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頌的身影消失,徐思遠才轉(zhuǎn)過頭來,臉上已全無方才的慌亂。
歹徒的腳步戛然而止。
匕首在塵埃下泛著寒冷光芒,寒光凜冽,猶如狩獵的毒蛇。
徐思遠慢條斯理的聲音回繞在耳邊,猶如宣判死亡。
“我真的,最討厭見血了!
下一秒,利刃劃過虛空,速度快如殘影,瞬間出現(xiàn)在眼前。
生命就此定格在驚恐與迷茫的瞳孔里。
下雨了。
最后一個倒下,雨水沖散了血水,徐思遠向巷子中看去,七零八落的尸體仿佛砧板上開膛破肚的魚。
徐思遠擦了擦匕首,血腥味越發(fā)濃重,他略微有些不耐。
“嘖。”這下要怎么解釋?
喀噠。
徐思遠動作一頓,就聽見熟悉的身后傳來。
“你到底是誰?徐思遠!
徐思遠轉(zhuǎn)頭,正好看見沈頌舉槍對他,面色沉靜。
徐思遠勾了勾嘴角,那雙桃花眼溫柔又多情的望向他:“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
沈頌沒回答他。
遠處傳來一陣聲響,應(yīng)當(dāng)是特里副官來報告。
徐思遠輕嘆了一聲,心想現(xiàn)在的年輕人可真難哄。
下一刻,徐思遠繞開槍口,上前一步。
溫暖的觸感使沈頌為之一愣。
唇瓣相接的一瞬,身體好像失去了機能,仿佛一切都被摒棄在五感之外,只有那一絲熟悉的藥香在喘息間留存片刻。
耳邊響起戲謔意味的輕語,仿佛春潮后的酥麻。
“真的忘記我了?小可憐!
第22章
收獲粘人精
特里帶著小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特里:……那…我、我走?
徐思遠先放開了沈頌,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似的,朝后面抬了抬下巴,眉眼盈盈的看著沈頌:“你副官找你!
特里第一次看見指揮官露出一種煩燥的神情,不由卡殼了一下:“我也,不是很急…”
沈頌頓了一下,往旁邊挪了挪,露出他們身后的尸體。
特里看了看徐思遠,又看了看沈頌。
特里:……不愧是夫妻。
看著尸體被收拾干凈,沈頌才仿佛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干啞的開口:“你…怎么會到這里來?”
徐思遠聳了聳肩:“不知道啊。”
轉(zhuǎn)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轉(zhuǎn)頭看向沈頌說道:“你不也是?”
說著,徐思遠低笑著比劃了一下:“你那時才這么……唔!”
徐思遠背靠在墻,沈頌扶著他的后腦勺和腰,被迫的承受他的吻。
橫沖直撞,毫無體驗感而言,只盛了滿心歡喜。徐思遠溫柔繾綣的回應(yīng),睫毛簌簌顫抖。
雨水浸濕了衣襟,體溫相接,仿佛能從皮肉之下感受到那顆滾燙的心臟。
他知道沈頌等了許多年,但他們終將殊途。
徐思遠永遠不會為了任何人停留。
“是誰說他們倆關(guān)系不好?我那天……”
“我去,最親熱的時候特里副官過去了!
“啊哈哈!難怪我看他最近忙的不可開交!原來是沈上將記仇!”
“咳咳!”特里走到隊伍面前,不茍言笑的通知:“下周末進行終試,通過的留下。沈上將也會來看。”
辦公樓的后面還有一個小院子,徐思遠抱著貓撐著頭在一旁坐著,一般會有上層官員無聊在這里玩射擊,但徐思遠沒想到沈頌也會這么無聊。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沈頌問。
徐思遠似乎思考般敲了兩下石桌,聲線清透:“進門,你院子里種的竹子。我不記得這里有過竹子這種植物。”
徐思遠莞爾一笑,看向他,話鋒一轉(zhuǎn):“但我記得我曾經(jīng)給過一個銀發(fā)小可憐一袋竹種子。”
“不過那個時候你才幾歲?9歲?”徐思遠看著面前的人忍不住感慨:“一轉(zhuǎn)眼都這么大了!
沈頌彎了彎唇,似乎壓下心中涌動,但馬上又回歸正事:“徐源情況不太好。”
【驗證通過,您好,指揮官!
徐思遠跟著沈頌走出金屬門,入目盡是令人驚訝的高科技武器,兩側(cè)用高強度透明玻璃窗隔絕開來的實驗室。
各種各樣的精密的儀器,機甲和武器,身著白衣的研究員穿梭于各個實驗室之間,有的穿著防輻射服登記數(shù)據(jù),有的組裝維修,摩擦出刺眼的火花。
沈頌走到盡頭,金屬門自動檢測,緩緩拉開。
【識別成功!
正中間的半柱形醫(yī)療艙連著三四根管道,將治療藥物盡數(shù)霧化,為艙中躺著的軍雌維持最薄弱的生命體征。
上前一看,徐源戴著呼吸機,胸膛上插著細(xì)細(xì)的管子,被清理過的身體上布滿淤青。
徐思遠低下頭去,徐源正閉著眼睛安靜地躺在艙內(nèi),像一只瀕死的小獸。
“徐思遠!
自徐思遠與他坦白身份以來,沈頌就好像解除了什么禁制,他們的距離從若即若離,進度一下被拉快到老夫老妻模式。
就比如現(xiàn)在。
徐思遠沉默且溫順的被沈頌按住薄弱后頸,輕車熟路的攻破城池,唇齒間盡是彼此的氣息。
沈頌靠在徐思遠的脖頸間,溫?zé)岬臍庀⑸⒃陬i間,銀發(fā)與青絲交錯,形成一副旖旎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