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沒錯。簡兮繼續(xù)說:“據(jù)我所知,劉皇叔近期將三顧茅廬,請臥龍先生諸葛孔明出山,當他的軍師。”
“然后?”
“……”什么然后?這種改變三國格局的消息,難道不值錢嗎?
陳曄思考了片刻,搖搖頭:“你的話我收到了,但這個消息于我而言沒有價值。姑娘還有其他消息嗎?沒有的話,綠倚,送客!”
簡兮舉手:“等一下,我還有消息!”她斟酌了片刻,先問他一個問題:“楚時是不是你的東家?”
“正是!
簡兮雙手抱胸道:“據(jù)說你的東家在荊襄一帶有很多商鋪。你告訴他明年樊城和新野保不住,建議他把這兩地的商鋪南遷,以免賠到底褲都不剩。”商人逐利,關于錢袋子的事,陳曄肯定不會態(tài)度散漫。
果然,男人聽完之后,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兒對她說:“你說的消息很重要,但遷移商鋪涉及的人太多,我需要和東家取得聯(lián)系。煩請姑娘留下姓名,若你所言情況屬實,一品閣定有重謝。”
“好。”簡兮點頭一笑,心里已經(jīng)開始盤算下一步計劃!拔医泻喥,如果你東家接受了我的建議,我也不需要重謝,幫我在一品閣找份差事就行!
簡七?陳曄聽見她的名字,忽然睜大眼睛,眉毛挑得老高。他提高聲音問:“你就是簡七?方才你提到的諸葛先生,難道是諸葛瑾大人之弟?”
簡兮不明所以,點頭說:“是的!
陳曄愣了幾秒,重重拍了下大腿:“哎呦姑奶奶,可算找到你了。你在這里稍等,啊不對不對,你還是跟我過來吧!”
第四十章 糙米餅
簡兮跟著陳曄, 沿彎彎曲曲的回廊從后院走進酒樓。
她飛快掃一眼酒樓的客人,感慨江東果然物富民豐。
一層來賓大多錦衣華服,談吐舉止帶有氏族大家風范。也有的穿著一身金銀, 頗為俗氣, 桌上的美味佳肴只動了幾筷子, 卻仍不停的叫菜點酒,一看就是打小慣壞了的公子哥。
通往二層雅座的樓梯口有專人把守,尋常人不得上去打擾。如果說一層客人非富即貴,那么二層便是跟官府打交道的上賓,無人敢得罪。
陳曄讓她在樓下等,自己上去尋人。片刻工夫, 一位和陳曄看上去年齡相仿的素袍男子出現(xiàn)在樓梯口。素袍男子站在上面看了簡兮一會兒, 心里終于松口氣。
人總算是出現(xiàn)了。
自從收到隆中的來信, 諸葛瑾便到一品閣找陳曄,說如果有一位叫簡七的姑娘想來幫工,請務必先幫忙收下給她個住處。
然而等了一個月, 不見人。又等了一個月, 還是不見人。
從襄陽到柴桑坐船的話, 哪用這么久?
諸葛亮沒收到他的回信,便又寄了一封信給他。他這個兄長當?shù)谋M職盡責啊,之后每個月都來一品閣吃頓飯,冤枉銀子沒少花, 人還是沒找到。
直到今日,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次花冤枉錢, 若還沒她的消息, 他就直接給諸葛亮回信說,你找的人喂魚了。
陳曄跟在諸葛瑾身后下樓, 搓了搓手,意味深長地笑說:“大人,人已經(jīng)幫忙找到了,您看這酬金?”
諸葛瑾沒好氣:“酬金?這一年多我在一品閣吃飯花錢還少嗎?坐船能坐一年半,要是今天再見不到人,我就……我就直接給隆中那位回信說,你尋的人掉水里喂魚了。”最后一句話諸葛瑾分明是對簡兮說的。
簡兮摸了摸后腦勺,不好意思道:“抱歉啊,路上耽擱得有點久,有勞大人了!
諸葛亮在找她?
簡兮驚訝,原來自己被系統(tǒng)強制從建安十一年快進到十二年這段時間,副本里的劇情竟然還在繼續(xù),所有人并沒有因為“簡七”的消失而忘記這個人存在過。
“那我現(xiàn)在如何回信,就寫你在一品閣暫住,尋了份差事?”諸葛瑾問簡兮,語氣不太友善。讓他不辭辛苦找一年多的人,看起來也沒驚艷到哪里去。二弟什么時候變成一根筋了。
簡兮尷尬地把手往袖子里縮,這時,陳曄開口說話:“大人,讓她在一品閣做工之事,恐怕不妥。您知道一品閣從前是……”
“自然知曉。”諸葛瑾臉色微變,打斷陳曄,“可那已是七年前的事,如今一品閣只是酒樓,招個幫工有何難。”
陳曄點頭道:“不難,但不可隨意招工,需保人出面。大人若愿意當這位簡姑娘的保人,按照一品閣的規(guī)矩,勞煩您立字句簽字。”
簡兮聽糊涂了。一個酒樓招人,哪兒那么多講究?一個酒樓老板,居然連當官的面子都不買?
“我什么都能干,最拿手的是做菜,陳老板可以嘗嘗我做的菜,再決定要不要留我!焙嗁庾龊妹嬖嚋蕚洹
諸葛瑾搖下頭,對簡兮說:“跟這些無關。一品閣并非尋常酒樓,進出一個人沒那么容易。要不這樣……”諸葛瑾看著陳曄,繼續(xù)商量,“陳老板先給她找個住處,然后介紹她去別處做工。只要不是一品閣,其他商鋪的話我愿意當保人。”
“不必麻煩了陳老板。”一位錦衣華服的貴公子邁步進入酒樓大堂,面上帶笑。他腰間同樣戴了玉佩,卻是叮呤咣啷一大串,看上去十分鋪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