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徐思遠講完事情經(jīng)過,沈格皺了皺眉,撐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那樣,那顧家和徐家應該早就合作了。不然顧平作為顧未枝的侄子,不會不知道。”
徐思遠想起顧平之前好幾次出現(xiàn)在徐宅。
那個時候他都沒有懷疑到這種層面來。
玻璃瓶被放在桌面上,徐思遠沉著的說:“這是顧未枝的血,我感覺很不對勁。”
沈格那起來端詳了一下,然后又將瓶子放回桌上,對徐思遠說:“你不也是徐家人?徐家倒臺了對你百害而無一利。”
徐思遠往沙發(fā)上一靠,眉眼微揚:“那就要靠沈部長的幫忙了。”
紗布上的藥和顧未枝的血都被沈格送檢,臨走前,沈格還特意提醒了一下徐思遠。
“徐少爺,記得我們的約定!
徐思遠對他笑了笑,應了他的話:“那部長記得給我準備實驗體”
徐思遠再三考慮后還是準備先把徐絮轉(zhuǎn)移走,她在這徐立容易找到不說,他也不好做實驗。
徐絮似乎沒有什么意見,第二天就聽話的離開了。
“嘶…”
沈頌正在給徐思遠換藥,實在是被徐思遠弄煩了,就干脆利落的處理完換上紗布。
徐思遠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奄奄一息的指控沈頌:“你、你…你這是謀、謀殺…”
“謀殺親夫,”沈頌收拾好醫(yī)療箱,一邊回懟他:“一天到晚要說八百遍!
徐思遠猛然坐起來,突然想起來什么,看著沈頌:“我是不是這周要直播了?那我……怎么播?”
【主播在干嘛?】
【徐隨你要過冬嗎?】
【我要看老婆!聽見沒!】
徐思遠咳了一聲,面對直播間僅一百多個觀眾說:“今天看一下杮子樹,然后直播問診吧!
【怎么了?你不行了?】
【啊…該不會是萎了?】
還沒來得及回話,徐思遠就聽見在自己身的沈頌輕笑了一聲。
徐思遠:……吵到我了。
徐思遠拍了一下桌子,回頭看向正在笑的沈頌,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他,脫口而出:“笑什么?我萎了對你有什么好處嗎?”
此話一出,沈頌和鏡頭外的緒紅都愣住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隨你要笑死誰】
【徐隨:笑死你對我有什么好處嗎?】
【你倆要不別種地了,去說相聲吧!】
沈頌肩膀一抖一抖的,剛想說點什么,但是突然想起自己的啞巴人設(shè)又閉上嘴。
徐思遠右手放在桌上一動不動,但手上仍轉(zhuǎn)著筆。
他認真的看著彈幕上的病歷,時不時在紙上改寫。
沈頌靠在一旁看徐思遠直播問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眸色漸深。
“好了!本w紅收集好了素材,就讓徐思遠光速下播。
緒紅翻了一遍,確認沒有什么一路了之后,轉(zhuǎn)頭看向徐思遠,突然問了一句:“徐少爺確定這個藥材是有用的嗎?”
“嗯,”徐思遠點了點頭,他對于自己的藝術(shù)還是有分寸的,回答了她:“如果他們不是說假話,怎么了?”
緒紅搖了搖頭,徑自說道:“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上次那個…按理說有用沒用都應該在網(wǎng)上有消息的。”
轉(zhuǎn)而她又對徐思遠說:“沒事,這個東西我回頭查一下吧!
徐思遠點點頭,回頭卻早已不見沈頌的身影。
當晚,就有一個徐立的熱搜,而且還非常囂張的掛在頭條。
【爆!徐家雌待再進醫(yī)院!】
徐思遠點開一看,是當時他在徐宅見到的那個亞雌。
徐思遠收起面板,不得不感嘆沈格的速度是真的迅速。
徐思遠想了想,轉(zhuǎn)身朝后院走去。
而樓上的沈頌將這一切看在眼里,轉(zhuǎn)身回房間就撥了一則通訊。
“把徐思遠住院那段時間查一下,仔細點。還有,找人盯著徐立。”
窗外的夜空恒星萬里,點綴著整個星際,無數(shù)星辰似銀河般一瀉千里,映著第一星際如海市蜃樓一般夢幻。
巨大的夜幕之下,璀璨寶石般構(gòu)建起來的城市燈火闌珊,恍如白晝的霓虹燈也照不見下水管里的黑暗。
漆黑的屋子里,藍色的屏幕明明暗暗,映出徐立臉上的溝壑。
屏幕中的爭吵循環(huán)著播放,畫面一轉(zhuǎn),一個小男孩站在繁花盛開的院子中,身旁站著一個和他七分相似的亞雌,即使從錄像帶中也能窺見當年的風華。
“那我們的思遠到那時候想干什么呀?”亞雌的聲音溫柔悅耳,看著鏡頭后不自覺笑了。
“我…我要當醫(yī)生!蹦暧椎男巯x不諳世事,抬手要母親抱抱。
“我想讓媽媽不要那么痛苦!
咔嚓!
屏幕驟然熄滅,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光亮。
第18章
準備
“近日,聯(lián)盟常理事徐會長因諸多身體原因而暫停事務,據(jù)本臺報導現(xiàn)已住院治療……”
電視里的新聞仍在報導,徐思遠坐在茶幾前,盯著自己的傷疤發(fā)呆。
突然有人過來打掉了他的手,徐思遠猛然回神,抬頭就看到沈頌已經(jīng)站在他身邊了。
沈頌俯視著他,示意性的抬了抬下巴,說:“你自己看看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