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到他的床邊,冷聲道:“既然這般無能,你們還站在這里做什么!
太醫(yī)們連忙跪下磕頭認(rèn)罪,在薛禮的指揮下,全部都退出了寢殿,只留下了他們兩個人獨(dú)處。
端華俊美、猶如神祇一樣的青年一直闔著雙目,沒有睜眼的跡象,靈溪感覺到他的生命在一點(diǎn)點(diǎn)地流逝。
她只有繼續(xù)安靜地等待,等他下一秒醒來。又或許他永遠(yuǎn)都不會醒來了,那她在這個任務(wù)世界就宣告了完全的失敗。
打臉值還有10%沒有完成。
這是靈溪第一次覺得,自己在跟死神爭奪男主。
她就這么看著他昏迷中的臉,余光不經(jīng)意一瞥,卻看見了他枕下的一抹熟悉的淡紫。
靈溪知道,那是她曾經(jīng)遺失的那張手絹。
她輕輕地抽了出來,曾經(jīng)屬于她自己的手絹已經(jīng)完全沾染了傅君珮的氣味,那股淡淡的清冽的冷梅香氣。
手絹的顏色因?yàn)楸幌戳硕啻味⑽⒎喊,邊緣處已?jīng)有線頭破損,顯然是經(jīng)常被它現(xiàn)有的主人摩挲導(dǎo)致的。
她的目光在這手絹上多停留了一會,沒有發(fā)現(xiàn)床上的那個人此時緩緩睜開了眼睛,正在看著她。
傅君珮的聲音格外輕和啞,帶著一股深深的疲憊,但他的語氣卻還是穩(wěn)的,“你受傷了嗎?”
青年黑幽幽的目光如雪色一般冷,又如月色一般清。
在他依舊鋒銳的眸光里,靈溪將手絹放回了原處,輕輕道,“我沒受傷。沒想到你還一直留著它!
他“嗯”了一聲,垂下眼簾。
過了會,傅君珮扯動蒼白的唇角,輕輕笑道:“你終于來這里了,只是因?yàn)槲乙懒税伞!?br />
“你用自己的命救了我,于情于理我也不能對你置之不理。”靈溪回答得很是平靜。
傅君珮清冷的眸光驟然像冷電一樣投向她。
她還是那樣的美,臉龐比牡丹更鮮艷奪目,肌膚比太液池的水更加澄清,可眼神則比冰雪還要清冷。
這樣的她,讓他舍不得移開目光。
傅君珮竭盡全力地盯著她,他知道自己看不了她多久了。
他短暫地從這種獨(dú)處里得到了滿足,卻淡淡地問道:“是嗎,你對我有情么?”
靈溪毫不避諱地回視著他,桃花眸里帶著一絲冰冷的決然,“當(dāng)然有,君臣之情。沒有你忠心的輔佐,也不會有今天的朕!
“是啊,君臣之情,”他諷刺地笑了起來,好一會才止住了嘶啞的笑聲,詢問的語氣變得非常低弱,“但微臣現(xiàn)在只想知道,陛下對我有過男女之情么?”
靈溪定定地對上他那雙清冷幽深得像潭水一樣的眼睛,過了一會兒,她輕輕答道:“沒有,我從未愛過你!
她清晰地感覺到他目光里閃爍的那絲微弱光亮,隨著她的回答而徹底熄滅了,歸于無盡的死寂。
電光火石之際,靈溪覺得手腕突然一緊,她整個人被用力帶到了他的懷里。
靈溪完全沒有想到傅君珮已經(jīng)在生命垂危之際,竟然還有力氣。
她在他懷中抬起頭,想要說些什么,卻被他低頭用力吻住了。
他狠狠地將她禁錮在懷里,用盡全力地和她唇舌相纏,那種瘋狂和劇烈讓靈溪連呼吸都無比困難。
靈溪整個人都被他禁錮得身體僵硬酸麻,她能感覺到他在顫抖,他的皮膚冰涼,涼得徹骨,涼的讓人心寒。
也就是在這快要窒息的一秒里,任務(wù)完成的提示音在她腦海里響起。
靈溪在微微的失神后,考慮要不要立刻脫離這個世界時,便感受到了肩窩處落下了一滴又一滴的涼潤。
他終于松了手,放開了她。
他抬起頭時,靈溪看到他的眼睛悲涼濕潤,但同時,一個明快的笑容出現(xiàn)在他清玉一樣逸美的臉上。
傅君珮的目光變得柔軟而純澈,像一個稚嫩少年的眼神。
鮮紅的血跡從他蒼白的唇角不停流了出來。
他喘.息著,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即便你是這樣決絕的女人......我也還是愛你....靈溪,我會帶著對你的愛死去......如果你對我有一絲憐憫,讓我和你日后埋在一處,死同穴——你答應(yīng)么?”
靈溪用那張紫色的舊手絹輕輕拭去他臉上的血跡。
等到那張清逸絕美的臉再次恢復(fù)了干凈無垢后,她沉靜地回道:“傅君珮,我答應(yīng)你!
他露出淺淺一笑,漸漸閉上了那雙清冷美麗的眼睛。而那張紫色的手絹,被他牢牢攥在了手里,至死都沒有放開。
第57章 豪門文里病弱內(nèi)向的美少女1
“世界三傳送中.......嘀, 傳送成功!
再次蘇醒時,靈溪又感覺到了熟悉的頭痛。
新世界是現(xiàn)代背景。
這是一篇豪門文,主線劇情講的是, 男主從一個豪門棄子逆襲成天之驕子, 從此游戲人間,過著穿梭于無數(shù)花紅柳綠之間, 卻片葉不沾身的大贏家生活。
而她現(xiàn)在穿來的身份是京城老牌世家之一華家的私生女, 華靈溪。
小說里設(shè)定她的父親是華文啟,華家的二號當(dāng)家人。其實(shí)她的生父另有其人, 華文啟是因?yàn)楹退纳附磺榉藴\, 所以才大費(fèi)周章地將她認(rèn)作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