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徐思遠走出小路,也沒有碰見什么東西。
徐思遠在那小路盡頭,皺著眉頭思索。
是錯覺嗎?
“別動”
冰冷的扳機聲在身后響起,徐思遠定在了原地,一邊冷靜的思考對策。
綁他,有什么用?以他威脅沈頌?還是威脅徐家?
“轉(zhuǎn)過來”
徐思遠聽話的轉(zhuǎn)過身和綁匪面對面。
對方戴著口罩,在月亮背光下也看不大清楚長相。
徐思遠只看到他漆黑的槍口對著自己,稍有走火,可能就又要穿越了。
對方似乎是在等同伙,兩個陌生人毫無交集面對面罰站。
不得不說,他們倆站在這真的有點顯眼。
可能是死過一次,徐思遠不是很擔心自己的生命,比起生命,反而更想問一下這哥們槍舉得累不累。
實際他也這么做了。
“哥你……”
“呯!”
話還沒問出口,徐思遠就被溫?zé)岬难簽R了一臉。
徐思遠:……下次一定看黃歷再出門。
第16章
當時害怕極了
徐思遠看了看倒下的那名軍雌,淡綠色的蟲紋已經(jīng)爬上了臉龐,血泊中的瞳孔中還有掩飾不住的震驚。
徐思遠曾在大理寺任職的時候,比這慘裂的死狀也見多
聽見動靜,轉(zhuǎn)頭就看到沈頌放下槍,推著諾里斯校長朝他走過來。
“你怎么來了?”徐思遠自覺遠離尸體,站到沈頌旁邊小聲問。
諾里斯已也才年近40,但依舊能從細紋眉眼中看出當年的意氣風(fēng)發(fā)。
他給徐思遠遞上了一條手帕,轉(zhuǎn)而看向地上的那具尸體,面露溫和的說:“阿頌的手越來越穩(wěn)了。”
不遠處的湖面像結(jié)冰一樣,在月光下波光粼粼。
徐思遠安靜的在一旁充當漂亮廢物,隨意的擦拭了一下臉上的血跡,但白襯衫上血跡更猶明顯。
他探了探頭,指著犯罪現(xiàn)場,真誠發(fā)問:“那這該怎么辦?”
“會有人來處理的!鄙蝽灮卮。
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徐思遠回頭一看。
男人約30來歲,膚色偏白,在黑暗中的五官更加立體,那雙眼睛像是捕獵的頭狼,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侵略性極強。
他看了一眼旁邊慘不忍睹的尸體,然后看向諾里斯,露出一副遷就縱容的模樣,說:“我來接諾里斯回家。”
語氣自然得像是來尋找自己的所有物
徐思遠能明顯感覺到沈頌的情緒波動,握著扶椅的手也不由緊了緊。
諾里斯拍了拍沈頌的手,語調(diào)平緩:“放開我吧。”
頓了頓,沈頌才松開他。
諾里斯對沈頌歉意的笑了笑,又轉(zhuǎn)頭望向徐思遠,語氣略微客套了些:“抱歉了徐少爺,重返母校遇襲,我會給你一個交代,還請您對此保密!
徐思遠點了點頭,就見男人推著諾里斯離開了。
望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小路盡頭,徐思遠才轉(zhuǎn)過身看向沈頌。
還沒來得及開口,沈頌就好像知道他想問什么,但他沒立馬開口,而是接過他手中的手帕,給他擦干凈臉上的血跡。
他微微抬起頭,順應(yīng)沈頌的動作,銀色月光下,瞳孔顯得猶為清澈。
徐思遠靜靜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沈頌微低著頭,眼睫輕顫,如同藝術(shù)品般展現(xiàn)在眼前。
“他是被他的丈夫故意致殘的!鄙蝽炚f。
“……嗯!
徐思遠猜到了,他不擅長勸慰,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沈頌,躊躇著欲言又止。
“沒有雌待,沒有孩子,老師也不能和他離婚。”沈頌繼續(xù)道。
以這樣的方式企圖將自己的愛人永遠留在身邊。
為碎玉,為囚籠。
沈頌抬眼,徐思遠才驚覺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只見沈頌低聲自語道:“這算愛嗎?”
“算吧,”徐思遠認真思考后回答他。
他語調(diào)平緩,給人莫名的安定:“如大雁般忠貞的愛情,在時代制度下成了畸形的絕命書!
聞言,沈頌笑了一下,眼神在他臉上被擦紅的地方停留了一下,語調(diào)戲謔的叫他:“徐思遠!
“嗯?”徐思遠回過神來,微微睜大眼睛,毫不掩飾的疑惑。
“你是…瓷器嗎?”
徐思遠:……
然后“瓷器”就破罐子破摔的記了兩天仇。
具體表現(xiàn)為早上出門時拿中藥熏他,和沈頌晚上回家的時候精心準備的“黑暗料理大禮包”。
后來是以徐思遠實在是起不來床折騰而告終。
周末,陽光透過樹葉,微風(fēng)一吹,光影細碎流動,清幽而閑適。
徐思遠用一根皮筋將頭發(fā)束起,在前院照顧原主的花花草草。
沈頌則在一旁認命給他曬藥材,且手法日漸熟練。
經(jīng)過緒紅的營銷手段,徐思遠的直播事業(yè)穩(wěn)定下來,漸有起色。
正當徐思遠正思考著什么時候再開直播問診,轉(zhuǎn)頭就看見一輛機甲降落在家門口。
徐思遠和沈頌同時望了過去。
這個時候還有什么事是需要登門拜訪的?
然后就看見一道身影狼狽的從車上下來,管家都來不及阻止,她一路跌跌撞撞的朝徐思遠跑過來。
徐思遠看清了來人,下意識扶住了了她。