部電影娛樂下。
靈溪今天穿著一件圓領的米白緊身t恤,嬰兒藍的半身傘裙,長發(fā)半披著,整個人清麗異常,襯得那皮膚是欺霜賽雪的粉白,從裙擺中露出的一雙小腿,修長而勻稱,弧度美得不像話。
只是隨意窩在沙發(fā)上,都美成了一副油畫。
她正看到精彩處,就被一陣倉促的門鈴聲打擾了。
原本陪著她看電影的女助理起身走到門口,從門禁的視頻機里看到一個風塵仆仆卻異常英俊的男人。
即便像素模糊了他的帥,他好像還蹙著眉頭,一臉的焦急,女助理仍是為他的長相氣質(zhì)心顫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